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心裡都不舒坦。但誰先離開,誰就多了那麼一絲嫌疑,畢竟這偷來的畫放在手中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只有早早離開才能完全將畫竊走,所以這先行一步的人難免要被人詬病,不過現在是東道國國君聞人奕親自開口送客,那就另當別論,他們自然不必再顧慮這個。
現在,諸人心裡對這聞人奕便多了些好感。如果他要繼續抓住丟畫一事不放,他們也只能乾耗著。如今看來,這聞人奕還是個大方不拘小節之人,若是選一國作為聯盟國,這藍騰國說不定會成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宴會一散,眾人皆大歡喜地回了各自的行宮,每間屋子裡的燈盞都亮了許久,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商量些何事。
水依畫雖然在宴會上當著眾人面謊稱自己假扮隨從,但這件事並未提前跟儒王姬文麒說過,想到這兒,覺得有失禮數,所以兩人便去姬文麒的屋子裡小坐了會兒。
“我跟畫畫沒有提前告知大哥此事,大哥莫怪。”姬沐離的話中帶了一絲歉意,但那表情仍舊是客氣中帶著疏離。他跟自己的幾個王兄王弟感情一向不好,除了這大王兄姬文麒,雖說談不上有多親近,但對他也沒有任何厭惡和不滿。說是陌生人,卻又比陌生人更親近一些。
儒王姬文麒朝兩人柔和一笑,身上帶著一種常年積累下來的迂腐之氣,但這種迂腐並不讓人討厭,處得久了反而覺得此人待人極為寬厚,讓人願意敞開心扉。
“你們兩個啊,大哥不知道怎麼說你們了,這種事都敢瞞著我,我竟不知弟妹藏在了隨從裡。”姬文麒笑嘆道。
看著屋子有些走神的水依畫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揚嘴,“我這不是怕大哥你笑話,所以沒敢告訴你麼,就連沐離也是後來無意間發現了我,不然我也瞞著他呢。”
“沐離”二字委實讓姬沐離怔愣住了,畫畫還從未這麼親暱地喚過他呢,沒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