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弦怪叫一聲,往風紫輝背後躲去。
她仗著有風紫輝在,刻意把所有人的敵意拉到自己身上來,卻哪裡知道,風紫輝早就失去了力量,面對著漫空而來的暗器,連自保都有問題,更遑論救助其他人了。
風紫輝動作飛快,回手往雲鳳弦懷中一掏,掏出一個小小錦盒,一開盒蓋,用力一拋,一個烏黑的鐵快飛了出去。所有的刀刀劍劍外加暗青子,一起改變路線,向著那烏黑的石塊飛過去,在一大堆人的目瞪口呆中,紮成一個明晃晃的兵器團,搖搖晃晃的隨著石頭的飛勢,落在對面的二樓樓梯上,把樓板扎出了無數個大洞。卻看得樓下一干武林人,眼珠子都幾乎從眼眶裡滾出來了。
雲鳳弦氣得暴跳如雷,扯住風紫輝就像拼個生死:“你你你,這用風火盒封住的天磁石是我留在身邊,必要時可以救命的寶貝,你就這樣拿出來曝光了。”
風紫輝對雲鳳弦的憤怒不以為然,緩緩地道:“這不就是為了救你的命嗎?”
“你”雲鳳弦氣得提起拳頭,就想對風紫輝那張英俊,此刻卻絕頂刺眼的死板臉打過去,耳邊忽聽的掠空之聲,一側首,正看見古奕霖人如凌波御風一般,凌空而起。
雲鳳弦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呼,而半空中的古奕霖已然出劍。
雖然樓下的一群人,因為驚見所有射向二樓的暗器兵刃,全在天磁石的強磁性下合成一個兵刃糰子,對這樣不可思議的情景而有些發呆,應變稍慢,不過多少還是拖回一些心思,對著凌空躍下的人發招進攻。
而古奕霖卻沒有半分的退縮之意i,在這凌空一掠之間,對著每人攻出三劍。一劍撥開兵刃,一劍反手進擊,一劍追擊示威。三劍一氣呵成,有輕靈迅快,無跡可尋。
二十餘人,除了少數五六人勉強應付下來三劍之外,有五六人接了三劍,就退了三步,有五六人接了三劍,但或是破了衣裳,或是被挑開了束髮,還有五六人,根本連三劍都沒全接住,只是古奕霖手下留情,才沒有受傷。一時間,人人面如土色,驚駭莫名,竟全僵在當場,不敢動彈。
卻不知剛才那一連串劍擊,也是古奕霖出盡全部的力量才能做到,此刻站在二樓,看似氣定神閒,背上衣服卻已被汗水溼透。
古奕霖暗中調息片刻,把內氣調勻,方才悠然一笑,低聲地道:“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家何必如此拼殺,不如化干戈為玉帛,我等把酒言歡如何?”她容顏動人,叫人不忍拒絕,更加劍法絕倫,餘威猶在,又叫人不敢拒絕。
樓下竟是鴉雀無聲,既無人敢說不好,也無人甘心說好,一時間局面僵持了下來。
只是這種僵硬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海潮樓外就傳來轟然的腳步奔跑聲、快馬賓士聲、盔甲相撞聲、路人叫喊聲。
樓下眾人人人臉色古怪,或有喜色,或有惱色,或是不甘心,或是灰心沮喪,真是七色紛呈,好看得很。
樓外更飛快衝進二個人,正是剛才陪塵洛上樓,後來在混戰中卻沒有出現的和道盟門人,他們一起指著樓上雲鳳弦一干人:“李將軍,就是他們,用卑鄙手段羞辱欺凌了小姐。”
從二樓望下去,只見樓外有一盔明甲亮,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手持一杆異常威風的銀頭槍,利落的從馬上下來,大步走進酒樓。
人人手中持著專門對付高手的連珠弩,對準樓上一干人等。
帝遠遜一見軍士衝進海潮樓,已在第一時間示意,帝家眾人一起退回到雅間裡去了。如非必要,帝家不願與和道盟的人正面作對,而且,他對雲鳳弦非常好奇,倒要看看,雲鳳弦有沒有辦法應付目前的情況。
而其他二樓、三樓的客人,本來還在樓上看熱鬧,此時無不驚慌逃竄,大門被兵士們堵得嚴實了,他們無處可逃,一大幫人尖叫著,不是飛快下樓就是縮到角落中去,要麼急忙奔回自己的雅間,關上大門自去發抖。
也有怕的急了的人,連聲大叫:“不關我的事。”為了不成為別人長箭瞄準的物件,直接從欄杆上跳下樓去。
轉眼間,樓上,就只剩下雲鳳弦這些人了。“和道盟和官府的交情一向密切,此刻聽說了和道盟的大小姐被人欺負,怎麼會不出頭?”風紫輝語氣冰冷地為雲鳳弦解惑,就算是被一千多人劍拔弩張地圍住,他臉上仍沒有絲毫波動,語氣更不見起伏。
雲鳳弦恨恨瞪著雲鳳晴:“這次可被你害死了。”
雲鳳晴只悠然抱臂而笑道:“你才是我們之中的首腦,要死也是你先死。”
樓下那高大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