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動彈,可這麼一來我和他就保持不了平衡,很難從水裡站起身來,幸喜這水牢本意是在關人,而不是要淹死人,所以水位並不是很深。
白蘞被我壓在水裡不能動彈,身子也不知道是被水冰的還是被我氣的,微微的發著抖,似乎在極力的抑制著什麼,可卻終究沒有再次提掌打我。
我比誰都清楚,若他此時想要殺我,或者他真的想要殺我,我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下來的,畢竟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突破九火第八層的徒孫,後繼之中武功最強的一個。
不過他這性子還要改改,這麼動不動就想殺人可不是很好啊,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好了,最少在我恢復武功之前。
就在我死死的抱著白蘞慶幸著自己劫後餘生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飄了過來,若說白蘞的冷是刻意為之的話,那此人的冷無疑是發自骨骼之中的徹骨冰寒,只聽他說道:“濃情蜜意,好生羨人。”這本是誇讚羨慕的八個字,此時被他一字一字咬出來,卻不禁讓我打了個哆嗦。
本還想著他什麼時候會來救我,此時我卻是一百個後悔,來了一個已經夠我頭疼,再來一個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活著出去。
我抬頭往白蘞剛才待的地方看去,高高的石階之上,一紫衣華服之人傅手而立,昏暗的火光將其照的更加明豔動人,卻也讓人無法忽視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怒氣。
我暗中呻吟一聲,只恨不得從這裡脫身而去,可現在上有虎,下有狼,走不走已經由不得我作主了。
“原來一個任囂還不夠,這一個又是誰?”紫冥悠閒的跨著步子從那高高的石階上往下走,姿態優雅高貴如女王一般,不過那暗暗在寬大的袍袖內握起的手,就沒他表面上那麼平靜了。
我明顯感覺到身下的白蘞身子一僵,剛才他一掌打在水上,水花硼濺幾乎滅了我這個方向的所有火把,而他此時又是背對紫冥,身子泡在水裡與我糾纏不清,紫冥沒有認出他也是情有可原,可這種因為遠近而形成的視覺模糊,實在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就是了。
“你——”紫冥看到我渾身□的樣子,臉色頓時難看的猶如鍋底一樣。剛才在水牢入口他只道這人是與人親熱,沒想到這人連衣服都脫了,這麼快的動作,要是他再晚來那麼一步,只不定好事都成了,想到這裡紫冥的不禁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如果面對我的赤身裸體紫冥感到憤怒的話,那麼當紫冥看清我身下的人的時候,那表情就已經不足以用精彩來形容了。
“這個人是誰?”紫冥終究難以掩蓋話語之中的尖刻,冷冷的問道。
“右護法死闖水牢似乎不妥。”淡淡的聲音從我身下傳來,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決定還是不要插嘴好了,免得當了炮灰。
紫冥聞聲,著實吃了一驚,看向水中與那人絞纏在一起的人,整個人頓時僵住,臉上神色數變,有難以置信、有疑惑、有受傷、有憤怒,可謂瞬息萬變,最後卻只剩下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帶著青白的色澤含著嘲諷的意味微微冷笑,只是這些波動在那張臉上掩蓋的很好,很好,以至於他可以瞞過很多人,可這些人應該不包括我和白蘞——
“不知師兄在此做何?”紫冥垂下眼睛,似乎他只是來串門的,而我也不是沒穿衣服,白蘞也不是一身狼狽。
“師弟又來此做甚?”白蘞將我推開,整整衣服從水中飄出,身姿優美,落地的瞬間身上的衣服已經蒸乾。
碧華(一)
我本打算跟著他上到岩石上;畢竟赤身裸體的呆在那寒水裡頭實在是不怎麼好受;可我才朝白蘞的方向挪動了那麼一下;就被紫冥揪住了脖子;下一刻本來還在水中的我成功的跑到了紫冥的身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竟然還是將我放到了冰寒刺骨的水裡;於是我又從他身後跑到了他身前,我想離開卻只是惘然;我明白了;這應當是給我的懲罰了;懲罰我揹著他另覓新歡。
白蘞立即冷下臉色,雖然缺了半邊袖子卻還是掩蓋不了他身上的無名霸氣,洞裡的溫度再次降了十度左右,我也跟著打著細細的哆嗦,最後實在禁不住了,只得故技重施的往紫冥身上湊了湊,順手拿了他龐大的衣襬擦了擦頭髮上好似隨時要結冰的水。
紫冥恨的咬牙切齒卻還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度與白蘞交談“師兄,此人多少也算是我的人,並不是什麼教外人事,剛才沒有說清楚是師弟的錯,若沒有什麼事的話,師弟就告退了。”
紫冥說完就要拎著我離開,白蘞哪會讓他就這麼走了,一個閃身就擋在了紫冥身前,動作直如鬼魅一般,甚至連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