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破了爺的陽謀,現在放什麼馬後炮?樂世子不嫌太過俗套了?”
安心默然,樂正夕說的沒錯,雖然她不明白樂正夕到底做了什麼惹惱南雲帝,但她卻知道一定不是小事,後來玉華強硬的塞了一個藉口給南雲帝利用,坐實樂正夕確實犯了過錯,才會讓南雲帝將他關押,但他又豈是無招架之力的廢物,若是樂正夕抖出來真正南雲帝收押他的原因,那玉華後來偽造的罪名都會變成無用之功。
但他沒說,眼睜睜的看著南雲帝藉著這個順當的理由,撇清己身過錯,不至於失去民心。
“天下皆知第一公子溫潤如玉,如高山仰止,受人尊崇,卻不想也有這不為人知的一面。”樂正夕倏地低聲一笑,笑意並未驅散他身上的陰霾,顯得異常的蒼涼和晦澀。
“本世子不為人知的東西多了,可惜玉世子沒有資格一窺究竟。”玉華嘴角淺笑依舊。
“本世子對玉世子也並不感興趣。”樂正夕收回外洩的氣息,一如安心初見般,神態溫和,舉止從容有禮,彷彿不久前鋒芒外露的他不過是一場幻覺。
又是一個心思縝密,深藏不露的性子,安心勾唇一笑,看著樂正夕淺笑不語。
有玉華和孃親,她自然不會跟東凌反目成仇,而樂正夕和她,也實在沒什麼衝突的過節,沒必要鬧成生死不容的敵人,他雖然算助了自己一把,但也間接的幫助黎民百姓免於水火。
這個人情,她承了,不過,只是一半,在不傷及她和玉華感情的前提下,她會找在適當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
至於別的,就是痴心妄想了。
樂王府也是幾代忠臣,世世代代為東凌效力,大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何苦刀戈相對。
“樂世子若是完成皇上佈置的任務,還是早些離去的好,畢竟,長街的百姓因樂世子的來勢洶洶嚇的退走,此乃擾民之舉。”玉華淡淡道。
“時日還長。”樂正夕話語飽含深意的扔下一句話,同凌亦痕一樣,調轉馬頭,快速離開。
時日還長,有的是手段拆散她和玉華麼?安心冷哼,有什麼本事使出來,她就不信接不住。
安心拉著玉華的手,上了馬車,剛掀開帷幔,見裡面空無一人,不由一怔,“乾孃呢。”
“往將軍府而去。”玉華緩緩坐下,靠著車壁,閒閒的道。
“柳宿快趕車,先去將軍府。”安心吩咐了一句,坐在玉華旁邊。
柳宿立即驅車,車軲轆在寂靜的街道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格外清晰。
馬車剛走遠,分散在各處的百姓紛紛冒了出來,熱火朝天的談論著方才的所見所聞。
“你怎麼不提醒我?”安心抱怨道,“乾孃只怕去將軍府刺殺父親了。”
林九音估計最恨的就是安連城,在她看來,安連城白白辜負了孃親的深情,見死不救,冷眼關注著孃親死去卻不伸出援手。
“不能成事,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玉華瞥了她一眼略帶焦急的俏臉,溫聲道。
“他是我親爹啊。”安心拖長音色,語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不再是父親了?”玉華眸內閃爍著揶揄的光芒。
安心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摸了摸鼻子,吶吶的道,“身體裡流著他的血,雖然他只是提供了一顆精子,但科學依據表明,我是他的女兒,這不能否認。”
玉華早已習慣了安心偶爾蹦出來的怪話,笑了笑,不再多言。
“對了,我那郡主府是怎麼回事?”安心想起這一出,搖了搖玉華的手臂,問道。
“我們一日未曾大婚,你宿在玉王府就名不正言不順,爺特意將玉王府旁邊的府邸留給你,這樣我們就算吃住不在一起,也能日日相望。”玉華唇角牽出一抹醉人的溫柔,手腕一帶,將安心的整個身子都圈禁在他懷裡,緊接著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輕輕淺淺,數不清的情意氾濫,如羽毛拂過,麻麻癢癢的感覺似乎透過她的肌膚一直傳遞在心上,身子輕顫,安心順勢勾住他的脖頸,迎合著他情意綿綿的吻。
清涼的唇瓣很快就滾燙起來,直到安心呼吸不順時,玉華才鬆開了她,緊緊的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心口滿滿的都是暖意。
“不準喜歡別人。”玉華想起凌亦痕和樂正夕離去時扔下的誓言,腦袋埋在安心頸窩,悶悶的道。
“你傻了是不是?”安心好笑的捶著他,想用點力道捶醒他的患得患失,又生怕捶的重了,心思幾轉迴腸,落下的拳頭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