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撲了過去,雙手扶住古奕霖,連聲道:“你怎麼樣?”回頭又衝衛靖臨吼道:“你還不快把解藥拿來。”
“哪有什麼解藥。不過只是一些麻藥而已。”衛靖臨解決完地上躺著的其他人後,訕訕地道。
聽了這話,傷重的眾人和被制了穴道的烈焰,一起往上翻白眼,發出一聲大叫,生生被氣得暈了過去。
雲鳳弦心中微松,卻覺懷中之人消瘦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她的懷中,心中又是痛極,耳旁聽到低柔的聲音輕問:“鳳弦,你沒有事就好。”
雲鳳弦眼中見他蒼白如紙的臉上,展開一抹開心的笑顏,更是又愧又悔,顫聲道:“你為何待我這樣好?你為何要為我這般拼命,你”
古奕霖搖搖頭,剛才的一戰,用盡了他所有的心力,讓他現在連站都站不住,只得依靠在雲鳳弦的懷中。
為什麼這般拼命?為什麼忽然間,什麼都忘記了?他又何嘗知道?只知她遇險,他便撲了過去,根本沒有思索的餘地,更不會去考慮為了什麼。
於是想不明白這是為何的古奕霖,只是微笑,似平時所學的那般,安靜地微笑著。
雲鳳弦凝視他蒼白含笑的臉,忽然垂下了頭,火熱的額抵在他輕輕起伏的肩頭,變態不動。
良久,古奕霖幾乎以為她哭了,但並沒有。又過了很久,古奕霖才聽到她一字一字地說:“我雲鳳弦發誓,從今以後,再不會叫你這樣為我拼命,我會好好保護你,絕不再任由你一個人拼力苦戰,我卻束手無策的事情再發生。”她一直沒有抬頭,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竟深沉得像不是由口中說出,而是直接從心裡喊出。
古奕霖垂手,本已無力的手,悄悄的抱住這個因為傷心而伏在他肩上不肯抬起頭的女子,心中一片溫柔。沒有人能真正瞭解,雲鳳弦是在怎樣的心情下說出這句話的,沒有人能真正明白,為了實踐這句諾言,雲鳳弦準備付出什麼,又將會付出什麼。
只是,幾乎每個人都被這一對不知不覺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所震動。
陽光下,古奕霖微笑的臉容如畫,雲鳳弦緊擁他的雙手,似一個永不變更的承諾。
衛靖臨靜靜望著他們,眼眸或明或暗,不知閃爍著什麼。“既然你無事,我便先走一步了。”衛靖臨見他們這樣變態相視,施禮便要離去。
雲鳳弦扭頭看他,忽然驚訝的伸手指向他:“你,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衛靖臨一怔,順著雲鳳弦手指的方向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鮮紅的血已浸透胸前綠色的綢衣,一股撕心般的痛,忽然從胸口爆發了出來。
“報!”奔馬快疾如電,馬上的軍士在馬未到之時,已然躍起。他凌空翻了個跟頭,穩穩的單膝跪地,落在了古凝濘的面前:“大人陛下一行人遇刺,烈公公等二十一人,皆為保護皇上而受傷,暫時不能移動。行公公身亡。”
古凝濘上前一步,目光如電,緊盯著軍士:“陛下御駕可安然無恙?”
“陛下一切均安。”
古凝濘眼神一跳,臉色大變。
被無數軍士環繞的錦座之上的古凝寒全身一震,徐徐抬起了頭。
古凝濘千思萬想都料不到,這麼天衣無縫的計劃竟會完全失敗,他臉色不由沉了下來:“陛下是如何脫險的”
那軍士還不及回答,又有一聲大喊:“報!”伴著馬蹄聲,由遠而近,遙遙傳來。
馬上的軍士滿身鮮血,似是經過一番苦戰,馬到了禁軍面前,軍士竟然無力下馬,直接從馬上滾了下來,趴在地上,痛哭道:“攝政王遇刺身亡了。”
古凝濘整個人如遭雷擊,劈手把軍士抓起來,喝道:“你胡說什麼,王爺他有數千精兵護衛,什麼刺客近得了他的身?”
軍士已經滿臉是淚,哭道:“那刺客她,她不是人。她根本就是從地獄而來的天魔,不管多少人都攔不住她,用炸藥也炸不死她。現在,現在她一路衝到王爺面前,王爺的護衛拖了王爺後退,別人一起衝上去攔。當時陛下派來的侍衛風紫輝也在場,那個刺客她一刀劈出去,劈過了風紫輝的身影,那刀卻還停不住,刀上就像附著魔力一樣,直追著王爺去了。王爺還沒有走出十五步,就被那把刀穿心而過。那根本不是人,她是天魔,是要人性命的天魔再世!”
古凝濘用力把他往地上一擲,狂喊:“我不信!我不信!世上沒有這種人,不會有這樣的事。”
軍士痛哭不止,在地上只是叩頭,泣不成聲。
古凝寒神色微震,呆滯的臉上,開始有了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