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就算對水依畫坦白,他也要找個最佳時期。
趁著水依畫得知他身重嗜血蠱一事,而且隨時有發作的可能,再加上他主動地毫不保留地將一切實情都告訴了水依畫,還有什麼比這更適合的時機。至於他是怎麼知道水依畫了解了他身中蠱毒一事,原因很簡單,水依畫扒光他衣服的那日,他根本就沒有睡死過去。
經歷了這麼多陰謀詭計,他的警惕心早就高到了一種常人難以相信的地步。自然,一開始他的確是睡過去了,因為這個女人讓他沒有戒心,他沒有必要防備,就像是在雪璃國的那次巧緣節上,她手上的銀針扎的不是他的死穴,而是無關緊要的穴道。這個女人讓他放心。
一開始是興趣,興趣越來越濃,接觸得越多,他便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了,早就不是感興趣那麼簡單了。
但是,哪怕是已經睡過去,在水依畫點他睡穴的那一刻,還是清醒了過來,這已無關信任,而是一種本能。
他繼續裝睡,想看看這女人究竟想做什麼,可是等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上身扒光,還用那纖細柔膩的小手在全身輕輕摩挲滑動的時候,饒是姬沐離內力再深厚,臉和耳根還是忍不住躥起了一片紅雲。
好在水依畫只顧著幹自己的事,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不然她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姬沐離是清醒的。
從水依畫叫了樑上的東方陵離開後,姬沐離就知道他身中蠱毒一事瞞不住了。何況東方陵那人,別看表面看著一派清俊儒雅的樣子,實則是個缺根筋的傻小子。他的畫畫本就是隻小狐狸,東方陵哪裡是她的對手。
姬沐離懶懶地靠在窗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得邪魅至極。
畫畫啊,也只有本王這麼桀驁不羈又風流無恥的人,才能降得住你這隻小狐狸。你可得感謝我收了你,不然給了別人豈不是禍害?
姬沐離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在夜色中低低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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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啖王府裡來了個傳話公公,傳得正是皇后口諭。
“皇后娘娘要見本王的愛妃?”姬沐離端起茶輕抿了口,懶懶地睨那蔡公公一眼。除了一些重要的宮宴上,姬沐離會尊稱皇后一聲母后,其他時候都是直呼她的位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皇上姬洛風也從不在這件事上強迫他。
那蔡公公是吳皇后身邊的得寵奴才,就算如此也萬萬不敢給炎啖王臉色看,忙諂媚地笑回道:“王爺放心,娘娘她只是想同王妃說些貼己話,除了后妃,宮中就五公主一個女子,皇后娘娘覺得乏悶,這才想著把王妃叫住說說話。”
姬沐離聽後冷冷一嗤,“皇后要說貼心話,找本王那幾個王嫂不就對了,王妃她這幾日身子不適,不便出行。”
“這”蔡公公被他的話一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眼珠子動了動,隨即笑得燦爛無比,“王爺說的是,娘娘正想著將各位王妃都叫去宮中一敘,娘娘說了,上回宮宴幾位王妃也只是匆匆幾眼,妯娌間還需多多加強感情才好。”
姬沐離冷著眼盯這油嘴滑舌的閹人。難怪皇后喜歡這狗奴才,竟敢拿其他幾位王妃做擋箭牌,這話也說得滴水不漏。
正想找個其他理由退了,水依畫卻從裡屋走了出來,姬沐離立馬就熟絡地牽住了她的手。
“爺,既然是母后的口諭,我們還是不要推辭的好。”水依畫坐在他身邊的椅,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
姬沐離哼了一聲,毫不避諱道:“我不放心畫畫你一人去皇后宮中,誰知道皇后對你安了什麼心。”
那蔡公公聽了這話臉色微微變黑。居然當著他這個皇后隨從的面,堂而皇之地說這種話。炎啖王就不怕自己將這番大不敬的話告知皇后?
事實上,姬沐離他還真不怕。皇后她若真有本事,這些年也不會處處受自己的氣。
“爺,你覺得我會是那種受人擺佈之人?”水依畫輕笑了聲,伸手在他胸前調皮地畫著圈圈。
若是自己沒穿上衣就好了,這手指頭就戳在自己的胸膛上,觸感一定很好。姬沐離有些心不在焉地想到。
“既然王妃想去,那本王就親自送你入宮,順便去給父皇請個安。”姬沐離也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
蔡公公不由搓了搓手臂,哎喲喂,真是肉麻死他了。
馬車快到宮門時,姬沐離忍不住在水依畫臉上偷了幾個香吻,湊近她耳邊囑咐道:“畫畫,記好了,無論皇后給你吃什麼喝什麼,你都要再三小心。”
水依畫一笑,伸手抬起他下巴,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