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設精緻的雅間內,檀木紫漆八角桌邊坐著一個俊美男子,男子著一身墨青色鑲祥雲邊的束腰長袍,墨色寬腰封上鑲嵌著**顆寶石,最中是一顆墨色瑪瑙石,紫金冠束髮,通身華貴,加上那卓絕的氣質,實在是一個奪目耀眼的存在。
此時一杯杯飲著烈酒,一張俊美朗然的臉略顯冷硬,眉宇間染了淡淡的一絲愁緒,更確切的說是薄怒。
“瑾軒,過來陪我再飲幾杯。”看向站在窗子邊的白衣男子,語氣少了那種慣有的頤指氣使。
在這個人面前,他從不自稱本王。
溫瑾軒聞言轉頭看向飲酒的上官玄墨,溫雅一笑,慢慢踱步而來,坐在他的對側。斟了一杯酒拿捏在掌中慢慢把玩,舉手投足之間自帶一股優雅氣質。那雙尤帶溫和的眸子卻暗暗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方才你在看什麼?”上官玄墨掃過他沉思的面容。
目光朝窗外又看了一眼,唇瓣微微一挑,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一個很像來自劍家的人。”
“三大家族之首的劍家?!”
三大家族,盤踞在雪璃國的溫家,貫穿藍騰國的葉家,還有便是橫亙火羽國和東耀國劍家了!
劍家的人為何來到雪璃國境內?上官玄墨眉頭越皺越緊。
☆、009 兩個蠢貨
“只是猜測而已,無需放在心上。況且,就算是劍家的人,在我雪璃國也翻不起什麼浪。”溫瑾軒淡淡道。
上官玄墨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笑了一聲,“還是瑾軒分析得周到。”話畢又仰頭飲了一杯酒。
見眼前的人已經喝得小醉,溫瑾軒搶下他手中的杯子,搖頭一笑,“墨,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副摸樣,值得?”
上官玄墨晙他一眼,嗤笑一聲,“瑾軒,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覺得我會是那種為女人所擾的人?”
溫瑾軒略一頓,嘴角笑開了,聲音清清淡淡,“確實不像,那你又是為何?”
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下撇,眼中帶著輕蔑和理所當然,“女人生來就是男人的陪襯,不過是瞧著順心與不順心的區別。以前看水依琴溫婉端莊,可當我睿王府的女主人,現在才發覺這女人不過是裝的,所以有點兒被欺騙的惱怒罷了。”
“呵,果然是你上官玄墨的作風。”
不知想起什麼,上官玄墨的表情驀然間變得陰沉起來:“還有一件事,瑾軒你或許不知道。”
“什麼?”溫瑾軒漫不經心地問,順手將手中的一杯醇酒飲盡。
“那個叫水依畫的女人也在裝!”聲音自發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溫瑾軒拿著酒杯的手一頓,抬起半垂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後才繼續手中的動作,將飲盡的酒杯放回了桌上,“哦?那她原本是什麼樣子?”
“口無遮攔、裝神弄鬼、兩面三刀、欲擒故縱、喜歡偷襲的狂妄無恥女人!”
上官玄墨幾乎是一字一句口齒清晰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評價。
溫瑾軒先是一愣,隨即輕笑起來,“難得有人能得到睿王爺這麼犀利的評價,看來這水依畫以前藏得還真是深。”
“何止是藏得深,這個女人下起手來簡直不像個女人!”
想起自己中的那幾招,上官玄墨的俊臉上掛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連忙倒了幾杯酒一口飲盡。
“皇兄說,水依畫也會出席下個月的宮宴?”薄唇抿下一口烈酒,上官玄墨目光微閃。
溫瑾軒淡淡地嗯了聲,
上官玄墨忽地古怪一笑,“我記得這女人和我的婚姻還沒有正式解除吧。”
溫瑾軒眼眸微一睜,便聞對側的人自言自語,每一個字都像是浸過了冰水。
“到時候、本王要讓她後悔、挑釁過本王!”
無奈地搖搖頭,溫瑾軒走至窗邊,再往下看時已沒了那抱劍少年的影子,桌上只剩一個空茶杯,似乎在散發著一種同類才能嗅到的森然寒氣。
*
皇城南街,水府。
府裡的下人們時不時竊竊私語,眉眼飛舞,也不知說起來什麼趣事。而此時的水府正廳也端坐了幾人。
一個長鬚寬面的中年男人端坐於前首,身邊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貌婦人。三個長相嬌美的少女坐在下位。
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除了其中一個女子低頭耍弄著自己的纖細手指,嘴角一直帶著若有似無的淺笑。
“爹,雖然二妹此次倖免於難,但是如今整個雪璃國都知道二妹的那件醜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