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門,而他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高頭大馬上,神態萬分悠閒。
殺人殺到這份上,不得不說是一種境界。
黑衣人躲得狼狽不堪,身上已被銀絲韌劍劃了數十個口子,一雙眼變得陰寒無比。忽而他哈哈大笑起來,目光陰鷙,“你若沒有這銀絲韌劍的話,哪裡會是我的對手。你們劍家的人若離了劍,個個都是廢物!”
劍十一聽了這話,雙眼變得通紅,周身殺意瞬間釋放出來,“今天我便讓你看看,我劍家之人離了劍,到底是不是廢物!”
“劍十一,別聽他的,回來!”水依畫連忙叱道。可惜,那人已經收了劍,飛身攻去。
激將法都聽不出來,這小子也太沖動了!
“別擔心他,他擅長的不止是劍。”轎子中,突兀響起的聲音讓水依畫呼吸一窒。
她的左側不知何時已經坐了個人,依舊是一身騷包的紅色長袍,精緻的血色面具下,那雙狹長的眸子帶著淺笑。
“畫畫,上次我送你的面具你還收著嗎?”妖孽男湊近她耳邊,柔柔道:“前兩次行事匆匆,都忘了問這件最重要的事了。”
水依畫發現來人是他後,竟不知不覺地鬆了一口氣,聽他問話,便淡淡道,“一個破面具而已,分文不值,我早就扔了。”
妖孽男卻低低笑了起來,“你這小騙子,我知道你收在你那個聚寶箱裡了。那個面具同我現在戴著的這個完全不同,畫畫你要好好收著哦。”
水依畫正想貶低幾句,沒想到身邊一陣清風颳過,那騷包妖孽眨眼間又不見了。
“畫畫,你別擔心,今天誰都沒有本事取走你的命”走後的餘音響在她的耳畔,如同迴音一樣來回迴盪。
“滾吧,死妖孽!”水依畫低咒一句,卻不知為何聽了這話後放心了許多。
片刻後,水依畫耳朵一動,眼裡閃過詫異。
周圍在一瞬間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寂靜。
☆、049 風流不羈,姬沐離
前一刻還是兵器交融、混亂一片,可是隻短短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湮滅下來,像是喉嚨忽然被什麼扼住。
水依畫朝車窗外探去,在看到車外情景時,瞳孔驟然一縮。
好殘忍的手段!
那些與士兵纏鬥的黑衣人此刻已經變成了殘肢斷臂,血肉模糊的一片,殷紅的鮮血逐漸匯聚成河。
這方的護衛還舉著刀,顯然處於作戰的狀態,沒有完全從作戰模式中走出來,而他們此刻的眼中無不填滿驚恐和畏懼。
除了那領頭的三個黑衣人,其他無一倖免,而且死狀悽慘。
隊伍正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身姿挺拔的男子。三人臉上皆戴著一張做工精緻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鼻頭、唇和整個下巴。
最中間的男子穿著一身如雪白衣,臉上戴著一張白色的面具,整個人說不出的詭異感。
若說溫瑾軒儒雅柔和,如玉卓華,那麼這個人雖然穿著白衣,卻跟儒雅完全沾不上邊,反而就像是從血池裡長出來的一朵白蓮,看似高潔實則滿身血腥味兒。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刀,刀尖朝下,鮮血浸透了大部分刀身,此時正一滴滴往下落,發出嗒嗒的聲音,在他腳邊暈開一朵朵豔麗的梅花,雪白的衣袍之上不惹片朵,乾淨得讓人連觸控一些都怕弄髒了那白色。
左側的男子與之相比,身子稍顯纖瘦,穿著一身青色束腰長袍,將他精悍有力的身形勾勒得十分完美,而罩在他臉上的青色面具像是翡翠碧玉雕琢而成,比那白衣男子的面具要精緻上許多。
青衣男子的手上把著一個小瓶子,一股淡淡的清香從瓶子裡飄了出來,聞到這香味的黑衣人在臨死之前紛紛色變,渾身抽搐,分明是中了毒的跡象。
至於這三人最右邊的男子便顯得有些清瘦了,他長著一頭少見的火紅色長髮,眾人本以為這人會穿一身火色袍子,外加火紅色面具,但他像是刻意與誰避開似的,穿的是一身絳紫色長袍,戴一面絳紫色的面具,下巴分外柔和,嘴唇鮮紅,給人一種十分妖豔的感覺。他環胸而立,似在旁觀。
與溫瑾軒和劍十一分別纏鬥在一起的黑衣人,在這三人出現的那一刻便已退回到一起,身形皆有些狼狽。
三人靠在一起,眼裡是滔天的怒火。
“風雲堂的人?”
中間的白衣男子目光冷淡地看向剩下的三人,語氣不帶一絲疑惑。
那吹哨子的為首黑衣人目帶殺意地盯著他,“逍遙宮的三大護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