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之後,男子沉沉地一番話訴出眾人的心聲。也不知是誰高聲叫了一個好字,引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喝彩,甚至不少曾經在市集丟過東西的,都把怨氣發在了這倒黴的賊子身上。
斬首?斬手原來是斬手,我就說老覺得哪裡不對。雲鳳弦猛地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舉刀的少年,彷彿準備隨時揮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斷救饒的中年男子。若真是見了血,那便不只是捉賊這麼簡單。她此時的身份實在不願太過招搖過市。
想到這裡,她忙上前一步抓住了男子舉劍的右手,手掌下明顯感覺到那男子輕顫一下,不由投給男子一個奇怪的眼神。
那男子一怔,死死鉗著賊手的右手情不自禁地一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那中年男子猛地掙脫他的手,嘴角噙著一抹獰笑,朝著先前看上的雲鳳弦惡狼般撲了去。呵呵,只要能夠有人質在手,他還需要怕什麼?然而,世事不能預料。那中年男子伸手去抓雲鳳弦的時候,四周的眾人都在為這個華衣少年的下場擔心不已時,一個陰影卻忽然直迫中年男子的面門而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痛徹心肺的劇痛襲來,整個人朝後飛了出去。凌空飛起的那個瞬間,他勉強看清了偷襲他的兇器——不是刀劍棍棒,而是一串吃到一半的冰糖葫蘆下一刻,他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一個墨色身影突地出佇立這鬧市之中,那串鮮紅的冰糖葫蘆插在那個凶神惡煞的賊頭上,更令人震憾的是這個人竟然是——一名成年的男子!
吵鬧地人群也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都在回味著剛剛的那一幕,看著那名衣袂飄飄的神秘男子的目光,有震驚,有驚訝,有不信,不害怕,有好奇
雲鳳弦見到這個身影時,再掃了眼那串在陽光下輕搖的冰糖葫蘆,莞爾一笑。嘖嘖~人不可貌相。酷酷的風紫輝竟然喜歡喜歡冰糖葫蘆。不過,他從出宮起便一直她的身後嗎?
雲鳳弦也不急著上前打招呼,三兩步竄到昏倒在地的賊身邊,蹲身捅了捅完全沒有知覺的賊,想到這賊先前朝自己撲過來的狠勁,狡黠的目光一閃,她站起身來對著周遭的眾人拱了拱手,笑盈盈道:“各位,我家的男人已經教訓過他了。先前那位公子也說他是個慣偷,現在趁這機會,大家看看自己是不是有失物。若有,現在便可完壁歸趙,若無,就有勞各位幫忙將他綁送官府,我這裡先行謝過了!”她這麼一說,人群中的眾人頓時轟動了,全部湧了過來。既然這傢伙身上還有偷到的錢袋,那麼
趁著人群大亂的當口,雲鳳弦上前一把拉起風紫輝的手,順手拉住那個出面幫她捉賊的少年,逆方向鑽出人群立馬開溜。
第十二章 蠱惑人心的伎倆
聚珍閣樓上的廂房,雲鳳弦半倚在窗前,遙望著不遠處衣不遮體,行動遲鈍地中年男子,被一群被官差打扮的人抬走,這才收回了視線,對著身邊震驚不已經的兩個人,莞爾一笑。
“這人哪~引起公憤的下場還真是慘不忍睹。”
風紫輝從進來到現在,一直處在暴走地邊緣。他失神的凝視著被雲鳳弦緊握過的手掌,耳邊是雲鳳弦在大庭廣眾之下的那句‘我家的男人!’。他,他就知道不該現身救這不知好歹的混蛋!
聞此言,風紫輝的眼前又浮現先前的那一幕,躺倒在地的賊子和一片黑壓壓的人頭。那個倒黴的賊,這回只怕不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被這些瘋狂復仇的人活活給壓死吧!
這個結果早在雲鳳弦的說話之前,便註定要發生了。而現在這個做捅始者倒無限暇意的說著風涼話。他眸中連連閃過驚訝,雲鳳弦盅惑人心的這條計使得太過陰毒了。
思到此,風紫輝目光一閃,視線正好對上同被雲鳳弦拉出來的那個少年,若有所思的掃了他一眼。
那少年也似被這一連串的事情震驚,腦海同時浮現出剛剛那令人心驚膽寒的那個景象。他瞧了一眼笑靨可人的雲鳳弦,秀長的眉毛緊鎖。看來他今天的舉動太過沖動,眼前的這個人,或許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陷入自己思緒中的少年,完全沒有發現風紫輝投過來的目光。
“這位公子,我叫風翔,他叫風紫。”雲鳳弦端起面前的酒杯,朝這少年舉了舉,“今天真是要多謝你的仗義相助,不知如何稱呼?”
少年回過神來,禮貌的笑了笑,舉起桌前的酒杯輕碰一下,“我姓賈,名銘。”賈銘說完抬手掩杯,輕抿了一口,濃烈刺鼻的酒味令他不悅的皺了皺眉。
“看樣子你不太喜飲酒。”雲鳳弦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