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困苦時代東西準備不齊全也情有可原。
裁好白布,走回對門的屋子插好門栓又一次閃身進了空間,取了超市裡的礦泉水和空間的一小杯泉水混合喝了下去,再吃了幾個水果,一根黃瓜,果然又開始內急。來回幾趟靜坐一會,精氣神終於恢復平常狀態不再感覺虛弱。
有了力氣,二丫從空間出來開始細細檢視屋子。堂屋正中的桌椅東倒西歪,鍋臺上的茶壺、罐子也倒的倒爛的爛,隨手拿起門邊擺著的簸箕、笤帚收拾開。見鍋臺邊上有個柳條筐,把碎了不能用的東西扔了進去。再把兩個屋子被煩亂的大木箱子整理好,一手提著柳條筐,一手拿著碎了的大罐子出了院子。
剛才送花嬸子時沒精神,現在細細打量才知道這院子可真夠亂的,滿地的秸稈、雞毛、疑似畜生的糞便。屋子旁邊搭了幾間小茅草棚子和一間跟屋子一樣的土坯房子。走近透過幾根木頭窗欄,覺得應該是夏天的廚房。走進去裡頭一樣被禍害的雜亂不堪,幸運的是牆邊的大水缸沒有破,裡頭還有清亮亮的半缸子水。鍋臺上孤零零的留著一口大鐵鍋,地上一地的瓷片、罐片,還有疑似醬油、醋、鹽、辣椒等調料的殘渣。拿起地上不知道是鍋蓋還是水缸蓋子的木頭蓋子蓋在水缸上,二丫出去拿了笤帚進屋繼續收拾殘局。
三兩下劃拉好,堆在屋門口後拿著笤帚開始收拾院子。倒塌的雞窩、豬窩,被抽拽的四散秸稈、柴火,看這情形,這娘四個早上回來得到訊息就暈了過去的沒來得及整理。果然是一群殘暴的惡魔,又殺人、又搶東西,這時二丫比任何時候都強烈感覺的侵略者對自己生命的威脅。要是單論二丫,憑著空間的那些東西和好奇準備的符咒,是能安然度日躲過劫難,可問題是還有三個小孩子,要在不暴露空間的情況想讓他們安然長大,實在是一個難題。
等瞧見院子角上的大石磨,二丫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緊要事情。這個家被小鬼子搶的不留一粒糧食,接下來的日子她就算是作掩護也得需要一些糧食擺在面上。看看堆放秸稈的空地上的秸稈種類,二丫跑進屋裡拿了兩條剛才收拾出來的補丁布袋子,進空間各放了半袋麥子、玉米自己能分辨出來的糧食種類。把兩袋糧食放好,為了應付又找了榔頭、鐵鍬的在秸稈空地上挖掘半天總算是偽造成了從地下挖出糧食來的樣子。
找到個木盆,又拽了塊絞下來的白布,從水缸裡舀了一盆水洗漱一番,摸著又是空空的肚子進了空間。進竹屋臥室照著鏡子重梳了頭髮,看著鏡中枯黃、乾燥的面板,為了不漏破綻實在是不方便,二丫覺得自己是應該好好打算帶著孩子換個地方居住了。現在時日不久,可要是母子四個繼續吃空間的食物,日子長了總歸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莊子裡都是知根知底的左鄰右舍,到時你就算是再小心,也總會露出蛛絲馬跡,要是萬一讓人起疑心散揚出去,誰知道回是怎麼樣的禍事。身子已經恢復不少,吃了用空間食材做的飯菜,再喝一杯混合水,靜坐一會後又是內急,吃了就拉想到自己的狀態不由一陣苦笑。
環顧四周總算是整理的差不多,叫醒睡覺的三個孩子,整衣梳頭,圍上白孝布,帶著三個孩子方便後,拿著找到的白紙和收拾好的白布料出門。
沒找到鎖也沒什麼可丟的,二丫掛好門走在巷子裡左右顧盼。實在是不知東南西北,二丫只能向海子求救道:“海子,咱們去祠堂,你帶著弟弟妹妹在前面走行不行?”
今天少有的吃飽喝足,聽到孃的吩咐還在興奮狀態的海子點頭欣然領命,睜著腫脹的眼睛扭頭便朝巷子左面走去。見大哥一蹦一跳的往前走,龍鳳胎歡呼一聲咕嘟叫著也跟上前去。為了照顧弟弟妹妹,海子走的並不快,於是二丫有了機會細細觀察大王莊的環境。巷子兩邊不少人家和王家一樣都種著棗樹,低矮破舊的土坯房,搭著茅草的茅草房,稀疏的籬笆、散亂的院子。走出了巷子走在塵土飛揚的寬路上,依稀可見幾處燒焦的樹木、殘垣斷壁的房子,枯枝敗葉、糞便、雜物四散,疑似血跡的黑色路面,等等所有的一切景像都和剛解放時拍的電影裡戰爭慘景一模一樣,整個村子給人一種靜悄悄、蕭肅、淒涼的感覺。
路過一戶開著院門的人家,門前流著鼻涕的黑矮小男孩揮手大聲招呼道:“海子過來,過來。”
海子看一眼身後跟著的娘,見臉色平常趕忙興奮的奔了過去,龍鳳胎一看嘴裡叫著哥也湊了上去。
見了海子,和海子差不多大小的小男孩盯著哭的紅紅的眼睛聲音沙啞的叫道:“海子,你們昨天怎麼沒趕集去,我爹給我買小風車了。”
海子聞言羨慕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