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弦揮揮手:“你怎麼還不去?”
空洃面露難色:“主人,真要打發那麼多人,需要一大筆銀子,化血堂不是拿不出來,只是現在主人還沒有正式繼承一切,各方面的主事都沒有來拜見主人,賬目名冊,都還沒有交接,這種情況下,我無法動用這麼大的款項。”
“早說啊。這算什麼問題、”雲鳳弦隨手往袖子裡一摸,摸出幾張數目巨大的銀票,順手一遞:“你自己換成小額銀票打下去就是了。”
空洞洞眼尖,瞄到銀票上的數字,微微一震,瞳孔猛然收縮起來,知道這時,他才真正相信,這個人,或許真的是向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完全不吧化血堂的驚天基業當回事、
空會卻是連數目也不看,低著頭伸出雙手把銀票接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方才會速推出去。
宣相權也知道這件事情處理的一個不好,必生變亂,親自帶了人去,打算用官府的力量,適當的彈壓可能會起的爭執。
雲鳳弦這才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對風紫輝點點頭:“幫我看看,他怎麼回事?”
風紫輝一語不發,俯身檢視幽貢曲的屍體。
所有人都望著她,等待他的結論。
不一會兒,風紫輝抬頭道:“他前胸有兩處劍傷,背後有三處刀傷,但不是由任何劍法刀法造成的,這樣的傷痕,就算是普通人,拿著劍來刺、刀來砍,也可以做到,前提是他站著不動讓人砍。”
“這不可能。”在場的人除雲鳳弦外,幾乎異口同聲的叫出來。
雲鳳弦皺眉沉思,然後道:“現在這裡誰能做主?”
一個年輕英悍的化血堂弟子弓身行禮,道:“屬下玉中,是前主人的隨身侍從,秀月樓內外的一切事物,一向由我打理。”
雲鳳弦人的他就是守在大門外,並且指揮其他護衛給自己讓路的人,可見必是幽貢曲的心腹之人,“你在外面,可曾聽到過特別的動靜?”
“沒有。”玉中臉色蒼白,“前主人說最近連連發生怪事,所以要入密室靜思,吩咐我們不能打擾,我親眼見到主人進入密室,我自己再把房門關上,一直守在外面,並不曾離開半步,沒有人進去過,甚至連裡面密室的門,也沒有聽到又再次開啟的聲音。”
雲鳳弦點點頭,繞著密室轉了一圈,整間密室四面牆,居然全是用整塊整塊的鋼板製成。雲鳳弦一邊走,一邊用手拍著牆,最後無奈的確定,這間密室地的確確,除了唯一的門戶之外,絕無其他進入的可能。
事實上,這一點,玉中也做出了證明:“主人,我從八歲就跟隨舊主,隨侍起居,這秀月樓上下不是沒有機關,但絕沒有哪一個機關可以瞞過我的耳目,進入密室。”
“可是,現在是幽先生死了,而且是被刀砍劍戳,流血過多而死。”雲鳳弦往四周一指,道:“這裡甚至沒有找到任何造成傷口的兇器,你們覺得這說的通麼?”
雲鳳弦深深嘆了口氣,她到目前為止,心中還是紛亂一片,找不到任何線索。
誰能悄無聲息,瞞過所有人,進入化血堂的密室?
誰能輕鬆殺死幽貢曲這樣的超級高手,有同樣不著痕跡的遁去?
望月居中一系列血案,開收徒大會,弄得廝殺不斷,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雲鳳弦覺得四面八方到處是看不見的網,正向她緩緩收攏,可是她拚盡全力,依然看不清楚,那撒網人模糊的面目。
一顆心漸漸沉下去,情緒幾乎陷入最低谷。
直至玉中在一旁低聲道:“主人,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請主人即刻升坐正位,以正身份。”
雲鳳弦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幽貢曲在血泊中的屍體。
這就是江湖,這就是現實,一世英雄,龐大基業,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他點了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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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了讓雲鳳弦整合的身份合法化,首先就是召集化血堂的一些身負要職的人,見過幽貢曲的屍體,在承認雲鳳弦的身份。
玉中的動作很快,當他請雲鳳弦在秀月樓正廳安坐奉茶之後,廳外就已陸陸續續進來許多人。有望月居內的好幾個管事,也有幾個雲鳳弦也認識的大老闆大掌櫃,前一陣子把山海湖城幾乎玩遍,也曾光顧過他們,但更多的則是一身黑衣,臉容冷峻,而面貌毫無特徵,好好一張臉,怎麼看,都像是一層假面具的陌生人。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雲鳳弦也可以猜得出,這些應該是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