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
二丫也幫著勸道:“乾孃說得對,雖說不太瞭解,可也知道湯藥變成藥不是說說就能行的。我那藥方子正好都是成藥方子,咱們還是先配製他們吧。不然我在村裡這麼被大家照顧,卻一點力都不出實在是不好意思。”
被兩人一阻攔,劉老爺子自己也覺得有點冒失了,想了下吩咐道:“那行,還是你的成藥方子保險點先配著。不過明天大家湊齊了這事我的好好說說,不能再吃老本的開始好好動動腦子了,不然以後光靠你的祖傳方子撐場面,我們四家御醫傳人也太沒臉面了。”
吃完飯劉家的幾個孩子和海子兄妹三個湊在一起,在院子裡嬉笑著繞圈圈。老太太和大嫂子、二嫂子、二丫、柳葉在一旁說著閒話。
聽到她們說起水源的事有了結果,過兩天要開始進山的事,二丫好奇道:“乾孃,進山得幾天,是不是跟我們那一樣撿酸棗、摘柿子、棗、核桃那些。”
老太太帶笑解釋道:“那用的了幾天,那是男人們,咱們女人一般就在村邊上的這幾個山頭。早起背上筐帶上乾糧和水,下午就回來。運氣好的,大人小孩連背都背不動,還得家裡人再運一趟。現在山上的野東西正是成了的時候,不趕緊著就壞了。家裡有孩子的更是願意現在多進山幾趟採些野果子,回來放地窖裡,一冬天孩子們都能有個零嘴。”
二嫂子聞言笑道:“娘說的對,我小時候最喜歡酸棗面子、沙棘膏子,家裡做好沒事了吃一口,酸的腦門都疼!”
然後嘆氣道:“咱們四姓族人算是好的,家裡有其他的貼補不在乎這些,孩子們能時常換口味。村裡其他人家這時候一家老小不停歇的進山,採的東西做好了一點都不留的運到山下換成糧食,小孩子們只能趁著進山採的那兩天過過嘴癮。”
藥村的情況和大王莊差不多,進山採的野物都要換成東西。而且相比安生的藥村,不時有鬼子、二鬼子來掃蕩的大王莊人們是生活要更苦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安頓好了海子,大嫂子妯娌幾個又帶著二丫去了村邊幾家手藝人那裡定了傢俱、皮貨。等了三四天看乾爹他們只顧著拆遷藥王廟、挖井,她則是悠閒的偶爾跑到渣石地裡監監工。
在二丫以為大家顧不上她手中的藥方時,柳葉期期艾艾開口道:“姑,你看海子都開始認字了,姑你是不是也順道學一些?”
見二丫意味不明的看向自己,柳葉紅了臉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姑你別多心。你祖上傳下來那麼多藥方,要是自己識字不管是傳下去,還是拿出來配製、研究都會方便不少。學好了,以後對海子兄妹的學業也能指導一下。”
說完語氣更加堅定的表明道:“姑你就不想出口惡氣,在那沒良心的跟前抬頭挺胸?女子的思想要解放,不僅是男人能當家作主,出門工作,女人有本事照樣可以。有藥方在,以後肯定不缺錢,認字學本事把自己慢慢變的有學識、有教養,把海子們也培養出來。不過是拿命拼前程的兵匪罷了,等找到那沒良心的,咱先嫌棄的不要他,跟他離婚。”
二丫聞言失笑,差點忘了這位侄媳婦是位進步新青年。麵粉廠家的大小姐,性格倔強的敢兵荒馬亂時就一個人回家尋找親人,面上看著和和善善、溫溫柔柔,其實也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驕傲性子。
這個提議正好讓自己識字變得理所當然,二丫聞言神情肯定的答應道:“謝謝柳葉你了,你說得對,我自己越來越好,讓那沒良心的見了羞愧才對。憑什麼他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挑挑揀揀,我先不要他才對。”
聽到二丫同意,柳葉立馬從抽屜裡拿出準備好的識字書、筆墨紙硯,催人奮進的鼓勵道:“我和娘跟奶奶說過,姑一看就是個上進的。那麼多藥方,要是沒毅力恆心,哪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姑你放心,你記性那麼好,認字的事肯定也快。”
二丫不好意思道:“其實我沒嫁人以前跟爹學過用毛筆,可惜就只學了個架勢,字卻是一個沒學。”
繁體字當初得到空間後,因為裡頭的古書,二丫無奈努力鑽研了幾年,加上繁簡字對照字典,算是能認個差不離。不過毛筆字實在就是慚愧的雞爪劃拉,不過現在正好符合初學的笨拙。
二丫一下午學會了二十個字,被柳葉驚呼為記性太好,太適合唸書的人。等到下午吃飯時老爺子笑眯眼的鼓勵道:“剛才聽你乾孃她們說你一下午就學會了二十個字,不錯、不錯,以後好好學多認些字對你好。”
接著終於提起藥方合作的事道:“今早藥王廟終於遷好,剩下的就等挖出水來了。你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