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亂轉,四處打量,沒看到二長老那個護衛的身影,也不知道他正躲在哪裡,暗中保護二長老。
這時,何夫人已經在前領路,把雲鳳弦也引進主席了。
主席除了何夫人與塵右燈之外,坐的人很少,只有帝遜遠、敬公子和雲鳳弦三人而已。
雲鳳弦新接了化血堂倒也罷了,敬公子竟也端然在座,可見山海湖城的豪強們,對於敬公子這個比雲鳳弦更來歷不明、神秘莫測的人物,多麼重視。
雲鳳弦目光一掃,問道:“宣大人沒有來嗎?”
不管怎麼樣,以宣相權一地父母官的身份,這主席沒有可能沒他的位置。
“宣大人到得極早,在席間大家也都頗為盡歡,後來衙門裡傳了話來呢,似乎臨時有什麼公務,宣大人就急匆匆走了。”何夫人含笑道。
其時天色已經很晚,連一對新人進洞房都已經很久了,若是普通酒席,早就該散了。因著和道盟和神威鏢局聯姻是大事,原本的打算就是兩家擺流水席,酒席從何家的神威鏢局,到柳家的和道盟,把整條街都連起來,三天三夜,客來如流水,菜上似流水,就算吃飽喝足,也不必急著離開,大家坐在一起閒談,藉著聊天,各大勢力可以增加感情,討論各種合作事宜,所以,在這內間的三桌上,大部分人都沒有離開。
但是,宣相權提早一點離開,也決不顯眼,更談不上掃興了。
雲鳳弦點點頭,也不以為意,又問帝遜遠,“順兄怎麼沒有來?”
帝遜遠只是淡淡回道:“這孩子有些不舒服,我沒讓他出門。”
侍立在雲鳳弦身邊的空洃眼神微動,帝家的獨孫身體不舒服,這可是大事情,為什麼一點風聲沒聽到,到底生的是身病還是心病?
雲鳳弦心思沒空洃這麼深遠,卻也心中微動。在她的印象中,帝順是個非常好動、好熱鬧的性格,山海湖城有什麼新鮮熱鬧事,都少不了他,以前領著雲鳳弦滿山海湖城玩,訪青樓、見名妓,也永遠少不了,最近倒真是很少見他了,好像從那次化血堂射箭比賽之後,就沒有再見了。連給幽貢曲弔喪,為衛珍辦後事,也沒有見著他的人影,難道雲鳳弦心中還在轉著千萬種念頭,席間已不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