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秦闕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劍十一的面前,他的話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多。
劍十一看他一眼,微微皺眉道:“在找我的銀絲韌劍,我記得當時明明被扔在這個地方。”
秦闕也跟著找了起來,經過這些日的相處,他早就發現這把劍對劍十一來說很重要。走到哪兒都不見他扔下那把劍。
“看來是被人撿走了。”劍十一嘆道。
“換一把不行?”
“你不明白,這把劍對我的意義。它跟了我整整四年,還讓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總之,再好的劍都比不上它。”
秦闕以前也使劍,但是他還是不明白,劍十一為何在說到銀絲韌劍的時候,露出那種複雜的表情。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心裡對他也多了幾分憐憫和疼惜?兩人在這荒郊野外沒走多久,一批人馬就急匆匆趕了過來,為首的侍衛正是趙昌,身後的二十多個騎士也都是王府裡的近衛。
看那陣勢,姬沐離為了尋找兩人,竟將王府裡將近一半的近衛都調出來了。
“劍公子,劍夫人,你們可還安好?!”趙昌趕忙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走近問道。
秦闕見他過來,手已經下意識地將鬆開的衣領攏高,恰好遮住了自己的喉結。
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的劍府小公子娶了個男人,恐怕會被嘲諷一輩子。為了這個小子不那麼難堪,他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
“沒事,只是遇到幾個毛賊。”劍十一朝趙昌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從皇城到華容城馬不停蹄地走也要大半個時辰,沒想到他們連找人帶趕路一共才用了一個時辰。趙昌的辦事能力一如既往地讓人放心。
趙昌見兩人身形狼狽不堪,立馬讓下屬騰出一匹馬,道:“我來得匆忙,沒有帶兩件衣袍,劍公子和劍夫人便將就一下吧,等到了城裡,我再去買兩件衣袍。”
“如此,有勞了。”劍十一客氣道,隨後朝身後的人掃了一眼。
秦闕會意,立馬翻身上馬,等他才一坐穩,身後有人立馬緊貼著他坐下,那人的身體滾燙滾燙的,差點兒趕得上火爐了。
忍不住皺眉的秦闕微微偏頭朝後掃了一眼,沒想到,一眼看到了劍十一那張更加紅漲的臉。
這小子先前吃的到底是什麼藥丸?怎麼全身燙成這樣?
趙昌早就發現了劍十一的異常,只當是他害羞,也沒多問。
“呵呵,劍公子怎麼變得如此客氣,跟哥幾個都生分起來了,該不是娶了媳婦以後被管束成這樣了吧?”趙昌忍不住打趣一句。
其他的近衛都是跟劍十一有些情分的,聞言皆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兒面子都沒給。
劍十一頂著一張紅通通的臉,目光冷冷掃過一干人。可惜眾人早就熟知他的性子,依舊笑得歡樂。與趙昌匯合之後,劍十一併沒有直接回劍府,而是託人給府裡帶了口信,然後帶著秦闕一起去了皇城的炎啖王府。
秦闕知道劍十一要跟姬沐離坦白一切後,眼裡盡是難以置信,還有濃濃的失望。
“我把自己的境況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可信之人。可是現在,你竟然要把我的秘密告訴別人?劍十一,你以為我真是欠了你的?”
“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的性格一點兒沒變,還是如此多慮。”劍十一輕嘆一聲,“四年前我經歷過那件事之後,原本是不再信任何人的,可是,後來我卻獨獨信一個人,這天底下也只有一個人讓我永遠新人,這個人便是炎啖王姬沐離。
秦闕,你如果信任我,就請你也信任他,我對爺從不會隱瞞任何事,而他也不是端木碎風那種狼子野心之人。
把真相告知他,你才能得到整個炎啖王府的庇佑。”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秦闕冷然看著他,甩開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劍十一連忙一把拽住他胳膊,聲音冷沉道:“你如何欺騙我,我都沒有怨言,因為過去的我從未懷疑你什麼。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秦闕被他說得一怔,猶疑了許久,才認命地道:“好,我信你一次,如果這炎啖王也像火麒王那樣打上我的主意,那麼這一次我就是死也不會再做那囚中鳥!”水依畫得知劍十一和禾闕都沒事的時候,輕輕鬆了口氣。
姬沐離好笑道:“都說了沒事,你操個什麼心?”
“爺,劍公子和劍夫人一起來了,就在外面。”趙昌稟告道。
“哦?這小子居然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