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死地,心下一沉,卻不甘心明明按流程來走的買賣被人秋後算賬,梗著脖子看著安心狡辯道,“殺手收錢替人除敵,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聖女的母親被本閣殺手擊殺,怨不得我們,只能怪背後那出錢買命的人,聖女又何必找我們的麻煩?”
“幕後主使本聖女遲早會揪出來的,參與那場伏殺的人本聖女一個都不會放過!”安心目光如劍的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凌亦痕和樂正夕,冷哼道。
話落,安心的眸光轉到臉色比之夜梟還要蒼白幾分的四名老者身上,繼續補充道,“況且,何為武林?你殺了人家的親人,還不準人家報仇雪恨?若是本聖女念及與你們閣主交情,本聖女豈會跟你們浪費唇舌?我沒有耐心了,同不同意,一句話!”
見安心眼中盪漾的滿滿都是殺氣,心知這是她下的最後通牒,四位長老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甘願,隨即轉眸看向夜梟,他臉上也盡是兇狠,顯然是同意了安心的話,一顆下沉的心猛地墜下了萬丈深淵。
“是。”與剎血閣悉數全滅的結果相比,當日出行的那些殺手也算不得什麼了,權衡利弊之下,四人同時下了狠心,緩緩站起身,飄身而起往剎血閣的總部飛去。
“安心,這些日子你還好麼?”見四人離去,夜梟的目光投向安心,發現她的神態舉止全然不似兩人初遇時的靈動嬌俏,心中一疼,滿懷關切的問道。
“不怎麼好。”安心搖搖頭,“索性挺過來了。”
凌亦痕和樂正夕聽著安心回答相同的問題卻完全區別對待的回話,眸底的痛楚越發濃烈,幾乎要溢位眼眶。
“你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我欠你一條命,這次有得你相助,無論你說什麼要求,我都義不容辭!”夜梟本就透明的唇舌被他緊抿成線,頓時壓出來一絲不正常的血紅之色。
“好,以後有需要定會知會你。”安心也不客氣,夜梟是她來異世交的第一個朋友,她自然不想他會是殺害孃親的主謀,如今事情明朗,幫兇她會一個個的除去,最後就是那老皇帝!她定會讓老皇帝不得好死!
夜梟眼底浮出一抹淺笑,點點頭。
“玄英,撤了陣法!”安心轉身對著玄英吩咐道。
玄英拱了拱手,領命而去。
“心兒妹妹,你真的要跟我劃清界限嗎?”凌亦痕突然開口,聲音夾雜著沉沉的痛苦,嗓子嘶啞暗沉。
“沒有孃親,京城我根本就不會回來,現在孃親已逝,京城的人和事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包括你們,皇宮,將軍府,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安心神色淡然,一字一句的吐出,每個字都好像一個個的冰塊,冷的發寒。
凌亦痕腳步自不覺的後退,臉色無限沉痛的偏頭,不忍在看她無情冰涼的小臉。
“你是在怪我們沒有營救錦繡公主麼?”樂正夕開口,音色中的酸楚不比凌亦痕少上半分。
“君之命,臣子哪有違抗的道理?我不怪你們。”安心淡淡道,她是真的沒怪,也沒資格怪,他們並不是她的什麼人,沒有立場去要求他們去為了自己抗拒皇命,在這個皇權主宰萬物的土地上,憑的是實力,雖說兩人都是王室,但一日為臣,就不得不謹遵天子的吩咐。
因為無求,所以不怪。
“那你怪玉華麼?”凌亦痕忽的問道。
安心一怔,她和玉華從確認定情到前往玄族,不過一天的時間,為何弄的人盡皆知的地步?怪他麼?應該是怪的。
見安心沉默,凌亦痕眸中劃過一道晦暗,輕輕開口道,“你喜歡玉華,所以對他的無動於衷才會怪責,你對我無意,所以即使我冷眼旁觀,你也一點不氣,是麼?”
安心沒說話。
凌亦痕慘然一笑,鳳眸直勾勾的盯著安心,啞聲道,“心兒妹妹,你知道麼,皇爺爺從小就對我說過,若我對你中意,等你及笄後,就會把你許配給我,做我的小王妃,可你五歲那年隨著皇姑姑離開京城,我便一直等著你回來,看看我未來的小王妃是何樣,等你到第八年的時候,你還未回京,我便不將你放在心上了,可你偏偏在第二年回來了,生的好看,性子也極為讓人心喜,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是很好的,便不知不覺的的失了心,可如今,為何會變成現在的情況?無法收拾了是嗎?”
安心挑了挑眉梢,她倒是首次知道還有這茬,原來老皇帝在她小時候就有心思想把她許給凌亦痕,稍稍一想,就知道其中有國師的預言在作怪,心中微微一動,國師是否早就知道五歲那年她會來到異世,代替早夭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