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過來試試。”雲鳳晴冷笑一聲,沉沉地道:“真當我們好欺了。用你們的豬腦袋想一想,憑什麼宣相權以府之尊對我西歐年各地畢恭畢敬,憑什麼我們可以讓一本書在一天內刻版上市,憑什麼我們敢招惹化血堂。比起幽貢曲,你們算什麼?仗著你們那點兒小名聲小勢力,還真敢這樣放肆?你以為你叔叔官居從四品,很了不起嗎?我要毀了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就當朝一品,也不敢對我如此無禮,你倒敢放肆成這樣?”
“你”想是一生順風順水,何曾受過這種羞辱。陸姓少爺臉漲得通紅,劍身猛顫,竟發出嗡嗡之聲,但卻是一劍也沒敢遞出來。
“你們都在做什麼?幫我殺了他。”塵洛的聲音裡有著對雲鳳晴刻骨的痛恨。
雲鳳晴冷笑一聲,揚眸掃去。他自小就是王爺,天潢貴冑,聲勢顯赫,京城之中橫行霸道,當朝大臣都有不少受過他的欺凌這是幾年練出來的威風霸氣,又豈是這山海湖城裡,一般豪奢少年可以相比的。
這一眼掃去,幾個想要衝過來的年輕高手、英雄俠少竟莫名地心下一虛,刀刀劍劍一概沒有在第一時間遞出來。
雲鳳晴又是冷笑:“塵大小姐,這幫人整日圍在你身邊,對於他們,只怕你還根本談不上真正的瞭解,不如我來為你介紹吧!”
他信手一指,那襠在塵洛面前,手持巨劍,一副大義凜然、英勇護花神色的少年:“李砂,巨劍門李擴楊之子。江湖傳他,聰明天成,幼承家學,巨劍當空,一方百姓。十三歲殺死萬夫莫及。自十二歲入江湖行俠,每年必誅一巨惡,必救一方百姓。十三歲殺死淫賊莫耬,十五歲以家中產業抵押,借銀三萬兩,救助涇河兩岸受齋百姓,年少成名,俠行傳天下。不過塵小姐知不知道,當年被殺的莫耬,不過是可憐到正好碰到李大公子強姦民女,不及逃走的農民,於是他就好端端”
雲鳳晴往側一避,讓過李砂鐵青著臉披著過來的巨劍,訕訕地道:“憑這樣的劍法,又何來李家而今的財勢,李少俠行俠仗義的美女?”
他一邊躲,一邊說,李砂一劍比一劍劈得很,蕭遠越是狼狽,眼看危如累卵,大喝一聲:“還不出手,不要命了?”
話音未落,空中一道勁風掠過,只聽得一聲悶哼,李砂巨劍落地,面如土色,右臂幾乎被一支頸箭洞穿,鮮血轉眼染紅衣襟。
塵洛俏臉變色:“居大捕頭,當年我爹傳你神箭,就是為了讓你與我做對的?”
一個人影自院牆外躍下,身著捕役服侍,雙目炯然有光,身形雖稍嫌矮小,卻靈活機變,幾個起落,已近眾人面前。他兩手空空,並沒有帶上弓箭,抱拳做禮:“塵小姐,居豐雖出身和道盟,如今畢竟在公門任職,宣大人有令,必須確保鳳翔公子一家上下,安全無恙,夠則提頭來見,請小姐”
塵洛纖手拔劍,劍身微顫,綻起微微的劍花:“我若定要殺他,你要來拿我嗎?”
居豐臉色無奈,嘆道:“小姐何必為難於我。”
雲鳳晴忽的長聲大笑:“塵家小姐好威風,怪不得人人都道,在這山海湖城的地界上,旁人只知有和道盟,哪裡還知道官府。只可惜,你和道盟雖威風,今日在場的英雄豪傑,拜倒你石榴裙下的公子少俠們,怕是沒有哪一個敢出手的”
塵洛一怔,忘左右看去,卻見這些平日裡口口聲聲,為了她可上九天攬月,可下北海捉蛟的男人,臉色一概白裡透著青,手裡的刀劍兵刃全都無力地垂下去,剛才一副要拆掉整個園子的氣勢,也不知到哪裡去了。
雲鳳晴微笑道:“有陸李二人的前車之鑑,他們還不受夠教訓嗎?試問這些大門大派大家少爺,有多少是仗著家中之勢凌人,有多少是仗著親朋故舊做高官而而誓霸一方?我勢力更大,官更高,哪個敢來欺我?這些英雄豪傑、少年俠士,又有誰沒做過喪德敗行之事,又有誰沒有幾件不能讓旁人知曉的醜事?我既揭得穿姓陸的,難道就不知道其他人的惡行嗎?”
鳳晴說著說著,縱聲長笑:“英雄豪傑,這就是江湖人的英雄豪傑,世家俠少,這就是你們的所為俠義?天下英雄,不過如此。”他笑聲穿雲,可眼睛裡卻一點笑意也沒有:“你們做什麼喪心病狂、見不得人的事,我才不在乎,你們若干與我一爭,若敢於不顧一切來殺我,要敢當著官爺的面來砍我,我倒還敬你們三分,贊你們一聲烈性。到頭來,你們的霸道驕橫,只知用來對付弱者,只要看到稍為強大之人,即刻如鼠見貓,畏縮不前,令人齒冷。最好快些滾出我的家,我見了你們,就覺得心煩。”
他冷笑拂袖,轉頭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