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在他們還沒有獲得充分把握時,有人把他們的事傳到叔叔耳朵裡,到那時按著叔叔古板的性子一定會拆散他們兩個。
小王咳嗽一聲面無表情回道:“那什麼,警衛連一排長家老婆、孩子有信了。團長覺得你們兩個關係好,你說不定會給他家捎東西,要是手裡不寬裕團長願意資助一些。”
這訊息對劉平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王新生老婆孩子不知所蹤對於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做大山,可要是把握好了也不是不能成功。現在活生生的人有了訊息,加上她曾經做過的大義之舉,這不是要斷她和王新生的後路嗎?
劉平希望自己聽錯的不信詢問道:“什麼,王警衛員你再說一遍?”
小王一本正經複述道:“昨天總部新派來的王幹事是王新生同志的遠房親戚,叫王振國,他說王新生同志的老婆孩子正在田縣,等和王新生同志見過面就往家裡去信叫她們回家。”
小王說完不管劉平灰敗的臉色,禮貌告辭道:“那劉衛生員我回去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找團長。”
等了半天劉平還不回來,牛大姐照顧完屋裡的傷員邊往出走邊嘀咕著,就看到劉平在不遠的屋簷下低頭髮呆。
牛大姐隨即不悅道:“劉平,不進來照顧傷員想什麼呢?”
聽到牛大姐的話,劉平被驚醒的直往院子門口衝,牛大姐連喚了幾聲都不見停下,氣的牛大姐恨恨的回了屋子。
劉平一路小跑著往警衛連院子跑,對眾人的打招呼視而不見。等她跑過去一人說話道:“劉衛生員怎麼了,連人都不理了?”
旁邊人冷哼道:“這還看不出來,前面不是警衛連的院子,當然是找相好的去了。”
那人聞言笑道:“怎麼,羨慕了?人家可是團長的親侄女,咱們這小兵兵可沒那福氣。”
旁邊人不屑的朝地下吐了口唾沫道:“誰稀罕!部隊裡那麼多沒娶老婆、身家清白的看不上,偏偏不要臉的和個有老婆、孩子的勾勾搭搭,這種女人白送我都不要!”
那人聞言更是起鬨道:“你,我還不知道,少在這裡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走走回去,別看了,再看人家也只認救命恩人。”
劉平衝到警衛連院子時張連長正往外走,看到她皺了下眉頭詢問道:“劉衛生員,有什麼事嗎?連裡都在場子訓練呢,有事休息時間再談。”
對於王新生和劉平的事張連長從一開始就看不慣,可他一個老爺們做不來那種背後使絆子、打小報告的事,所以只能更加嚴厲要求王新生。可王新生也不是個孬種,戰鬥時那是真的拼命,平時訓練刻苦,對戰友也關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打小鬼子,只能是求同存異的睜隻眼閉隻眼,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兩人明目張膽的違反紀律訓練時黏黏糊糊。
這兩年劉平和王新生自覺已經夠謹慎拉關係,想著大家應該能看到、體諒他們之間崇高的革命感情,被張連長這麼直不楞登的拒絕一下子委屈的不行。
眼睛紅紅強忍著眼淚回答道:“張連長,團長警衛員說新來的王幹事是王排長家的遠房親戚,有可能知道他家裡人的事情,我特意過來通知他。”
這種事情劉平應該不會哄弄,張連長聞言才點頭道:“嗯,能有家裡人的訊息是件好事。我正好要去場子那,你跟著過來吧。”
到了團部外的場子裡,張連長叫王新生道:“一排長你過來,劉衛生員有你家裡人的訊息要說。”
王新生滿頭大汗的放下訓練的木槍,走到張連長面前敬禮道:“連長好。”
張連長板著臉回話道:“劉衛生員說昨天新來的搞地方工作的王幹事是你的遠房親戚,知道一些你家裡的事。你休想一會,具體的問問劉衛生員吧。”
張連長離開,王新生帶著劉平又往邊上走了幾步著急詢問道:“什麼王幹事,我家的遠房親戚,平子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王新生英武的樣子,劉平覺得自己的怎麼就那麼不順。反抗包辦婚姻,和家裡老婆離婚的例子多了,那家不都是安安生生的接受,怎麼就新生哥家裡的婆娘折騰的人不消停。她怎麼就不能當個安安分分的鄉下婦女,非要做些抗日大義的事弄名聲出來,給他們兩人真誠的革命感情添堵。
前世因為陸祖奶奶的安安分分,部隊眾人雖然知道王新生原來有老婆,可在王新生的一派之言下都覺得那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封建包辦婚姻包袱,王新生離婚那是順應革命要求理所當然的事。兩人互有感情,因為不夠結婚的條件只能等著,雖說忌憚與古板的劉平叔叔劉梁沒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