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幽貢曲,二是也對幽貢曲這次的大張旗鼓感到驚疑,有心來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本來也是和帝遠遜一樣,到場兩個相,打個轉就走的。
可是雲鳳弦的出現,以及一連串的表現,倒真的讓塵右燈感到有趣起來,此時聽得女兒說出這番話,竟不喝斥,反而悠悠一笑,道:“也好,咱們就在這兒住一夜。我有預感,今天晚上,肯定也會有趣事發生的。”
“世叔”何若海待再講,忽聽一聲無比響亮的大喊,從雲鳳弦的房裡傳了出來。
“啊!”
塵洛嚇了一跳:“出了什麼事?”
何若一愣。
塵右燈卻猛然起身,快若閃電,直撲往雲鳳弦的房門。
同一時間,整個秀心閣,各處房間,開門的開門,開窗的開窗,滿天人影亂閃,飛掠如風,俱都直撲雲鳳弦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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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鳳弦進了房間,就東張西望,左看右瞄,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
這般行徑,看得雲鳳源眉頭一皺,“你幹什麼?”
雲鳳弦擠眉弄眼:“兵家講究地利,到了一個地方,當然要細細觀察敵情。”說著又往四周細看。
一會兒擺弄一下花瓶,一會兒掀起牆上的畫細看,一會兒又搬動牆邊櫃子上的書,一本本抽出來又放回去。
雲鳳源感覺她在尋找什麼,只凝目望定她。風紫輝袖手冷眼看了一會兒,忽然邁步上前,隨手將牆角擺花瓶的矮几稍稍搬動一點,露出從牆角地底伸出來的一截銅管。
雲鳳源眼中異色一閃。
雲鳳弦笑嘻嘻衝風紫輝一伸大拇指,這才慢悠悠踱到銅管前,彎下腰,嘴對著銅管,慢慢運足了真氣。
雲鳳源嘆口氣,臉上露出不忍之色。
雲鳳弦猛然一聲大喊道:“啊~~!”
雲鳳源嘆氣掩面,風紫輝神色不動。雲鳳晴繼續擺弄著懷裡的小帥。
而云鳳弦則心滿意足地聽到銅管深處傳來一聲慘叫,以及“咚”的一聲,好像什麼人跌倒的聲音。她開開心心挺起腰來,身子還沒挺直,只聽“咣噹”一聲,大門被震得直飛出來,嚇得房裡的人閃躲不迭。
才剛閃過大門,幾處窗子,一起傳來破裂之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震成數片。
塵右燈從房外一閃而入:“出了什麼事?”
窗子外頭也探進好多個腦袋:“什麼事?”
雲鳳弦乾笑起來:“沒事,沒事,我就是嗓子癢,隨便喊喊,吊吊嗓子。”
在一大幫江湖大佬、武林大豪,殺人眼光的洗禮中,雲鳳弦堆起無賴的笑容。
“各位好。”
“各位休息好了嗎?”
“各位不睡一會兒嗎?”
“這個,今天太陽好好啊!大家都吃過了吧!”
就在她胡扯著連自己都要繞暈的時候,塵右燈終於笑了一笑,轉身出去,其他人也都用冰冷的眼神把雲鳳弦上上下下,掃個七八遍,掃得雲鳳弦全身發涼之後,才都冷哼著從窗子裡把頭縮回去。
接著又一陣風聲急掠,人影縱躍,各人各回各自的房間了。
雲鳳弦望著他們離去後的房間,嘆息一聲,“真是的,這讓我怎麼睡呀!”
雲鳳源痛快地笑道:“這就叫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窗外,也適時響起雲鳳晴幸災樂禍的囂張笑聲。
不管怎麼樣,這間房子門窗都毀了,也不好住了,好在雲鳳弦還有另一間,所以嬉笑著自嘲兩句後,就拉著眾人,到隔壁一間房去了。
這間房自有空洃指揮人來修理,自是沒有人掛心。其他人更關心的是雲鳳弦莫名其妙大叫一聲的原因,以及看雲鳳弦在眾人注視下的奇怪反應。空洃手下一干化血堂的人,卻都沉著臉,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笑意。
雲鳳弦在另一間房裡,細細看了看房門,確定牢固,再開啟每一扇窗,四處張望一番,然後關上窗。
風紫輝也同樣不費吹灰之力地找到另外一根銅管。
這次雲鳳弦沒有大叫,估計吃了一次虧,這根銅管的盡頭不會再有另一隻耳朵貼著聽了,不過還是拿棉布,細細把管子口塞的滿滿,這才放心。
雲鳳源搖頭嘆息:“你怎麼總有這些古怪手段。”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雲鳳弦笑眯眯地眨眨眼,不知從哪裡掏出那把金光閃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