既然勞德諾和小師妹已經到了衡山一帶,那麼林平之那個小子也應該到了這附近了吧?話說餘滄海的小烏龜也應該掛了吧?
令狐沖仔細打量了酒店內所有的桌子,果不其然,角落裡一老一少兩個駝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想必就是林平之和木高峰了!
不去管他二人,令狐沖聚精會神的聽著勞德諾和小師妹說起這幾天去福建的經過,果然如同自己所知息的那般,餘人彥想要沾小師妹便宜,林平之路見不平拔匕首相助,最後失手殺了餘人彥與青城派結下樑子,然後餘滄海殺了林家的家丁,林震南帶著老婆孩子棄家而逃,結果除了林平之,老兩口都被青城派給逮起來了
嶽靈珊道:“陸猴兒,你不是說大師哥來了衡山就一定會來這間酒樓喝酒嗎?”
陸猴兒笑道:“我這不就是推測嗎?大師兄真去哪我怎麼Zhīdào?”
一名新弟子道:“陸師兄,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衡山的似水年華去那個嗎?”
陸猴兒擠眉弄眼的道:“這種事有嗎?我這麼不記得了?要不改天讓大師兄帶你們去吧!他還欠我錢呢!”
嶽靈珊滿臉不解的道:“你們再說什麼呢?什麼似水年華?那裡好玩嗎?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陸猴兒支支吾吾的不再說話,勞德諾一本正經的吃著飯菜
躺在房樑上的令狐沖暗罵道:“好你個陸猴兒,看我回去不削死你吶!
便在此時,只聽得酒店外腳步聲響,有一群人奔來,落足輕捷,顯然是武林中人。
令狐沖轉頭向酒店外望去,只見有十餘人迅速過來。離著老遠,令狐沖便看清楚原來是一群尼姑。當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酒店前一站,大聲喝道:“令狐沖,給我出來!”
“哇靠!”令狐沖被這分貝嚇得險些從房樑上掉下來。
仔細打量了這個老尼,令狐沖便可以肯定她就是恆山白雲菴菴主,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的師妹定逸!
華山派眾人見到她,在勞德諾的帶領下一齊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勞德諾朗聲說道:“參見師叔。”
定逸師太眼光在眾人臉上掠過,粗聲粗氣的叫道:“令狐沖躲到哪裡去啦?快給我滾出來。”聲音甚至比男子還要粗豪幾分。
勞德諾道:“啟稟師叔,大師兄不在這兒。弟子等一直在此等候,他尚未到來。”
定逸哼了一聲,說道:“你華山派的門規真是越來越鬆了,你爹爹老是縱容弟子,在外面胡鬧,等此間事情一了,我一定親自上華山來評這個理!”
靈珊急道:“師叔,你可千萬別去,大師哥最近因為得罪青城派的人已經惹爹爹大發脾氣了,若是師叔再去告狀,那我大師哥可就完了!爹爹非打死他不可!”
定逸怒道:“令狐沖這個畜生打死了最好!他與田伯光那個狗賊將我的小徒儀琳給擄走了!”
她此言一出,華山幾名弟子盡皆失色。嶽靈珊急得幾乎哭了出來,忙道:“師叔,不會的!大師哥再膽大妄為,也決計不敢冒犯貴派的師姐!一定是有人造謠,在師叔面前挑撥。”
定逸大聲道:“你還要賴?儀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說甚麼來?”
一箇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說道:“泰山派的師兄們說,天松道長在衡陽城中,親眼見到令狐沖師兄和儀琳師妹一起在一家酒樓上飲酒。那酒樓叫做麼回雁樓。儀琳師妹顯然是受了令狐沖師兄的挾持,不敢不飲,神情神情甚是苦惱。跟他二人在一起飲酒的,還有那個那個無惡不作的田田伯光。”
定逸即便早已知曉此事,此刻第二次聽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整張桌子便直接碎成無數的木塊!
華山幾名弟子個個神色十分尷尬。靈珊只急得淚水在眼眶中滾來滾去,顫聲道:“他們定是撒謊,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師叔看錯了人。”
定逸大聲喝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麼人,怎會看錯了人?又怎會胡說八道?令狐沖這畜生,居然去和田伯光這等惡徒為伍,墮落得還成甚麼樣子?你們師父就算是護犢不理,我也決不能輕饒。這萬里獨行田伯光貽害江湖,老尼非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
她說到後來,聲音已經變得嘶啞,連連頓足,嘆道:“唉,儀琳這孩子,儀琳這孩子!”
令狐沖躲在大梁上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暗暗的尋思:“儀琳不是兩天前就應該回去的嗎?難道有遇到田伯光了?應該不會的,田伯光雖然好/色,但違反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