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大喝,呼啦一下子,那幫突然出現的強盜,也同樣突然低消失的一乾二淨。
雲鳳弦還好整以暇的在車頂上揮手作別:“各位走好,江湖山水有相逢,以後見面咱們再好好聊聊。”
風紫輝看了看雲鳳弦,一聲不發地繼續揮鞭駕著馬車向前行。
雲鳳弦還高高興興地站在車頂上,回味自己一語退群寇的威風。
古奕霖卻有些忍耐不住,從車廂裡探頭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雲鳳弦從車頂上躍下來,做到風紫輝的身邊,神神秘秘衝古奕霖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洩露,洩露了就不是天機。”
古奕霖好奇心切,也無心於故弄玄虛的雲鳳弦玩下去,扭頭就問風紫輝:“你一定知道,快告訴我吧!”
風紫輝看看古奕霖,然後伸手在雲鳳弦身上一摸,雲鳳弦還來不及閃躲叫喚,風紫輝已把手攤開在古奕霖的面前,掌心放著一錠金子。
古奕霖定眼一看,忍不住也“啊”的驚叫一聲。這是一錠普通的金子,只不過金子上有著深深的指印,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把這世上最堅硬的金子當成泥巴來捏揉一樣。
古奕霖將金子取過來細看指印,雲鳳弦得意地笑著,把自己的手攤過來給古奕霖對指模,“怎麼樣,我的內功不錯吧?”
馬車裡的雲鳳晴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身上有些發冷,想不到這個可惡的小皇帝,竟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可是知道雲鳳弦底細的古奕霖卻根本就目瞪口呆,無法置信眼前的事實。
金子上的確是雲鳳弦的指印沒有錯,可是這樣不動聲色把金子捏來揉去,該要多深的內力才可以做到,雲鳳弦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境界。
“這怎麼可能”
雲鳳弦伸手拉住古奕霖的手,用膩得讓人全身發麻的聲音說道:“我的力量是因為你而存在的,保護你是我唯一的願望。”
古奕霖只覺心頭一震,不由得雙頰飛紅地低下頭去,他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正當古奕霖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風紫輝的手悄悄伸到雲鳳弦身上,然後再他衣服的袍帶處用力一拉,雲鳳弦的外袍被拉得大開,叮叮咚咚,一大堆金閃閃的東西滾落下來。
雲鳳弦尖叫一聲,跳了起來。
古奕霖低下頭,看著滾落車轅上的八九個大金錠子,眼睛有些發直。每一錠金子都被捏得變了形,每一錠金子上都有一模一樣的指印。
車廂裡的雲鳳晴也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他伸出手指著金子冷冷地問道:“你不會是閒的沒事,捏著金子好玩吧?”
雲鳳弦手忙腳亂拉好衣服,連連點頭:“對啊對啊!就是沒事捏著好玩。”
“而且每一錠金子經你捏過之後,變形得都一模一樣,就好像是用同一個模子鑄出來似的,難得啊!你的功力不但深,還收放自如,把手勁控制得這麼好。”雲鳳晴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充滿嘲弄的冷哼。
風紫輝這才慢悠悠地道:“她出宮之前,把鑄造司的官員叫進了宮,讓他們取走手模指印,鑄了一大批這樣的金子,可以用來隨時假裝超級高手。”
雲鳳弦惡狠狠地瞪著風紫輝,一轉頭又笑的親切溫柔地對古奕霖說道:“這就是以智服人,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上乘境界啊!”
古奕霖靜靜看著雲鳳弦,慢慢地點了點頭:“對,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好聰明。”
然後,他在慢慢坐回車廂,把車廂門關上,下一刻,清脆的笑聲就響徹車裡車外。
馬車賓士如風,而他們的笑聲,也隨著風一起飛揚。
雲鳳弦本來的難堪也漸漸淡了,摸摸鼻子,居然也微笑起來。只要能讓他們這樣快樂歡笑,她就算出點小丑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果然越來越適應這樣美好的日子了。
雖然她心中並無芥蒂,不過還是難免半真半假地埋怨風紫輝來,“你好端端揭我的底幹什麼?”
風紫輝目不斜視望著前方,時不時揚鞭趕馬,“你說讓我照顧古奕霖,他的願望只要不涉及我的原則,都可以儘量滿足,他問我原因,我當然要告訴他。”
雲鳳弦再次為自己的自作自受而懊惱,卻又忍不住疑惑地望著風紫輝:“真的只是如此嗎?為什麼我明明覺得你是在故意戲弄我。”
風紫輝對她不理不睬,只是專心地趕著馬車。
雲鳳弦似仍不肯放棄的湊了過去,“你真的沒感覺嗎?”
風紫輝繼續趕馬,一揚鞭,鞭梢堪堪從雲鳳弦鼻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