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沐離淡淡掃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瞧你這點兒出息,爺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了。
北堂洌朝兩隻巨蟒輕笑一聲,“小黑,小墨,他們幾位是大祭司的客人,不要嚇著他們。我要帶幾位客人入住師父的紫靈殿,改日再陪你們玩。”
說完,便一馬當先地穿過了兩根柱子,幾人緊隨其後。等到東方陵透過的時候,右邊那條叫小墨的巨蟒又惡作劇地朝他偏了偏腦袋,張開了血盆大口,嚇得東方陵差點跳到姬沐離身上。
過分,專門欺負我這種怕怪物的良民!東方陵心裡委屈極了。祭司堂很大,可以跟姬沐離的王府相媲美,水依畫下結論道。而且炎啖王府裡還有很多假山園林,這祭司堂卻只有鱗次櫛比的房屋,房屋有高有低,有華麗也有樸素,除了房屋和巷道之外,便是一些奇怪的鼎爐了,這些鼎爐也大小不一,大多放置在每個房屋的門前,房屋越奢華,那鼎爐也跟著越大越精緻。
路人時不時會碰到一些穿著灰色衣袍的男人,見到北堂洌都會恭敬地稱呼一聲“北堂公子”,隨後目光都會掃過他身後的幾個陌生人,眼裡明顯填滿了好奇。
北堂洌微微頷首,並未解釋水依畫幾人的身份。
直到一座氣勢莊嚴的威武大殿出現在幾人面前,北堂洌停下了腳步,門口守著的兩個小廝忙迎了過來。
“公子,您可算回來了。”
“怎麼?發生了何事?”北堂洌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大長老手下的人足足找了您三次。”小廝答道。
“此事明日再議,今日我需要招待幾位客人。”北堂洌漫不經心道,領著水依畫幾人進入了大殿。
水依畫進去的時候看了一眼頭頂的牌匾,發現這紫靈殿幾個草書大字竟與先前祭司堂牌匾上的幾個鎏金大字字跡一樣,看來這些都出自一個人。
似乎察覺到水依畫的目光,北堂洌瞅她一眼,“水姑娘發現了?”
水依畫聞言點點頭,“這紫靈殿的主人便是書寫祭司堂牌匾之人,他是你的師父?他在祭司堂的地位應該很高吧。”
北堂洌聽聞這話,嘴角有淡笑一漾而過,“我師父的身份地位自然高,因為他便是這祭司堂人人敬仰畏懼的大祭司。”
幾人聽後驚異不已。
“你是大祭司的徒弟?!為何先前沒說?”水依畫驚問一句,心道:難怪那些人見了他的態度如此尊崇,這人竟然是大祭司的入門弟子!
大祭司是蠱疆身份最為尊貴之人,那麼他的入門弟子自然會享受諸多殊榮。他們的運氣還真是好,從深林裡出來遇見的第一個人便是擁有如此身份地位的人。那麼,如果跟這人套好關係,後面解開嗜血蠱以及離開蠱疆一事豈不都容易得多?
想到這兒,水依畫態度一改,對著他笑吟吟道:“原來洌公子是大祭司的弟子。家師跟大祭司也算生死之交了,如今我們兩個弟子又遇到了一起,不得不說這真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水依畫那熟絡的樣子就差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拍著他肩膀,然後大笑道:繞了一圈,原來都是自己人啊!
劍十一和東方陵面無表情地看著,其實心裡活動極其豐富:嘖,看看,這就是跟爺呆得久了的緣故,那臉皮豈能用一個厚字形容?偷偷瞄了姬沐離一眼,卻發現這尊佛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爺,您可別多想啊,王妃只是在為後面的事情做打算,王妃絕對沒有出牆的意思,而且這個男人跟您一比還是差遠了,明顯不是您的對手。
姬沐離看到水依畫對別人笑得這麼燦爛,心裡有些小酸澀。他的畫畫什麼時候對他笑得這麼燦爛了?就算有,也少得可憐吧。不過,呵呵,畫畫只有在算計的時候才笑得如此燦爛,雖然心裡有些不舒坦,但是還能忍受。
於是,劍十一和東方陵看到的就是姬沐離陰晴不定的臉,眉頭一擰又一鬆,再一擰又鬆開。
北堂洌頗有些興趣地看著水依畫轉化的態度,清冽如水的眸子裡浮現一絲若有深意的笑,“水姑娘說的沒錯,我能遇到水姑娘真是一種緣分。家師很早以前就跟我提過萬毒藥聖的事情,師父說萬毒藥聖對他有恩,而師父卻愧對於他”
姬沐離的臉色更黑了。
北堂洌和水依畫如同許久未見的故人,侃侃而談了許久,最後兩人終於結束了這無聊的話題,而一邊被晾著的姬沐離,臉色也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水姑娘和水夫婿便入住紫靈殿內的側殿吧,至於你的兩個下人就先跟守門的樂東和樂西住一起。累了一日了,稍後我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