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祁斂起眸子,迸射出冷銳的光芒,“我警告過你,不許再欺騙我!”他這一生最憎恨的便是欺騙和背叛,“若是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花千骨苦笑一聲,低下頭,再抬起的時候,眼底卻已是一片的清明,“抱歉了,王爺!”
雙眸一張,她舉劍朝天夜祁刺去。
天夜祁緊緊地盯住她,身軀如同泰山般巋然不動,花千骨一咬牙,狠心朝前逼去,卻在剎那間,劍鋒一轉,朝他身後的樊琅天逼去。
樊琅天沒想到花千骨會半途偷襲,刀鋒銳利,在胸前又落下一刀。
“致夏!你!”樊琅天捂住胸口被逼到懸崖邊,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揮劍朝花千骨逼去。
天夜祁回過神,立刻用左手拔劍黑衣人揮去,一時間,鏗鏘作響,金花四溢,鋒芒四起,決絕狠戾。
花千骨本就身負重傷,剛才那一劍已然耗去她的全部氣力,天夜祁將她護在身後,單手擋住那些黑衣人的進攻。
寡不敵眾,天夜祁只得連連後退,不論前方如何激烈,花千骨卻始終被他護在身後,未受到任何的傷害。
樊琅天眯起眼,細長的眸中,銳光乍現,如精芒似絕狠,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那道血紅的傷痕,眸光中隱約透出了血紅,嘴角抿起,露出一抹狠戾的決然。
清幽山澗,一脈流轉清越的壎聲響起,先是如泉水緩緩而動,經歷起伏,繼而蜿蜒上轉,如騰龍直擊長空,清越變為尖銳,刺耳悚驚。
“啊!”花千骨一咬牙,臉色霎時間轉為青白色,她捂住心口,冷汗涔涔冒出。
“致夏!”天夜祁攬住她的腰,怒目看向樊琅天,“樊琅天!”
“王爺!”花千骨拉住他的衣角,搖了搖頭,伸出手拔出腰間的冰針。
“致夏,你要幹什麼!”天夜祁的話音剛落,花千骨便拿起冰針狠狠地朝自己的耳後根的大穴位扎去。
“啊!”一聲慘烈的尖叫過後,花千骨原本慘白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一時間,失去的內力突然猛增,如潮水將她盈滿。
天夜祁想阻止卻來不及,他緊緊地抱住花千骨,“你瘋了!這麼做和自殺無異!”
“至少,我現在不用受制於他!”花千骨勉強擠出一個笑,然後將目光轉向一臉震驚的樊琅天,冷笑著,“皇兄,如今,你能拿什麼來威脅我!”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樊琅天的眼裡佈滿了血絲,仰天長笑。
花千骨緊握拳頭,咬著牙根對身邊的天夜祁說道,“王爺,一會兒必須速戰速決!”
她雖然以冰針插入穴位以求的一時的功力大升,但是那畢竟是揠苗助長的瞬間功效而已。
“恩!”天夜祁看著她,眼底掠過心疼。
手不知不覺間緊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握住,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失去她!
這樣的感情,他從未體味過,也從未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他會那麼的在乎一個人,只是,這樣的感覺來的太突然,太讓他意外。
花千骨感覺到他緊握的手,疑惑地轉過頭,看著他。
“王爺?”雙眸裡此刻卻和樊琅天一樣佈滿了血絲。
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手又握緊了幾分,眼裡帶著堅定,“我們一起!”
花千骨只感覺一陣熱度從他的掌心傳到她的手心,那般的炙熱,似乎要將她牢牢地握住一般。
他的眼裡只有一個她,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明亮。
“哼!”樊琅天狠狠地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冷笑一聲,“夏兒,你不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嗎!”
樊琅天伸手在空中拍了拍,馬上四周又閃出幾十道的黑影。
“這!”花千骨驚詫地看著四周突然多出的幾十個弓箭手,“你”
“沒錯,我剛才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等的就是這三十名的神射手!”樊琅天雙手負背,朝她走去,“夏兒,最後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的話,我就既往不咎,重新開始!”
“呵呵,呵呵”花千骨冷冷地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機關算盡,卻總是敗在了樊致夏的身上!”
“你”
“反正今天也是難逃一死,我不妨告訴你,我根本不是你的樊致夏,因為她根本就死了,死在了新婚的那一晚!”花千骨怒吼道。
如今身後是萬丈的懸崖,深不見底,霧繞雲遮,掉下去也是九死一生,前有三十名的神射手,只需樊琅天一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