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人,他一定會下狠心直接消滅。
“焉知她不是僅靠運氣好?”驚鴻目光微閃,冰雪般的冷然的聲音裡,有著不以為然的凜冽,“本身不能擁有強大的力量的人,又如何掌握自己的性命。”
“姐姐,何謂強大?難道現在的你就能掌握自己的人生嗎?”衛靖臨抬眸凝望著驚鴻,輕聲問道。
毒辣的眼光忽的一黯。
衛靖臨卻毫無畏懼的含笑繼續道,“剛剛感覺到姐姐的氣息微亂,不似之前的寧靜,可是被我說中了。”
方才,那陽光微黯,其實不過是驚鴻身上寒煞之氣猛然暴漲,令人只覺天地為之暗淡。也微有衛靖臨,在她如此強勢氣勢地籠罩之下,猶能這般從容淡定。
一聲清脆的長笑破空而起,竟隱隱有刺穿金石之聲,“小臨你一夜銷魂,便叫心志動搖,竟為這樣的男子所傾倒。我這個做姐姐的真為你感到不值!”
為了將神色不變,淡淡地道:“我不過是救人性命罷了。”
驚鴻微微一笑,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小臨,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姐姐~”衛靖臨拳頭遙望遠處,馬車帶起的煙塵,幽幽道:“當日,我也曾以為她只不過是好色殘暴的無賴帝王,也曾以為她是無用軟弱,只知逃避的無能之人。但這些日子暗中追隨,觀她言行,看她行事,方知這般自在逍遙灑脫,這是我所沒有的。。。。。。或許也是我真心想要擁有的。。。。。。”
說著,衛靖臨看向驚鴻,眸色清亮,“我知道姐姐素來強過平常男兒,卻奈何。。。。。。奈何名利征伐之心過盛。。。”
驚鴻眼中遠方高山冰雪清寒的光華大盛,卻只冷冷一哂,“名利征伐之心過盛?似你這從不曾遇過困境苦楚,從不曾受過推心之痛,更沒有家國之恨的人,又懂什麼真的人生,只會口口聲聲說境界,反指他人名利心重。”
衛靖臨張了張嘴,沉思了一會兒,方才淡雅地道:“姐姐,人各有志,不是嗎?”
“是,可是你不能只有個人之志!”驚鴻眉尖一蹙,定定地望著衛靖臨那雙清澈無澗的眼眸,強大的張力自她全身湧出,天地間,便似有無形殺氣籠罩在她的四周,“衛靖臨,你真為了那個男人要與我為敵!”
衛靖臨卻只做不知,伸手拍拍自己的馬兒,緩緩地道:“姐姐,多謝你數日的照料,他們要是再走遠了,我就不好跟了,就此別過吧!”
“哼,恰好我與風紫輝還有一月之約未竟,我們不如。。。。。。”驚鴻語氣忽的一頓,聲音微沉道:“你怎麼來了?”
一個人影從小巷深處的陰影裡閃了出來,這是個普通得看不出任何特點的人,普通的衣飾、普通的相貌,永遠是人群中的一份子,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深刻印象。
他對著驚鴻微一躬身,眼神在衛靖臨身上稍做停留,明顯有些話不便細說,但還是無比迅速地道:“國內有變,主子不宜在風靈國停留時間太長了。”話音未落,他已低頭退回陰影深處,無聲無息地消失,不驚片塵,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驚鴻神色不動,眼睛裡那冰雪般森寒光華,卻忽的微黯。
衛靖臨卻覺暗中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對於驚鴻之心完全沒有辦法控制的他來說,離開雲鳳弦,沒有時間天天想著找風紫輝比武,甚至老在他耳邊讓他放棄對雲鳳弦的保護,這事一件多麼好的訊息!
“既然姐姐另有要事,我們就不必同路了,告辭。。。。。。”
“慢著。”驚鴻語氣慢且沉,眼中閃動的異樣光華,讓衛靖臨的心不覺微微一沉。
燦爛陽光中,此時此刻臉上神色似笑非笑的驚鴻看了衛靖臨一眼,淡漠地道:“你不是為了保護雲鳳弦而要跟上去的嗎?這一次,你可真要多用心思保護他了。因為她能靠的,也只剩下你了。”
衛靖臨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發緊:“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驚鴻望著衛靖臨,幾乎是有些惡意地,一字一字,說出答案。
在哦從在路上看到雲鳳晴和塵洛並馬而遊的情境,雲鳳弦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經歷了這麼多驚變,終究看到一件比較美滿的事了。
她臉上笑容不知不覺漸漸燦爛起來,一路與古奕霖說笑之際,聲音也漸漸輕鬆快活。相反,古奕霖卻柳眉微皺,有些神思不屬。
雲鳳弦微微皺眉,“你怎麼了,又有什麼心事?”
古奕霖輕嘆一聲:“我很為二哥和塵姑娘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