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已經被扶琴狠瞪了一眼:“往日裡教內總有十來罐的,今年便是雨水不足,也決計不止一罐,還不給我說實話?”
小丫鬟聽扶琴如此說,情知瞞不過去,也不敢再說什麼瞎話,小聲說道:“今年原本原本是有兩罐來著,原是要都給大小姐送來的,但但昨兒姐姐走了之後,楊總管派人來說,說是楊總管要一罐。所以所以今兒就只有這麼一罐。”她Zhīdào此言一出扶琴必然發怒,因此說完之後立即低頭,望著地面,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果然,扶琴聽了大怒,憤然道:“你昏頭了?那楊蓮亭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雜物總管,那稀罕的雨前龍井你拿去做什麼?別說今兒個大小姐指明要了,便沒有說要,也斷沒有給他的道理,你給我拿過來!”
“姐姐別惱我。”小丫鬟嚇得哭起來了。“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做得了主?都是崔管事的主意。”
“好,你跟我去見那個什麼崔管事。我倒要聽聽他是怎麼說的。”扶琴氣惱的拉起那小丫鬟就要去茶水司。
“扶琴。”就在扶琴憤怒要走之際,一個清冷的孩童聲音想了起來,竹園門口一個七歲大小的女孩站著,她身著一間淺藍色的衣衫,外面還披著一間雪白狐裘,那女孩生得秀美絕侖,粉嫩的臉蛋吹彈得破,嘴唇紅潤宛如嬌豔欲滴的清晨帶露花瓣。一雙�緄閆岬難垌���敉艫模��饉��源絲痰墓餉⑷次⒋�四張��
扶琴見她到來趕緊就迎了上去,口稱大小姐。那小丫鬟更是跪地叩拜:“奴婢繡菊拜見大小姐。”原來面前這人就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之女任盈盈。
“大小姐,她們”扶琴正要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對盈盈說,盈盈纖細秀美的手微微一擺,阻住了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
小丫鬟繡菊立刻身子微顫,盈盈瞥了她一眼,便回過了頭轉向扶琴:“傻丫頭。此一時彼一時,他楊蓮亭如今是教中總管,聽說甚得東方叔叔的信任,如何還會將我這小小的聖姑瞧在眼裡?行了,拿上茶葉,我們走吧。”
“大小姐”扶琴心有不甘,猶豫的叫了一聲。
盈盈又微微一笑:“不過常言道風水輪流轉,將來的事情誰都不Zhīdào會怎麼樣,既然他們將寶壓在了楊蓮亭的身上,我也希望將來他們能夠輸得起。”
她娓娓說來,語氣溫和,但話中之意卻讓人不寒而慄,教中上層爭鬥,像繡菊這樣的小Juésè就是棋子,一顆隨時隨地會被Xīshēng的棋子,眼下盈盈就很Kěnéng利用這麼一顆棋子來樹立自己的威信,又能給楊蓮亭警告,繡菊想到了這一層,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連忙用力磕頭:“大小姐息怒,大小姐乃天上神仙似的的人物,豈是那起子小人所能比擬的?”
“你很會說話。”盈盈輕輕淺淺的一笑,彷彿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不過你既然Zhīdào楊蓮亭跟我沒有可比性,那就該明白你的滿口甜言蜜語對楊蓮亭Kěnéng有用,在我這邊卻根本行不通,楊蓮亭看人聽其言信其人,而我卻是要觀其行,方會信其行,懂嗎?在日月神教裡想要生存不是光靠嘴巴會說就可以的,還要看能力,我很希望三天後能看到你的能力,你該用自己的行動讓人覺得你的價值不僅僅可以當一枚棄子。”
盈盈說完,對著扶琴點了點頭,扶琴會意,從幾乎渾身癱軟的繡菊手裡接過茶葉罐子,跟隨盈盈進屋,絲毫不理睬委頓在地的繡菊。
“大小姐剛才也太委屈自己了。”跟隨盈盈回了竹園廂房之後,扶琴還帶了幾分不甘心:“發作那丫頭其實也沒什麼意思,要奴婢說來,便狠狠的教訓一下楊蓮亭,只不過是區區一個雜物總管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盈盈微微一笑,臉上表情沉著冷靜,一點兒都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她輕輕開口:“話是如此,不過東方叔叔對楊蓮亭寵信得很,我們此時不必和楊蓮亭翻臉,更何況”她看了扶琴一眼,“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從東方叔叔上次閉關練功出來之後對我態度大不如前了嗎?甚至我感覺得出來,在他的雙眼之中隱隱透露出對我的恨意,極端的恨意。”
“這這是為什麼?”扶琴聲音一顫,若東方教主恨大小姐,那該如何是好,忙不迭的道:“大小姐,你也好久沒有見東方教主了,不如讓下人備了吃食,我們”
話未說完,盈盈銳利的目光已經射了過來:“扶琴。你應該Zhīdào,我從來就沒有對人搖尾乞憐的習慣。”
“大小姐息怒。”扶琴見盈盈生氣,趕緊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