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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的心都沒有了;一想到那人來到,就覺翻山倒海一般,說不出是欣喜還是煩亂,更不知道自己是盼著那人留在這裡繼續這哭笑不得的鬧劇,還是早早離開,將兩人各自的生活都推回軌道,再不相交。

推開窗戶;一盞清風盡入;帶走些許煩悶,卻帶不走眉間愁緒——

“離少盟主,我只問你三件事,若你能答的出來,本座自無話說,若答不出來,本座奉勸少盟主還是早些下山去吧,至於後山關的那些人,看在離少盟主面上本座定不為難,自然是隨少盟主一起下山。”那一日,那人和天玄宮主去了幽冥教的禁地療傷,據天玄宮主說那裡有一處寒潭,水質凜冽,對於修煉九火的人大有益處,或許能幫那人恢復身軀,現在看那人模樣,想是已經恢復了。

自己和幽冥教前教主何麟生、現任教主白蘞,右護法紫冥留在那裡等候,而本是天玄宮人的左護法寒潭則跟著天玄宮主去了禁地,有他守護,自己也是放心,更何況這整個幽冥教誰能敵的過那人和天玄宮主聯手,只怕整個武林也沒有這樣厲害的人。

“離少盟主,請跟我來”被帶到碧海潮生閣下的天音廣闊殿,而何麟生則指著那歷代教主畫像中最近的一幅,問了自己三個問題,而這三個問題他離傲生卻是如何也答不出來。

“離少盟主,本座只問你,若鄙教教主將少盟主留在身邊,離少盟主打算如何?”

“若鄙教教主將少盟主送下山去,少盟主又打算如何?”

“如果去留由少盟主決定,少盟主會如何答覆鄙教教主?”

畫中的人並非他以前見過的孩童模樣,長眉入鬢,鼻膽懸垂,霸氣天成,這樣才是他本來的模樣,才是那三十年前挑武當走少林隨後封劍的幽冥教教主——合虛。

桃園,白眉叟、漢堯生擺酒案上,清風徐過,帶走絲絲暑氣。

“過了三十年,沒想到你的心思還是沒減,”白眉叟小飲一口,也不去看旁邊的人,只放眼園中景色,碧海藍天,清月一輪,皎皎如銀盤“不過——”

“不過什麼?”漢堯生緩緩的搖著扇子,對於白眉叟知道他的心思並不覺得驚訝,其實,自己的那點心思,只要是有眼的人有哪個看不出來,偏偏那人好似碰到這件事就成了睜眼瞎,枉費了他無數春秋,想到這裡即使是漢堯生也不禁氣悶,又是好笑又是氣惱。

“三十年前沒什麼進展,三十年後貌似還是沒看頭”白眉叟一口飲盡杯中酒,轉向漢堯生,肅容問道:“你打算拿我那徒兒如何?”

“你那徒兒的事,我作不得主。”

“你就這麼任著他去?”白眉叟看向往園外走的人,這個時候,這人要去什麼地方顯而易見。

漢堯生手中的扇子頓了一頓,良久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進。

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為何偏偏你看不出來,還是說你已經看出來了,卻當什麼也不知道,你如此做,我卻要如何?漢堯生扇起摺扇,帶起一絲額外清風,這風直吹在面龐上,似乎生了不少涼意。

何事雲輕散.問今番,果然真到,海枯石爛?離別尋常隨處有,偏我魂消無限.已過了,幾回腸斷.只道今生長相守,盼銀塘不隔秋河漢.誰又想,境又換.

為老不尊(一)

換回女子衣衫,我立於離傲生窗下,心思不定。

不是不能把離傲生帶回身邊,可若我強迫於他,他縱使心裡願意,也定然生出隔閡,到時候禁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會把兩人的關係弄的更糟。

可若我對他不聞不問,任其呆在這裡,自己居於幽冥教,兩人縱都不能斷情,可也只能相隔天涯,最後勉強算個相忘於江湖。

苦笑一聲,我也不是不尊重離傲生的意見,可這些事情我已然煩惱非常,若是去問離傲生,讓他自己選擇,不知道會將他逼到何種境地,我又如何捨得。

此時月上中天,而離傲生屋裡的燈早就滅了,我猶豫片刻,終還是忍不住,震斷門樞摸了進去,隱約間可見一人橫臥榻上只著小衣,陰雲飄過,月光清冷而入,映在那刀削斧刻的面龐上,讓我心神不由一蕩,隨即想到今日種種,摸摸鼻子多少有些心虛。

其實離傲生若不是對我如此冷淡,我也不至於撒下這等謊話,更何況我堂堂教主之尊哪會真願意當作女子嫁人。

見床上的人毫無動靜,我乾脆脫了衣服,也跟著躺了上去,離傲生身形修長俊美,縱使還有衣物包裹,可那小衣輕薄,怎遮的住那誘人的線條,我深吸一口氣,氣息也有些混濁起來,半夜偷襲,果然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