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那麼睚眥必報吧。”北堂洌淡笑道。
水依畫有些理虧地轉移了目光。她承認自己當初欺騙端木碎風是自己不對,可是她若不博得端木碎風的好感,當初又怎麼可能間接取得賀絕宣的信任,何況她在端木碎風並非全是假態,她同端木碎風說的很多話都是出自肺腑。
退一步來說,她以白衣畫的身份跟端木碎風相處的時間也只有三天,就算她隱瞞了身份和目的,又怎麼至於落到讓他一個如此憎恨的地步,水依畫實在想不通緣由。端木碎風的心思難以琢磨,最後她也只能用睚眥必報四個字來形容此人了,端木碎風此人接受不了一丁點兒的欺騙。
“算了,反正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這些小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我只是有些擔心端木雷霆那傻小子。”
“真是傻小子的話哪裡能跟火麒王抗衡到今天,師妹,你確定端木雷霆沒有用表象迷惑你?”北堂洌半信半疑地問道。
水依畫笑道:“別的方面我不清楚,但這個人的性格的確直率,若非立場不同,我很樂意跟他做個好朋友。”
走在前面的北堂洌腳步猛一頓。
“怎麼了?”水依畫蹙眉。她的耳力可比北堂洌強多了,沒道理周圍有動靜的話她會聽不到。
“師妹可能不知,因為歃血族族人常年煉製蠱毒,而制蠱的過程中時常聞到各種血腥味兒,所以我們的味覺要比一般人強上很多。”北堂洌邊說邊朝周圍細細打量,道:“剛才我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就在前方兩裡之內。”
水依畫聽了這話,立馬警惕起來。這裡是荒郊野外,出現點兒什麼殺人的勾當是十分常見的。雖說按照她現在的本事,一般人不足畏懼,但是警惕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我們還是按照原路走,有些事能避則避,避不開的話就動手。”
北堂洌點頭,“就依師妹所說。”
兩人依舊駕馬前行,只是稍微放慢了速度,以防暗箭出現。
等到離北堂洌所說地點越來越近的時候,水依畫也聽到了越來越清晰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刀劍相交的乓乓聲,反而有些像是拳打腳踢,裡面夾雜著不堪的叫罵聲。
“師兄,我們去看看,如果是些小嘍囉欺負百姓,這英雄就交給你去做了。”水依畫道。
北堂洌白她一眼,“我更願意袖手旁觀。”“哈哈哈你慕容七也有今天!給我狠狠打,活活打死他最好!”
一個錦衣公子滿眼戾氣地盯著那蜷縮在地上的男子,嘴角得意地勾著,那些拳打腳踢的人明顯是他的下屬,聽話辦事兒。
“表哥,別打了,要鬧出人命了。”錦衣公子身邊有個貌美如花的黃衫女子,此時看到這殘忍一幕,似乎有些不忍,低聲勸道。
“果兒,你居然替這個殺人犯求情?”錦衣公子怒道:“這慕容七曾經殺了我劍家的人,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此人死不足惜!”
“當初殺松林大哥的根本不是這個人,是風雲堂的其他人。”黃衫女子爭辯道。
“那又如何,反正都是風雲堂的人!聽聞慕容七乃是江湖殺手榜上排行第二的殺手,不曉得我劍石峰殺了他後會不會名聲大噪,哈哈”
劍石峰正笑得猖狂的時候,空中忽然想起一陣低笑聲,“會不會名聲大噪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死定了!”
“誰?!何方小人躲在暗處?”劍石峰警惕地四處張望。黃衫女子也有些緊張起來。
馬蹄噠噠聲逐漸靠近,劍石峰這才發現,身後不遠處行來兩匹高頭大馬,馬上兩位黑衣公子正看著這邊。
方才說話的就是這兩人?這兩人分明離得很遠,為什麼說的話就像是在他耳邊一樣。
劍石峰立馬握緊手中的劍,充滿敵意的雙眼緊盯著越來越近的兩人。
水依畫老遠就看到了前面的情景,一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慕容七怎麼落到了這般田地?眼前這兩人竟是劍家的人?
“這位兄臺可是劍家的人?”水依畫盯著為首那男子問。
劍石峰一聽這小子問出劍家兩個字,立馬就有了氣勢,挺直腰板道:“沒錯,在下正是劍家子孫。我勸兩位少管我劍家的事,否則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水依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你這樣的還是劍家子孫,你這小子是在糊弄我麼?如果你能接下我三招,那麼我就信你是,如果接不下,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目光陡然一凌,整個人直直朝他飛去,同時一隻腳橫掃出去。
劍石峰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