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狐見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朝自己揮劍,立刻一個閃身,躲開劍鋒,旋身反揮出一劍,直逼天夜祁的下肋。
天夜祁揮劍擋開,向後躍起,雙手一揮,又舉劍朝他刺去。
激盪在空中的火花四溢,兩道身影在空中激鬥。
“天夜祁,你瘋了,為何一聲不吭就要殺我!”玉飛狐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想在這裡和他糾纏不休,一劍擋開他的劍鋒,飛身往後躍出幾步。
“你該死!”天夜祁的雙眼迸射出殺氣,玉飛狐心頭一驚,突然間他明白過來,天夜祁的眼裡那種仇恨的目光,難怪他覺得熟悉,那種極度仇視的目光不正是自己當初知道了千骨和他的事後,自己所露出的目光,原來他那晚都看到了。
“哼,原來如此,既然你開口了,那我也把話說開,我愛千骨,我會娶她為妻,你還是放棄吧!”玉飛狐挑眉,自信滿滿道。
“住嘴!”天夜祁吼道,“她是我的,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把她從我這裡搶走!”
玉飛狐斂起眸子,“看來,我們之間今日是非得分出個勝負才行!”
“我奉陪!”天夜祁咬牙道。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飛揚在蒼穹之上,扣動心絃。
“是誰!”天夜祁不喜歡這種曲調,曲中隱約含了某種嘲弄。
玉飛狐卻眉頭一擰,心中瞭然,“是他!”
“他是誰?”天夜祁側目看著玉飛狐,“你認識他?”
曲調緩緩而動,似乎隨著風在朝這裡靠近,天夜祁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雙眼緊盯著曲調傳來的方向。
一襲白衣飄然,出現在前方的林蔭小道上,月璃一身的月牙白,風度翩翩而來。
“是你,月璃!”玉飛狐沒想到他會主動來找自己。
月璃放下手中的玉笛,看了他們一眼,“好久不見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錯。”
“你就是月璃!”天夜祁不喜歡他,因為他的身上有太多玉飛狐的影子,同樣的兩人讓自己心裡沒來由的煩躁。
“正是在下,祁王爺,剛才你說的話,月璃不敢苟同。”月璃彬彬一禮。卻無卻自。
“哦,何處不妥?”
月璃對於他的冷漠一笑而之,“你說千骨是你的,我不這麼認為!”
“你!”天夜祁眉頭一擰,“她是我的王妃,自然也是我的,我不認為這麼說有何不妥!”
“呵呵,我想你不夠了解她,她是個生性灑脫之人,猶如青鸞可飛翔九天,你卻將她囚於平凡世間,你說這是愛她,我卻覺得這是你的自私,自私地想要將她的雙翅折斷,不讓她自由翱翔!”月璃走近他,面帶微笑,“你這不叫愛,愛一個人,就要成全她,放她自由。”
天夜祁低頭,“看來你很瞭解她。”再抬起頭時,眼底卻是無盡的掙扎。
他愛她,這是他心底的真實感受,愛到幾乎讓自己失去了理智,記得那時他在貞月閣,還曾嘲笑她,說什麼情愛都只是愚鈍之人的困鎖,可如今呢,他卻可悲地發現,自己也深陷了進去,不可自拔。
只是當愛來臨時,他才發現,愛如潮湧的炙熱。
他可以看出,千骨愛玉飛狐,那麼,自己呢,是不是真的要像月璃的說的那樣,放她自由,成全她!
看到他的掙扎,玉飛狐剛想說什麼,卻聽從天空傳來一陣的鳥兒長鳴,心頭一凜,伸出手,那隻盤旋在空中的鳥兒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玉飛狐從鳥腿的小竹筒裡拿出一卷紙。
玉飛狐展開信箋一看,眉頭緊鎖。
“信上寫了什麼?”月璃看到玉飛狐的臉色一變,有些擔憂。
“我娘她果真用獨角獸的角,佈下了嗜血陣!”他的擔憂竟成了最大的噩夢。
“那我們還等什麼,立刻去阻止她!”天夜祁收回劍,大敵當前,他暫時放開個人恩怨,齊心對敵。
“信上可有說她在那裡佈陣?”月璃問道。
玉飛狐抬起頭,朝向北方,“千狼谷!”
“是那裡!”月璃似乎萬分的驚詫,眼底迅速掠過一抹暗芒,隨即臉色一沉,“如果是那裡,就麻煩了!”
“為何?”天夜祁不解。
“那裡介於飛鳳國和巰煌國之間,要是在那裡發動血咒,飛鳳國勢必被牽連在內!”月璃知道,雪娘她是在怨自己,她怨自己沒能站在她那邊。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千狼谷!”天夜祁剛想走,卻被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