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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似白鶴舞般輕鬆,飄逸出塵。

在旁人看來,他的屋子明明極慢,身著素白繡衣輕袍的他,連衣褶都未曾改變,偏偏在這一旋之間,已是不知不覺,讓過了水忘憂的一指。此時應召而來的高手,有十餘人掠入院內。卻見院中佳人,衣帶飄然,意態出塵,容姿勝月。

有人只覺被人當胸打了一拳,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從空中直落下去。

有人猛覺心口烈焰升騰,竟是連聲音都發布出來。

有人神思為之一頓,忽然間,忘了身在何處,今世何世。

而更多的人,卻只有一個想法,一個念頭。她剛才看了我一眼,她可是為我而舞?

雲鳳弦內力淺,武功低,也覺心搖神動,好在她急急忙忙撕了衣襟堵住耳朵,狂跳的心漸漸平復,卻見眼前,絕世舞姿,猶不禁有些心蕩神馳。

風紫輝後退的步子,如日升月落,不為外力所能動,不是世人所能阻。

水忘憂卻只是自顧自作舞,揮手便是千種風情,也不曾沾得風紫輝半分。雲鳳弦因堵住了耳朵,不易被迷亂,所以雖然心跳過速,倒還沒有加入者瘋狂的隊伍。

水忘憂卻總是不差毫釐地緊跟在風紫輝的身邊,揮指拂袖間,殺招進出,而轉瞬之後,這些飛撲而來的人,也會不由分說,把所有閃動的寒光、奔騰的內勁,攻向他身旁的發展。

風紫輝仿似根本看不到水忘憂的舞姿,他只自顧自作舞,衣襟飄然間,忽的抬手拍掌。清脆的擊掌聲,掌間並無夾雜內力,但每一次擊掌,都令得水忘憂身形一頓。

這一阻礙,再加上雲鳳弦在後頭,殺雞抹脖子地大叫:“你們發什麼瘋,還高手呢!定力哪兒去了,還不給我清醒一下。”

那幫瘋狂地撲過來的化血堂高手,竟真的先後停下步子,喘息著,茫然望望四周,臉上漸漸浮起驚恐羞怒之色。

魔音被破的水忘憂,卻猶自笑道:“公子擊掌間擊破我銷魂曲,真是佩服。”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在夜色中傳來,隨著夜風傳入人心,化作穿心的針,炸得人生疼。

十幾聲先先後後響了起來,有人面色慘白,有人雙目赤紅,有人捂著胸口,有人彎下了腰,有人疼得全身顫抖起來。只要及格功力高的,急忙盤坐下來運力對抗。

風紫輝輕輕一笑,朗聲道:“水公子真乃妙人。在下有一首歌曲相送。”他的聲音冰涼如水,卻讓臉色痛苦的眾人,神情一緩。

雲鳳弦隱約聽到水忘憂的一聲輕嘆,帶著懊惱,卻有更多的喜悅。然後,那他舒展身姿,喝著風紫輝的調子,起舞。

這一次,不再有殺機,不再有驚險。這是一舞傾世的琥珀,舞得最盡情、最傾心的一次。

長袖飛揚,身形流動,是飛天的仙人,是暗夜的精靈是夜深時,灑下華輝,照耀曇花最美麗一瞬的月光。歌將息之時,風紫輝一攬水忘憂的腰肢,二人身形一觸乍分,然後雲淡風輕般靜立於庭間,再不動一指,發一聲。

水忘憂的舞卻沒有停,風紫輝攬他之時,他只是靠入風紫輝懷中,卻有一旋而出,旋舞如花,飄逸如水,花間流水任如月,竟是一路輕舞著向外而去。

所過之處,眾人眼中只見他絕世之姿,心中還回味剛才二人合作的驚世之舞,竟是誰都沒用想到要攔他。就在水忘憂舞至院門處時,一聲輕叱響了起來,聲音並不大,卻清晰得讓每個人可以聽見:“拿下。”

比聲音更快的,是一隻飛鏢。

水忘憂的羅衣,輕柔無比的絲羅般,卻在一觸之間,讓那帶著凌厲風聲而來的飛鏢反蕩了回去。而他亦是不動聲色得截下藉著飛鏢掩護,無聲無息射來的三枚毒針。青石之間,忽升鐵欄,乍顯陷坑;花草之中,寒光凌厲,風聲呼嘯;池塘之內,星光閃動,不知是多少暗器,夾了水珠,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芒,讓人無法分辨的襲到。

雲鳳弦奔到院前,看著水忘憂舞過這際寒光止,星芒息。

雲鳳弦目瞪口呆地望著水忘憂行過小橋,那小橋他也曾常常倚欄,卻是第一次發現,整座橋可以一瞬間變成噬人的魔鬼,卻也在一瞬間,讓一個人飄然作舞之人拍成幾片殘石。等他舞至前院院門處時,前前後後,已再無一個站著的人。他轉身之際,隔著遙遙的距離,對著雲鳳弦淺笑,輕輕抬指,將曇花放到唇邊,吹了一口氣。

花葉紛飛,他扭頭而去,身後卻傳來一聲輕哼,一個人影從樹上直跌下去。正是剛才發出命令的空洃,他竟是被水忘憂吹出的一片花瓣,從樹上打下來的。

空洃雙足落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