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洞中頓時一片寂靜。
內洞中,一個小女孩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是說不出話來,正是盈盈,她現在顯然是被人點上了穴道,一名白髮老者負手而立,嘆了一口氣,搖頭自語道:“唉!這小子,到底還是沒有聽我這個老頭子的勸啊!嘿嘿,不過我喜歡!”
外洞,那名泰山派的中年人明顯一驚,看著令狐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狐疑,好像又沒有聽清,問道:“小子,你你說什麼?”
令狐沖再次大聲的重複了一遍:“我說,人是我傷的!跟我師孃沒有任何關係!”
幾個他派的長者不禁有些莞爾,泰山派的那人道:“小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憑你也想傷陸師兄?”
一時間眾人又是議論紛紛,不過卻都不大相信令狐沖所言。
陸柏在幾個中年人的止血和安撫下漸漸的恢復了理智,看著令狐沖的目光中少了一抹赤紅,多了一抹怨毒。暗自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人群中一人道:“我說小子,你這份孝心倒是好,但是”
還未待他說完令狐沖便搶道:“我說的話拿的你們就沒有聽見嗎?人是我傷的,有什麼意見都衝我一個人來!誰想要替他報仇就痛痛快快的來!我隨時奉陪!”他這番話說的
很堅決,也很有魄力,由不得旁人不信。
“衝兒!”嶽夫人和老嶽齊聲喝道。
泰山派的那人臉皮一陣抽搐,陰笑道:“好!令狐沖是吧?即是如此我玉音子就為陸師兄的手臂討回公道!”
說著,他“刷”的一聲拔出長劍,對著令狐沖疾馳而去,嶽夫人見勢不妙想要去阻止卻又奈何距離相隔太遠來不及去救,只聽“鐺”的一聲,玉音子手中長劍一陣顫抖,倒退了幾步。再看令狐沖身前老嶽手持長劍,臉上的紫色徐徐褪去。原來在危機時刻老嶽出手了!
令狐沖舒了一口氣,手上的吸力徐徐的散去,如果老嶽沒有阻止的話,令狐沖拼著暴露“北冥神功”和真氣再度反噬也要將眼前這條走狗一樣的傢伙身上的內力盡數吸乾!
泰山派玉子輩的老東西就沒有一個是好貨!
“嶽師兄,你你這時何意?”玉音子
氣血一陣翻湧,色厲內茬的道。
“玉音子師兄意欲傷我徒兒,嶽某還沒問師兄是什麼意思,師兄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你”玉音子被老嶽賭的一時間沒有話說。
“算了!算我陸某倒黴,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我們走!”說著陸柏在幾名嵩山派弟子的攙扶下山洞,他不愧是嵩山派響噹噹的人物,手臂被斷,在短暫的失態之後便又恢復冷靜,權衡了現在的形式於己不利,果斷的選擇了離開,這份隱忍不可謂不深!
期間,他在經過令狐沖身邊時狠狠的颳了後者一眼,那怨毒的眼神就像是在令狐沖他一定會來找他報仇的!後者則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我現在能斷你一臂,以後你也就不會對我構成任何!”
玉音子見陸柏都走了,自己在這裡耍寶也沒意思了,到時候徹底開罪華山派可是沒有絲毫意義,轉身跟同行而來的幾名泰山派同門使了個眼色,幾人一起離開山洞。
其他人見已經沒有什麼好戲可看便一鬨而散,紛紛的離開山洞去。老嶽和嶽夫人都側身讓路。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下崖去了,山洞裡就餘下令狐沖師徒三人。
老嶽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令狐沖一眼,長嘆了一聲,也轉身下崖去了。因為華山派的事物還需要他處理。
現在,這裡就只剩下令狐沖和嶽夫人兩個人了,嶽夫人用手撫摸了令狐沖的額頭,柔聲道:“衝兒,已經沒事了,你告訴師孃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令狐沖偏頭躲開嶽夫人的目光,編造道:“剛剛才煙太大什麼都看不清楚,徒兒感覺胸前被劍劃了一道,驚慌之下隨隨手拔出插在石壁上的一把劍一揮,然後”
嶽夫人看了看令狐沖胸前破爛的衣衫,心裡一陣後怕,接著,她若有所思的道:“那石壁上的那把劍從何而來?”
令狐沖樣做不解的搖了搖頭道:“我不Zhīdào。”
嶽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柔聲安慰道:“衝兒,你不要害怕,有師父師孃在,其他人不敢再找你麻煩的。”
其實令狐沖這個膽大包天的主哪有一點害怕,在他眼裡嵩山派算什麼?嵩山派的大佬就是他的首要滅殺之人!但是表面上令狐沖可不會流露出來,他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