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幾次棋,勝負不分。”
水依畫笑了笑,“是麼,那一定是大哥讓殿下的。”
端木碎風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對面的人卻一點兒也沒察覺到,自顧自道:“我大哥他一向沙發果斷,也從不謙讓什麼人,能讓他相讓的一共有兩種人。王爺你猜是哪兩種?”
“哪兩種?”端木碎風下意識地接話道。
水依畫抿嘴笑道:“一種是女人,另一種便是惜才之人。只有惜才之人才會讓我大哥產生惺惺相惜之感。”
端木碎風聞言不由一僵,語氣不自覺中已經慢慢緩了下來,“這是白衣畫親口說的?”
“這種事不用他親口說,我這個當小妹的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他也不會平日裡老讓著我。”
“一開口,本王只當你是個嬌羞的小姑娘,沒想到也是個口齒伶俐之人。”端木碎風隨口說了一句。
“呵呵,王爺謬讚。江湖兒女自然是不拘小節。一開始見到王爺並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我怕這張與大哥相似的臉讓王爺動怒,所以躲在了北堂的身後。”水依畫用眼角餘光觀察著端木碎風的反應。索性沒有看到他露出什麼懷疑的神色,水依畫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察覺到端木碎風的心情還算不錯,水依畫嘗試著開口,“我和北堂大哥還有要事要辦,實在不能多留,王爺您看”
原本還有放鬆的端木碎風一聽到這話,忽而又露出那種意味不明的笑。
“好啊,既然是衣畫的妹妹和結拜大哥,本王當然不會為難你們。這樣吧,如果你能幫我辦成一件事兒,本王就痛痛快快地放你們走。”
水依畫差點想噴他一臉血。這還不叫為難,他口裡的事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和北堂大哥都是普通鄉野之人,不知道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王爺?”
端木碎風緩緩笑了,“幫我去鷹翼王府取一樣東西。”
水依畫雙眼猛一睜,冷笑道:“王爺在說笑吧,我只是個懂些武功皮毛的小丫頭,如何潛入森嚴戒備的鷹翼王府,還有偷出王爺想要的東西?”
如今的她已經能夠隱匿自己的真實水平,水依畫確信端木碎風不知道她的武功深淺。而且這個偷字是特意說給端木碎風聽的。偷就是偷,還文藝什麼。
端木碎風聽她將偷字咬得那麼重,非但不惱火,反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是偷,雖然你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本王見你是衣畫的妹妹,想必見識也不淺薄。
如今我東耀國太子被廢,三弟他和本王皆有心爭奪那位置,並非本王夜郎自大,三弟他並不適合那位置。
三弟他從小表現優異,卻不知收斂,為人坦率,卻少了個度,如此直白之人如何擔得起以後的大任。自打他被封鷹翼王開始,他身邊的小人也越來越多,偏偏這人又不懂得分辨好壞,後來竟想著與本王這個親王兄為敵了。這麼蠢笨的人,你說,我如何放心他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水依畫早就知道端木碎風的野心,他這人不僅想著登上東耀國的國君之位,更想著擴大疆土。不過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若鷹翼王像他說的那般,空有一副皮囊,總被人牽著鼻子走,那麼此人確實不適合當一國之君。
“就算王爺所言屬實,但是鷹翼王府又豈是說進便能進的?何況以我的本事想要竊取什麼秘密,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王爺不會想著讓我去送死吧?”水依畫在心裡又將端木碎風斥罵了數十遍。
“本王自然有辦法送你進去,其餘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王爺難道是想讓我以下人的身份混進去?”水依畫不由皺眉。
端木碎風嘴角微揚,“不愧是衣畫的妹妹。你猜的不錯,本王會讓你以粗使丫鬟的身份混入鷹翼王府,然後你潛入端木雷霆的書房,替本王盜取一份文書。”
“王爺,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水依畫的聲音沉了下來。
“所以本王稍後便讓人送你入府,後面的事兒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想要早些離開皇城,就早些替本王拿到東西。”端木碎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對了,此事你大可以放心去辦,你的結拜大哥北堂洌,本王會讓人好生伺候著。”
水依畫暗中瞥他一眼,想把北堂洌扣作人質?端木碎風,你就這麼高看我的本事?北堂洌若是使出蠱毒或者蠱術,這小小的火麒王府又如何困得住他!
“可以,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幫王爺拿到想要的東西,日後我們兄妹便與王爺毫無瓜葛了,希望王爺不要再緊盯著不放。”水依畫乾脆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