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找了個稍微舒服點的位置坐好,底下的那些個瓶瓶罐罐都是硬東西,坐久了硌人。可這不動還好,一動正巧將一頁紙露了出來。
“咦?”持刀人輕輕的出了一聲,立時引來其他黑衣人的關注。
“怎麼了?”
“這是什麼?”持刀人從我屁股下面抽出那張紙箋,交給身側的射刀人,只見那紙箋樣式古典,製作精美細緻,隱隱還泛著些蘭花的香氣,從這滿是脂粉的箱子裡出來竟然還沒有失了本來味道,可見那紙箋也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射刀人蹙眉看了眼上面的字,嗤笑一聲。
“上面寫的什麼?”
“你自己看”
問話的人疑惑的接過,上面只寫了四個字,龍飛鳳舞字是極好“予賜琉璃”那人念出聲來隨即也跟著笑道“原來是送人的,不過將一箱子脂粉擺在這金銀堆裡,那幽冥教右護法還真是個風流性子。”
予賜琉璃——聽到這四個字,我身子一抖,險些趴到那堆胭脂水粉香料眉黛裡,這些人不知道琉璃是誰,我卻清楚的知道這名字八成指的是老人家——我——
擦把不知是冷是熱,是有是無的汗,想著當初的那些事,白棠將我拿去換饅頭的胭脂水粉送回來,紫冥卻不知道抽什麼瘋要摔了,我想這東西好歹還能換饅頭,死皮賴臉的就攔了下來。
“原來你喜歡這些東西”那人當初好像是這麼說的“以後你想要多少,我就送你多少”,鄭重的不像是送胭脂給男人的——
結果,我瞅瞅身子下面那整整一箱子的物事,還真給了——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最後嘆口氣,算了,我老人家不跟他計較,收了就是,用不了,擺著看看總行,再不濟,以後落魄了也多少能換幾個饅頭回來。
我這些小動作那些黑衣人自然沒有放在眼裡,或許他們注意到了什麼,卻也只當是小孩子愛動,卻不知道陰溝裡翻船總是栽在想不到的地方,而不是他們處處堤防的地方。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說笑,要是被宮主看到,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人訓誡道,言詞之中卻聽不出什麼嚴厲的味道,反而更顯親近。這些人一直未曾以姓名在我面前稱呼,大體是為了隱藏身份,只不知道他們口裡屢屢提到的宮主是誰,能夠輕易闖到這裡的人想來也不是簡單人物。
暗中捏個手訣將九火運起,我思考著是這時候將這幫子不長眼的小賊拿了,還是等那什麼宮主來的時候一起端,不過——看著依舊拿著那張紙箋不放手的小賊,我老人家沉下臉來,飛身而起,劈手奪過,端的是如影似幻,那幾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紙箋就已經到了我手裡。
這東西本來就是寫給我的,哪能給別人碰,哼!
就在那幾個黑衣人驚訝詫異的時候密室的門再次被人開啟,來人一身白衣,腳踏雲靴,面如冠玉,卻是我認識的人,看到他,我著實吃了一驚。
教主做壽(五)
吃驚到手裡的紙箋什麼時候被人搶走了都不知道;暗歎一聲;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誰能想到堂堂幽冥教的左護法會是外人派過來的奸細呢。不過我也越發對他們身後的勢力感興趣了,幽冥教的兩大護法之一都是他們的人,那組織這一切的人定然不容小覷,畢竟達到寒潭這個位置的人,若不是一開始就懷有某種目的進入,實在是沒有必要反叛出去。
而聽這些人對話,或許我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組織這一切的神秘人物,斂下眼眸,怎麼說這幽冥教也是我老人家的地盤,被人惦記著總是不好,想辦法將這些人除了才能放心。
“見過大公子”原先的一夥人見到那白衣人進來,立即躬身行禮。
“怎麼會有個孩子在這裡?”寒潭掃了一眼剛才搶過去的紙箋,衝那夥人問道。眼睛卻一直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他來的匆忙,並沒有看清我先前的所有動作,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看清了我從他手下手裡奪過了那張紙。
而周圍的人顯然在驚訝之餘也多少對我提起了戒心,脖子上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兩把,而後心處也多了個硬硬的東西抵著。
“屬下等到這裡的時候,這孩子就已經在這裡了。”先前一人恭敬的將他們到這裡之後的事情詳細的稟報了上去,當然講的最多的就是我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
“噢?”聽完那人複述寒潭頗為驚訝,畢竟他選擇這裡藏人,就是因為這裡夠隱秘,現在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個孩子來,怎能不令他驚訝憂慮。
“問過了嗎?”寒潭問道。
“問了,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