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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琴先是狠狠一怔,嘴唇開始不斷顫抖,眼中有羞怒的淚花翻滾。

輕笑一聲,水依畫轉身離開大廳,背影婀娜,步伐恣意。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半尺,我還人萬丈!既然相看相厭,以後少來清幽閣打攪我,否則後果自負!”

清冷的聲音從女子口中傳來,帶著讓人發顫的寒意。

“老爺——”王氏飽含委屈的輕喊聲讓水蒼書回了神。

水蒼書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淡藍色身影,扶額長嘆一聲,“算了,由著她去吧,她說的對,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對不住她”話中是從未有過的乏力和滄桑。

王氏不再言語,垂下了頭,緊緊抿著嘴,眼裡的恨意和妒意越來越濃。

裴雨萱,你一個死人還要跟我爭,賤人!

你的女兒跟你一樣,也是個賤人!

*

除了每日送水送飯的丫鬟碧荷,沒有不識趣的閒雜人再來打攪。

水依畫每日在清幽閣打坐習武,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盈,腳步稍微放快些都似乎要飛起來一樣。

她不知道裴氏從哪裡得到的這種寶貝,但這確實是一本武功速成的秘籍。

不過,現在的她武功到底算多強,沒有人比較,她也得不出確切的結論。

拄著下巴想了想,水依畫從床底下的一處暗格裡取出了一件男家丁的著裝。

說起來,這還是那對渣男賤女乾的好事!趁以前水依畫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男人的衣服藏到了這屋子裡,妄圖來個人贓並獲,幸好當初的水依畫及時發現並將其藏了起來,這才免除了一場災難。

可惜啊可惜,那對渣男賤女是狠了心地要敗壞她的名聲,竟然在她飯中下了子母草。

只要吃了子母草,一把脈便是害喜的症狀,那便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出計謀的是上官玄冥,實施計謀的則是上官玄墨跟水依琴。上官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無恥!

以前的水依畫不懂藥草,這才中了她們的計謀。

明明可以反抗,可是父親的失望、填房的偽善、姐妹的惡毒,無情扼殺掉了她求知的**,還有那個自己一直小心愛慕著的男人,冷眼旁觀、殘忍無情,更是給了她致命一擊。

這樣的地方待著有何生趣,不如下去陪自己的母親。

你,當初是這麼想的吧?

水依畫憐惜地嘆了一口氣。她是個自私的人,更是一個無情的人,如果是她,她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在自己面前蹦躂,而會一點點整死他們!

玉簪摘除後,一頭長長的秀髮披了下來,水依畫照著鏡子挽了個男子髮髻,再用玉簪牢牢固定住髮髻。

穿衣服的時候,腰間裹了一層厚布,所以腰肢不會顯得太過纖細,柳眉用炭筆描了描,粗而凌,一對刀裁似的眉讓整個人多了幾分男子才有的英武,加上原本就美如畫的容貌,站在鏡子邊的是一個穿著簡單卻俊美不凡的少年。

剛剛用完膳的清幽閣,碧荷不會再踏入這地方。

稀疏的星辰散發著淺淡的光暈,圓月盤似的月亮已經缺了大半,在天邊彎著眼笑。

逐漸暗淡下來的夜色中,一抹矯健的身影靈活翻過後院的高牆,轉眼消失不見。

街道上的小販已經開始收攤,但是有的地方卻例外。

漸漸落下夜幕的街巷裡,很多人模狗樣的男人正逐漸往一個地方湧去。

“哎喲喂,這位小爺像是頭次來啊,小爺可是來對了好地方,牡丹我保準你來了第一次還想第二次”

月滿樓門口站著兩個搔首弄姿的女子,臉上濃妝重抹,笑得多情而嫵媚。

乍一看這新來的小哥穿著家丁服飾,女子的眼中閃過輕蔑,待看清這小哥的長相後,臉上頓時眉開眼笑。瞧瞧這通身氣質,指不定是那個富人家的公子喬裝打扮而來。

水依畫皺眉掃過那女子嬌紅的唇,覺得跟染了血似的,難看極了,那身上濃濃的胭脂味兒也十分刺鼻。

腳步只是略一停頓便離開了。

本想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打探點兒訊息,但是晚上似乎不是打探訊息的時間段,看來只有下次換白天再來了。

“喂喂,小哥別走啊!我保準把小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門口的濃妝女人連忙叫喚道。

水依畫眉頭蹙緊,腳步越來越快。

不是說月滿樓是皇城裡最大的春樓麼,就這點兒檔次?水依畫的嘴角不禁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