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姐,你和祁公子的感情真好。”語氣中帶了一絲的酸澀。
“玉姑娘,你在這個村子裡呆了這麼久,可曾見過他們的首領?”花千骨沒有注意到她語氣中的酸澀,雙眼直盯著前方的陣營,心中焦急,天夜祁已經混進去了,他正透過哨兵的哨崗,往南面的山洞而去。
“我,不曾見到”玉秋月的語氣有些躑躅,只是花千骨一心都撲在天夜祁的身上,未曾覺察。
就在這時,軍營外突然響起一陣的馬蹄聲,花千骨循聲望去,只見一對人馬正朝軍營而來,揚起塵土陣陣。
當看清來人後,花千骨的心猛地一揪,瞳孔猛然收緊,營帳前那名身著白衣,如謫仙般飄然出塵的男子,那張半臉的玉製面具在忽明忽暗的燈火映照下,流轉著攝人的光華,月色如水中,他翩然而至,看著他,花千骨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花千骨手緊緊地按住岩石,雙眼迸發出銳利的光芒,玉飛狐,你為何會在這裡,你究竟是誰?
“月姐姐?”玉秋月不解地看著她,剛才她還是一臉的擔憂,可轉眼變得深沉。
“你在這裡待著別動,我去去就來!”花千骨決定親自去打探一番,玉飛狐的出現讓她感到十分的不安。
“可是”玉秋月的話還未說完,花千骨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少主!”營帳內,一名年輕的黃衣男子畢恭畢敬地朝坐在上位的玉飛狐鞠了個躬,爾後抬起頭道,“不知少主深夜來此,有何事?”
“主人派我來這裡巡視。”玉飛狐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先是環顧了四周一番,邪魅的雙眼映了燭火的閃爍,流轉著跳躍的光芒,“復元,今夜這裡可太平?”
被稱作復元的男子先是一愣,隨即淡淡一笑,“回少主,這裡一切都安好,請少主和主人放心。”
“恩。”玉飛狐看了看他的身後,復元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屏退了左右隨從,問道,“請問少主還有何吩咐?”
“我聽說昨夜桃花村裡來了兩個陌生人,你可曾見過這兩個人?”玉飛狐走近他,低聲問道。
復元仔細想了想,微微皺起了眉頭,眼裡滑過一絲的不安,“回少主,是有兩個陌生人進了村子,一男一女。”
“那麼他們人呢?”玉飛狐很激動,“帶我去見他們!”
當他聽說花千骨和天夜祁雙雙墜崖的訊息時,心裡居然浮起無限的恐慌,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覺佔據了自己的內心,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感到害怕,即使在生死關頭,他也沒有感到過如此強烈的恐懼,他究竟在害怕什麼?
當他帶著人馬飛奔到崖低,花了一夜搜尋無果時,他的心在短暫的歡喜過後卻又突然變得空洞,一夜間,他便像是經歷了一生般漫長而痛苦,那一刻,他終於知道,為何自己會害怕,為何會在找不到她的屍首後從歡喜變為空洞,只因他在乎她,在乎到連自己都感到意外和不解,如今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她,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留在身邊。
“這個”復元有些踟躕。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玉飛狐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絲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回少主,屬下該死!”復元突然跪了下去。
“說!”玉飛狐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他們人究竟在哪裡?”
“村長吩咐對女的用‘夜媚香’,本想借此留在他們,結果”
“什麼!”玉飛狐幾乎是咆哮而起,他一把揪起復元的衣領,雙眼泛起了嗜血的光芒,“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們居然對她用這種藥,那麼
“說,後來呢!”
“是,是”復元從未見過少主發怒的模樣,少主一向都是冷靜自持,靜的近乎冷酷,今日的他卻全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憤怒得像只發狂的野獸,那雙嗜血的眼隨時都迸發出令人膽寒的光芒,他不知道少主究竟是怎麼了,鐵定和那名陌生的女子有關,他後悔不該讓村長未事先稟告便擅作主張,這下子可惹惱了少主。
“那名同來的男子幫她解了毒!”復元只好如是稟告。
“什麼!”這會兒的震驚似乎比之前的更大,玉飛狐身子微微一僵,一想到她中了媚藥後躺在男人身下的那種嬌媚的模樣,他心底的痛竟比之前的更深,更疼,彷彿被人用刀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凌遲過。
玉飛狐咬牙切齒道,“把那個男人給我抓來!”他要將天夜祁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