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想讓你長點記性,順便測試一下在你心中相信爺和盲目的報仇到底哪個更重要一些,幸好,你還不算病入膏肓,否則,爺就永遠不告訴你了。”玉華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淺淺的怨氣。
“我是混蛋,是傻瓜”驟然來臨的喜悅淹沒了她的神智,安心唇角扯的老大,別說咒罵自己了,就是此刻打她兩巴掌,她都心甘情願。
“別笑了,爺告訴你可不是讓你笑的跟個傻子似的。”玉華嘆息道。
安心嘿嘿一笑,快速的從浴桶中離開,從屏風上拿下絲質的軟袍,穿在身上,抬腳走向玉華,窩在他懷裡,一張小臉笑開了花,美滋滋的道,“孃親真的沒死?”
“真的沒死。”玉華的手攬著她的腰肢,再次確認道。
這句話就像一枚定心丸,安心忐忑的心頓時安穩了下來,手臂圈著玉華的脖頸,笑的合不攏嘴,“真像做夢,總感覺不太真實。”
玉華無奈的笑了笑,抬手屈指在她光潔的腦門上彈了一記,見安心‘噝’倒抽了一口涼氣,才慢吞吞的道,“疼不疼?知道不是做夢了吧?”
“果然不是做夢!”額頭上的痛感清晰的殘留著,安心咧開的嘴角往上揚了揚,美眸中閃著濃濃的驚喜之光,心頭那一絲昏暗和愧疚感煙消雲散。
既然孃親還活的好好的,那報仇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了,她也不用因為這個而連累玉華和她一起背叛東凌,反抗玄族。
“爺什麼時候騙過你?”玉華清淡的眸光綻出一抹瀲灩,指尖滑過安心臉頰的輪廓,淡笑道。
“你明明知道孃親沒死,還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聽我分析孃親的死因,玉華,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當時心裡肯定笑死了,把我當成一個大笑話來看,是不是?”理智漸漸回籠,安心想起她方才說的那一堆話,霎時丟臉至極,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自導自演的小丑,而玉華就是那個全程觀看表面喝彩但內心嘲笑的局外人。
“爺除了知道錦繡公主沒死外,其他的一無所知,想從你口中瞭解一些細節也無可厚非啊。”玉華擋住安心朝他臉砸過來的拳頭,無奈道。
“那你是怎麼得知孃親還存活在世上的訊息?”安心目光疑惑著看著玉華。
“我從輪迴海回來的時候,錦繡公主已經下葬了,我命人去查關於她的死因,卻找不到蛛絲馬跡,但安將軍愛妻如命,我始終沒相信他真的會撒手不管,後來,安將軍親自告訴我這個訊息,我才確信錦繡公主真的還活著,那些線索自然被他給掩埋了,而我回來的又太晚了,他讓我把訊息轉告給你,可你一直都在玄族內,訊息送不進去,就拖到了現在。”玉華低頭在安心額頭上吻了一下,緊接著又吻了一下,樂此不疲的流連忘返,面上含笑道。
原來如此,安心把所有的訊息在心中梳理了一遍,孃親出了玄族,去皇宮求血靈芝,老皇帝不肯交出,且關了孃親禁閉,但孃親何等本事,自然關不住她,她跑出了皇宮,想趕回玄族,卻不想,路上遭遇剎血閣,唐門,幻影門的多重追殺,孃親不敵,重傷瀕死,不對,或許在所有人的眼中,孃親已經死了,而安連城出現,奪走了孃親的‘遺體’,然後救活了孃親,但對外卻宣佈孃親不治身亡,實則是故佈疑陣,真相根本不是外界流傳的那樣。
“瞞過了天下人,尤其是老皇帝還有老東西,兩個老不死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安連城有這個本事?”安心不敢相信,族主可是個修煉成精的老狐狸,老皇帝亦是不遑多讓,還有京城中大大小小的眼線,安連城瞞天過海,太不可思議了。
“安將軍就是個省油的燈了?安心,你太小看你父親了,他從一介布衣坐如今權傾東凌的一品大將,可不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玉華眸光微閃,“沒有真材實料皇上會讓他年紀輕輕就管理東凌百萬大軍嗎?”
“算孃親沒白愛他一場。”安心哼了一聲,第一次在心底感激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玉華摸了摸安心的腦袋,含笑不語。
“哥哥也真是,上次見面也不透漏點資訊給我。”安心抱怨,須臾,想起了什麼,惱怒的掐了一把玉華的腰,恨恨的道,“玉華,你本事了啊,從我出玄族後,你見了我三次,次次都看著我傷心難過,還激怒我對你下手,你是有被虐妄想症,還是故意折磨我?”
在玄族的一個月,她幾乎在地獄中沉淪掙扎,沒有一日不在想為孃親報仇雪恨的,這種想法充斥了整個心海,糾纏著她夜夜不得好眠,她對玄族上下的每一個虛與委蛇,扮演好一位德高望重的聖女角色,但天知道,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