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紫冥偷偷搶先一步,就是白蘞竟然也在算計完紫冥之後連著何麟生一起算計了。
“漢堯生?”兩人一個照面,都是一驚,似乎沒有想到對方也會在這裡,不過漢堯生卻顯然沒有心情理會何麟生,甚至可以說漢堯生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竟然會跟著一起往下跳,又氣又恨的同時也不禁懊惱起來,臉上的顏色是瞬息數變。
“你養的好徒弟。”漢堯生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何麟生一個沒反應過來,愣了那麼一下,隨即想到紫冥和白蘞揹著他私自前來這裡的事,不由怒火中燒,反唇道:“哼,你暗害的徒兒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呢。”
“哼,若不是你有意不救,你那徒兒會被我害到?”
“你——”何麟生也是心下氣惱,一甩一袖言道“我不與你爭辯這些,人呢?我要見他。”
何麟生來的晚了,並不知道他想著念著的人已經跑到了山崖下邊去了,這時候見到漢堯生自然是理直氣壯的開口要人。
漢堯生聞言冷冷一笑“人,人已經跟著你那好徒弟一起跳下去了。”說完再不理會何麟生,仔細看了一下崖下的情況,只見層雲煙霧,根本看不清有多深,崖上多是突起的怪石和樹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兇險,又想到,假如那人真出了什麼事,他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既然那人已經在下面了,無論是死是活總要見到了才行,這麼一想,再不停留,衣袖一揚一塊玉佩飛射而出,正打在隨後趕到的寒潭身上,接著漢堯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崖上。
天玄宮跟著來的人,不由驚叫出聲。
何麟生自聽見那句“人已經跟著你那好徒弟一起下去了。”就開始心神恍惚起來,這時候見漢堯生從崖上跳了下去,怎肯讓他人搶了先,想也沒想就跟著下了去,何麟生跟漢堯生爭了一輩子,這最後自然也不肯落在漢堯生後面。
突變連連而起,眾人已經被驚的合不籠嘴,寒潭捧著手裡足以號令整個天玄宮的令牌卻沒有半點喜悅的意思,將手裡的令牌冷靜的交給隨後而到的蕭譽手上,寒潭來到崖邊,觀察了有下地形,在眾人驚呼訝異中也飛身跳了下去,這一下算起來已經整整跳下去七個了。
回過神來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半步,似乎眼前的懸崖有什麼恐怖的力量一樣,所有的人都不敢靠近,害怕自己也會跟著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蕭譽愣愣的看著眼前撒滿胭脂的懸崖,終於冷靜下來“來人,立即找尋下去的路,無論如何也要救出宮主”
說是這樣說,可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所有人都在懷疑,真的有存活的可能嗎?就連蕭譽也懷疑起來,若是宮主有自信的話,斷不會將這玉牌留下來,這是帶著傳位的意思了。
蕭譽看著層層的雲霧,只感覺眼前一片黑暗,讓他連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們在崖上跳的開心,我老人家在崖下看的驚心。
攬住生死不知的離傲生,這還沒喘口氣呢,又一個掉下來了,趕忙飛身上去用剩下的一隻手將人攬過,腳下連蹬,勉強穩住了身形,卻抵不住下墜的力道,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火速將兩人放到岸邊,一探離傲生的呼吸,一顆心瞬間就吊到了嗓子眼裡,氣若游絲都不足以形容情況的糟糕,慌忙將真氣輸入,只求能將人挽回一些。
至於躺在一旁的白蘞,也早就沒了什麼風韻,整個人狼狽的不成樣子,跟從山上滾下來的一樣,俊臉都劃出了口子,不過慶喜他功力深厚,又不是為了求死才跳下來的,一路上抓石抓樹雖然也受了不小的內傷,但慶喜沒有性命之憂,只不過修剪整齊的指甲大多已經不成樣子,十指鮮血淋淋,看的人心疼萬分。
也就在我為離傲生吊命的時候,頭上又傳來聲響,我猛一抬頭立即嚇的魂飛魄散,誰來告訴我老人家,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餡餅是一個接著一個掉,掉完一個還有一個,沒完沒了?
我老人家雖然愛吃,可也有吃不消的時候啊,摧動九火將真氣凝固一舉打入離傲生體內,此舉其實甚為兇險,可為了救人也實在是顧不了許多了,壓下胸口翻江倒海一般的氣血,單掌一拍拖起身子,直直朝上飛射而出,又連著打出兩掌穩定住上方火速下墜的兩個身影,可先前一番折騰我老人家早就是傷上加傷,這發出的力道難免有些不足,下墜的身形只是頓了頓,又火速摔了下來,眼見著就要摔在石壁上,那還了得,心驚膽戰的搶上前去,攬住已經昏迷過去的何麟生,接連九掌拍出,又在空中打了個圓環圈,這才勉強將何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