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他一走就再沒回來,三八年鬼子掃蕩時家裡的老人都被殺了,因為孃家、婆娘都沒人,我那嫂子只能帶著三個孩子出去找他。當時我嫂子就是透過我爹出門的,還去我家拜訪過,所以你一說我就覺得好像是一家的事。去年家裡給我回信說我嫂子沒去河北,在田縣聽說有我表哥的訊息半路上就帶著孩子留下打聽,現在應該還在田縣。要是這位王新生排長真是我鐵蛋表哥,給家裡捎個信把我嫂子叫回來,可不就是能一家團圓、閤家歡喜的大好事。”
王振國說完嘆氣道:“我盼著是一家人,可,哎!當初我嫂子還在老家時,她孃家人就傳回話來說看見我表哥和一個女人黏黏糊糊的說要投奔八路,那是不要我嫂子母子幾個跟狐狸精跑了。所以,我這不是著急想要知道嗎。”
聽了王振國的解釋,小王恢復精神詢問道:“王幹事,你那個嫂子是不是特有本事,不僅出主意讓村裡挖地道躲鬼子,臨出門還把家裡的地也大義的捐出來支援村裡抗日?”
王振國聞言高興的點頭不已道:“是,是,知道我嫂子事的人都說她是巾幗英雄。”
小王聞言不自在的回道:“那就對了,一排長王新生應該就是你表哥王鐵蛋,他當初是在延安參加的革命,後來跟著團長來的團裡。”
確定了真的是王鐵蛋,王新生放下一半心的追問道:“那,那有沒有女同志?”
這個話題實在是尷尬,雖說他也是鄉下出身看不過去王新生不要老婆、孩子的事,可他是團長的警衛員,劉平是團長唯一的親人,這些事情從誰嘴裡說出來也不能是他,於是只能打哈哈道:“那個,這些事不著急,王幹事咱們先去後勤安置,團裡的事你慢慢了解。”
見王警衛員說完就大步流星,好像後邊有人追的急忙往前走,王新生的心裡再一次一片灰暗。態度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要是再看不出裡頭有什麼隱情,那就真是白活了這麼大了。
一路默默跟隨王警衛員到了後勤處,看到王警衛員介紹完就急急火火的離開,負責接待王振國的那位幹事不由和身邊的同志嘀咕道:“這小子怎麼,那次過來都要胡侃上幾句,今個也沒聽說團部有什麼事呀,怎麼倒利索了?”
那位同志聞言邊給王振國往出拿東西,邊回道:“誰知道呢,說不定團長有事安排。”
等王振國領好東西,後勤處吳同志帶著他往住處道:“王幹事,咱們團裡有三位搞地方工作的幹事,兩位男同志,一位女同志,辦公室就在我們後勤處院子裡。兩位男同志那屋挺寬敞,你們住在一起正好方便工作。”
王振國道謝,安置好東西就到了後勤處辦公室報到。再過一個月就要麥收,大家正是忙碌的時候,歡迎新同志幾句大家便投入工作統計附近村鎮的田產,準備到時和鬼子搶時間保護老百姓收糧。
對於王新生王振國現在已經不急於今天衝過去認親,覺得弄清楚他的底細再見面也不遲。三人見小後生一來就刷刷刷好好幹活,人機靈,不懂就虛心請教一點沒有架子,等到下午吃飯時便已經帶著在炊事班笑呵呵認人。
吃著飯兩位男同志和王振國介紹道:“咱們搞工作,主要靠田同志,她是從縣大隊過來的,對縣裡的情況非常瞭解,團里弄東西后勤處的都要拜託她。振國你要是往家寄信、帶東西,找她最保險。”
田同志是個三十多歲的豪爽女同志,聞言招呼道:“振國你別聽他們兩個胡咧咧,別叫什麼田同志,我比你大的多,平時叫大姐就行。”
三人正邊走邊說話,一旁一個戴軍帽,扎兩條辮子的,面容清秀,年紀不大的女同志笑著插話道:“田大姐,聽說你們這陣子常出去,要是方便給我捎點雪花膏吧?”
王振國看到田大姐皺了一下眉頭,才轉過頭淡淡回道:“嗯,我儘量吧。雪花膏縣城裡才有賣的,要是不去縣城那就沒辦法了。”
劉平聞言笑道:“謝謝田大姐了,我就知道田大姐最有辦法了。”
等劉平離開,兩位男同志裡年紀大點的勸田大姐道:“老田,好歹在一個院裡住著,你就不能給個笑臉,好好說話。”
另一位同志也開口道:“大姐,不看僧面看佛面,不值得跟他們計較。”
田同志聞言淡笑回道:“老韓、小周,謝謝了,我下次會注意的。其實,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副毫無干係的樣子。我家老孫要是也和他們一樣,那裡有我現在,說不定也是那有苦往肚子裡咽的鄉下婆娘。”
見王振國一副不解的樣子,田大姐笑著介紹道:“老孫,是我家男人,咱們縣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