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許有很多個。甚至連風紫輝,本來也是他的手下,因為擺脫了他的控制,才會失去力量。”
“什麼?”衛婧儀還不清楚雲鳳弦這句話到底有什麼份量,古奕霖卻霎那間臉色慘白,滿眼的驚駭莫名:“怎麼可能?”
雲鳳弦忙笑著安撫他道:“你放心,你放心。他手上雖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卻絕不會涉入各國之爭,也不會對權勢富貴有絲毫興趣,更不至於搞什麼陰謀詭計。至於他為什麼會對我娶老婆的事這麼關心,這純粹是因為這人心理變態喜歡發瘋,不過,只要我不願意,他也勉強不了我。他們雖有強大的力量,但也受到強大的束縛,只要我們不犯他,他們也不會隨意用那力量來對付任何人的。”
話雖如此,但古奕霖依舊臉色慘白,餘悸猶存,而云鳳弦抓耳撓腮,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法子,可以既說明敬長老的力量,說明自己和風紫輝反應的合理,又不至於讓古奕霖太受驚嚇,少些煩憂。
倒是衛婧儀秀眉微蹙,輕聲道:“他們的確很奇怪,那個人忽然出現,硬是要帶我過來,一路上,所有人都正常站著,可是,全部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不知道這是如何做到的?”
雲鳳弦亂咳一聲:“點穴啊,迷煙啊,辦法多得是,這些下九流的門道,咱們就別研究了。”
衛婧儀抬眸,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我在外頭,聽你說話,當真是情深意濃,情比金堅,心意天地可鑑,令我好生感佩。”
連雲鳳弦這麼厚的臉皮,也不由有些臉紅了,乾笑兩聲:“你就別笑話我了。”風紫輝淡淡插一句:“現在,是不是查明京中到底有什麼變故最重要?”同時眼神隱含警告地望了雲鳳弦一眼。
雲鳳弦不敢再繼續胡鬧,急忙道:“對對對,我去找莫將軍。”飛一般便往外衝。
衛婧儀的心思,立刻也遙遙飛往京城,倒也忘了繼續打趣,古奕霖到底也不敢對風紫輝太造次,二人便相伴一起出去,尋燕將天交待派人查探京城是否有變故。
風紫輝轉過頭,似有心似無意,向窗外遙遙望了一眼,這才看似漫不經心地跟了他們出去。
站在河岸的最高處的敬長老,任浩浩江風吹得他的衣襟飄飛,他的目光遙遙望著那緩緩隨水而去的船隊。沉默地變態凝視,極輕極輕地說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那麼輕那麼輕的聲音,以至於讓人不能分清,他問的是別人,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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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暗魂定 第二十五章 風雨欲來
在雲鳳弦與衛婧儀的強烈要求下,莫火離和燕將天都盡一切可能,動用最快的渠道,探查炎烈國的京城動靜,而透過官方信鴿傳來的訊息,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衛婧儀的心中。
“先皇崩逝了,這不可能。”
面對著失聲驚呼,神色滿是震驚與不信的衛婧儀,雲鳳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古奕霖卻是不忍說什麼。此時此刻,所有的語言都是無力的,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都同樣殘忍。
過了一會兒,也只得嚴恕寬出來做硬心腸的惡人,殘忍地打破衛婧儀最後一點不肯相信的堅持:“公主,此事千真萬確,如今向各地報喪的公文已在路上了。此時此刻,只怕京城已經開始辦國喪了,只要我們在此停留五天以上,就可以看到本地官府在民間張羅辦理大喪,各家各戶掛白幔的景象了。”
衛婧儀怔怔站立船頭,面容慘白而目光呆滯,過了很久,很久,才輕輕道:“我要回去。”
嚴恕寬搖頭,平靜地答:“這不可能。”
“我要回去。”衛婧儀根本沒有理睬他,只是回頭凝望雲鳳弦,眼神異常的平靜,卻也異常的堅決。
雲鳳弦神色微動,剛想說什麼,嚴恕寬卻趕在她有可能做出任何承諾之前無情地說:“天子之駕,乃國之大事,不可輕忽。風靈國國君之御駕,炎烈護使之兵,都有既定路線日程,若無兩國君王同意,或是面臨生死之危,斷不可輕易更改行程。”
對於嚴恕寬來說,此時此刻,儘快把皇帝弄回國才是最重要的,船隊都到了半路上,還要轉頭回炎烈國京城,天知道那邊會再有什麼變故。僅只大喪要耽誤的時間,就足夠讓人望而卻步了。
衛婧儀眸中帶著隱隱的憤怒和強抑的悲痛望向嚴恕寬:“嚴大人,死去的人是我的父親,我知訊而不返,孝道何在?悲痛的人,是我的兄長,我知情而不顧,手足知情何在?”
嚴恕寬冷冷道:“公主嫁的是我風靈國的皇帝,公主明知陛下回國之事何等重要,此刻多番糾纏,夫婦之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