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喊奶奶,暗道,我姓林你姓楊,憑什麼一幅你和祖母最親近的模樣。
老太太可沒錯過八姑娘那一眼,本對她有氣,只是看著五分像自己的八姑娘又軟了心腸,再聽她嬌嬌軟軟的喊自己奶奶,什麼氣都發不出來。這丫頭實在是讓人又*又恨,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起二太太說她走的時候公主已經露了乏態,兩人又是這麼快回來,遂問道,“可是沒見到公主?這也沒什麼,你們有這份心意便成。”
六太太自知女兒得罪了重華,過來就是想請老太太出面調解,只是二太太幾人在場,不好意思開口。
八姑娘卻沒這麼多顧忌,她在公主府受了一肚子氣,來見老太太可不是像六太太來求老太太護駕,她是來告狀,求撐腰的。
八姑娘眼睛一紅,眼淚就流了下來,“奶奶,公主的奴才欺人太甚,我和母親好心好意的過去請安,她們”
“妙兒”
“妙兒”
兩聲驚呼,一聲來自六太太,一聲來自老太太。六太太是不想在二房和楊婉月面前丟了面子。老太太則是聽出了八姑娘話中對重華長公主的怨懟,萬一傳了出去,八姑娘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八姑娘被嚇了一跳,見老太太臉色難得的嚴厲,一時之間嚇得愣在那兒。
“兒媳還有一些家事沒有處理便先退下了。”二太太焉能不知,老太太是防著她告狀,她雖不喜六太太,卻還不屑做這種搬弄口舌的事情,老太太是杞人憂天了,遂也識趣的告退。
老太太點點頭,“那你先去吧。”
大姑娘、九姑娘和楊婉月都識相的找了理由告退。
九姑娘帶著熊熊的八卦之心和止不住的幸災樂禍進了燕禧堂附近的攬月軒,這是林雅蘭在孃家時的院子,如今楊婉月住著,二太太和大姑娘無奈,叮囑了幾聲走了。
“你猜她是怎麼了?”九姑娘眼睛亮亮的問楊婉月,任誰都能看出裡面的喜悅,八姑娘這樣的戲碼駕輕就熟,往往她一上演,就要有人倒黴,只是九姑娘最近被灌輸了很多重華長公主的彪悍事蹟,覺得這次可能會有驚喜。
楊婉月吩咐丫鬟準備點心,見狀忍俊不禁,想到八姑娘這次可能踢到了鐵板也是忍不住的冒喜泡,忙低了低頭,掩了笑意。她在這對母女手下吃了多少虧,卻礙著身份不好像九姑娘一樣,當面撅回去,實在是忍得肝疼。“我哪裡清楚,不過想著肯定是和公主府那邊起了爭執。”
九姑娘樂呵呵的玩著杯盞,“八姐威武,在公主府都敢撒野,她當公主府是國公府,”又搖頭晃腦道,“便是如今的國公府也由不得她繼續任意妄為。”二太太可是告訴過她,在重華長公主在京期間,六太太哪裡像如今這般囂張跋扈,在長公主面前哼都不敢哼一聲。
“不知道那位性子如何?”楊婉月指了指東邊,可千萬別壓下了一個八姑娘,起了另一個更難伺候的。
九姑娘臉皮一抽,回憶昨天短暫的相處,沒有發過脾氣,只是一直都是神色懨懨,不是很肯定道,“我看著挺好相處的模樣,我母親說了估摸著性子也不差,不過讓我平日相處的時候讓著幾分。”
楊婉月點頭應道,“舅母既然這樣說了,我們敬著總沒錯。”楊婉月對二太太還是很信服的。從書案上取了一張紙,問,“九姐,你看這衣服怎麼樣。”
聞言,九姑娘好奇的看過去,一見之下,就挪不開眼光,眼神發亮的看著楊婉月,“這衣服從來沒見過,真漂亮,你畫出來的?”
楊婉月微微笑著點頭,“你既然喜歡,我就讓人用月菱紗給你做一身,月菱紗做出來的衣服肯定更美。”
哪個姑娘不*俏,九姑娘露出悠然嚮往的神態,片刻後又回神,“白霜,快去把我的那匹月菱紗拿過來。”九姑娘是個行動派。
“不用了,我這裡就有,一匹布可以做好幾身呢。”楊婉月連忙阻止白霜。
白霜聽停下步子看著九姑娘,九姑娘豪氣地一揮手,“快去”對楊婉月道,“母親給了你,你自己留著便是,再說了我更喜歡我那匹湖綠色的。”
楊婉月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想著在就九姑娘那身衣裳上添一些金絲銀線,再加一些珍珠瑪瑙之類的貴重珠寶上去。她不能理所當然的拿了二太太的好處卻沒表示,否則和二房的關係長久不了。自從摸清了衛國公府的局勢,她就清楚,哪些人是她要拉攏討好,哪些人是根本不用在意的。
九姑娘突然想起一事,拍手樂道,“那匹紅色月菱紗被送到了公主府,不知道八姐知道了是什麼表情。”九姑娘故意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