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貢曲聞言,臉也有些綠,嘿嘿一笑:“公子放心,我自當盡力找夫人,只是夫人多日不見蹤影,萬一有些不測”
雲鳳弦騰的站了起來,平時說說笑笑從不正經的她,此刻眼中竟有盛芒凜凜:“山海湖城的人,最好求神拜佛,希望我的妻子安然無恙,要不然”她冷笑一聲,眼神在剎那間森冷一片:“我能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即使以幽貢曲的閱歷,都被雲鳳弦此時眼中的殺氣,語氣裡的狠絕給震得心中茫然一緊。直到雲鳳弦告辭離去,他那忽然揪起來的心,仍是放鬆下來。
幽貢曲笑嘻嘻地抱拳把雲鳳弦一直送出門,等到望月居大門關上,本來的笑容,立刻變做一片森冷。
玉中如一片清風下的樹葉,飄落在他身邊:“主人,剛才和不乾脆殺了她?”
“此人與官府的關係太深,極有可能是高官顯貴。那風紫輝如此深不可測,化血秘笈之謎也還沒解開,怎麼能隨便動手,自招禍端。”幽貢曲深吸一口氣,沉聲吩咐道:“動用所有人手,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
“主人,今日雲鳳弦與那個風紫輝在街頭大聲吵鬧,說出來的話,好像是風紫輝內力全失。”
幽貢曲冷笑一聲:“你若信這樣的話,你就不是人,是豬了。”
玉中滿面通紅地低下頭。
“不過他們的對話的確非常奇怪,有些話完全聽不懂,再把他們的對話記錄拿來,我要細看。”幽貢曲一邊走,一面迅速下令:“把訊息放出去,我要找徒弟的大事不能耽誤。”
玉中應聲而退。
幽貢曲獨自一人,負手而立。在人前永遠笑嘻嘻如彌勒佛的臉上,一片沉穆之色。他忽的低嘆一聲,負手望向天空,正好看到高空中一道黑影如電一般射來。
幽貢曲眉峰微微一笑,一動不動,站在遠處。那小小的一點黑影,漸漸接近,卻是一頭鐵羽鋼啄銅爪,無比神俊的雄鷹。
幽貢曲微微一笑,撮唇作嘯。雄鷹即時斂羽而落,正好停在幽貢曲的肩頭。這隻無比神俊的雄鷹右足之上,綁著一個小小的管子。
幽貢曲伸手接下來,輕輕從竹管中倒出一張小小紙條,輕輕攤開。
白紙上清晰的黑字,只有兩句話——“不可得罪鳳翔公子,不必尋找鳳夫人。”
幽貢曲眉頭微皺,略一沉吟,忽的撕下一片衣襟,右手不知自何處取出一根筆色呈朱的細筆,迅速寫上六個字——“雲鳳弦到底是誰”,小心繫放入竹管,纏在鷹足上。
雄鷹振翅,轉眼成為天邊的一個小黑點。
幽貢曲猶自仰首而望,喃喃道:“雲鳳弦,到底是誰?”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他才意識到手背出滾燙生疼,本事唄那濺出去的熱茶所燙傷,而在此之前,他竟一直沒有感覺到。
走出望月居之後,一行人都只是沉默地步行,誰也不說話。
滿街的喧鬧,反而更讓他們彼此之間的沉默顯得壓抑。
這樣詭異的沉靜持續了很久,知道雲鳳弦乾咳一聲:“我剛才裝出來的兇樣子,是不是真把你們嚇壞了。”
“這真的是你裝出來的兇樣嗎?”似乎是一貫隨意的疏狂問答,但云鳳源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異常幽深。
雲鳳弦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如果一直找不到奕霖,不止是山海湖城,整個風靈國,甚至整個天下,你都會想法子攪翻天,誰也不能有寧日!”雲鳳源定定地望著雲鳳弦,幽幽道。
雲鳳弦抿抿唇,有一種悲傷無奈的感覺泛上來:“你覺得我有錯嗎?”
雲鳳源不語,忽的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自袖底裡取出一個酒壺,喝了一大口。
雲鳳弦負手,望望天,望望地,然後輕輕說:“本來我只是想出來好好玩上一玩,然後找到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度一生。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到少現在我不那樣認為。如果有人把刀架在我的那脖子上,我雲鳳弦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腦袋再往前迎上去!”
也許是陽光太燦爛了一點,也許是因為雲鳳弦眼中煥發出來的光芒太耀眼了,雲鳳源微微眯起了眼睛,帶點深思的表情,無聲地凝視她。
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的風紫輝,靜靜地旁觀者這一切。
良久,他突然開都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回家。”雲鳳弦回答得非常之快:“回家去,牽上那匹寶馬,再去和道盟,用這匹柳大小姐心頭肉的馬,應該可以換得到這山海湖城民間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