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天牢到這裡,來回共二十二里路。”
那老者看著林延恩不說話,小心翼翼的鬆開武器,讓人接應。
一滿臉是血看不清面目的高大男子拿著鉤劍上前,用黔屼話說了幾句。
周瑤眼神微閃,順從被遞到那人手中,暗暗轉了轉袖中的手,猛地反身一刺。
那侏儒老者正是放鬆的時候,尚在活動手腕,不妨一道冷光閃現,猝不及防之下右手腕被斬下,鮮血飛揚。劇痛之下,老者眼一翻,暈了過去。
黔屼人大喊著圍攏過來,原該扣著周瑤的那人,也拿起了武器,卻是往自己人而去。手中的武器橫著轉了一圈半,周圍的人盡數倒地。
那人正是戚威,也不知何時,他居然換了一身平民服,憑著一口流利的黔屼話和一手熟練的黔屼武器混在眾人中。
瞬息之間,戚威帶著周瑤往地上一躺,將邊上的兩具屍首蓋在身上。擋住對方的刺來的武器,重重包圍之下,想逃出去無疑找死。
同時,早得了林延恩暗示躲在人群中的火槍營射手,扳動扳機,槍聲與哀叫聲不絕於耳。子彈有意避開楊婉月那一邊,集中在試圖襲擊周瑤的人身上。
“陰險的大曆人!”另一位侏儒老者見狀,目眥欲裂,手一抖,楊婉月白皙的脖頸上便出現觸目驚心的血痕。他知因為有楊婉月之故,大曆人避開他這邊,想發狠殺了楊婉月以解心頭之恨,又愛惜自己小命,便拿楊婉月抵在面前,“住手,信不信我”
“砰一聲!”
楊婉月腿一軟,眼前一片血紅,緩緩倒下,映入眼簾的是神色漠然的周譽,手中的火槍猶冒著煙霧。
方才就是從那裡射出一顆子彈,穿過射穿挾老者的手背,然後從她耳邊擦過。
這一刻,彷彿這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她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心跳。
果然,從被挾持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的生死,無關緊要。
林瑾衡看著楊婉月緩緩倒下,如同慢動作一般,瞪大了眼睛,手緊緊的捂住嘴巴,喃喃道,“表姐!”
一聲驚叫,老者手中的武器落地,又恨恨的將楊婉月甩到一旁,拽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做肉盾。
火槍營射手再無顧忌,掃射著慢慢逼近。等對面再無一人站立,槍聲方停下。
便有侍衛小心上前查驗有無活口,突然高聲道,“這位姑娘還活著。”
林瑾衡頓時喜形於色,不由的雙手合十。身為穿越女,楊婉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了。
等確定沒有危險,戚威才推開身上的屍首站起來。
周瑤猛地站起身,好幾顆子彈在她身邊著地,她幾乎以為自己沒死在黔屼人人手上,卻要實在自己人槍下。打算找林延恩興師問罪,他分明是想趁亂殺了她。突然感覺到手上一陣粘膩一看滿手是鮮血。又見戚威身子不穩,一手按在腹部,指間正不斷往外湧血。方才是戚威將護著她,才使得別人刺過來那劍沒傷到她。
深深看一眼戚威,喊道,“太醫,太醫,都死了嗎,還不過來!”見太醫過來了,她不習慣與人道謝,只乾巴巴,“多謝。”這是戚威第二次救她了。
戚威面不改色,微微一點頭。
周瑤低頭看著戚威面無表情的躺在那讓人上藥。彷彿身上被捅了個窟窿的不是他,神色有一瞬間的複雜。
又想起什麼,恨恨一跺腳,氣勢洶洶往林延恩走去,“林延恩,你放肆!你想殺了我嘛!”周瑤想起在之前躲在屍體下面,聽著外面槍林彈雨時的心驚膽戰,撕了林延恩的心都有。
林延恩嘴角一勾,冷冷看一眼周瑤。周瑤死活真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不過他想收拾周瑤也不會用這種授人以柄的方式。無論如何,在他掌管局面的情況下讓周瑤出事就是他的失職和無能。
林延恩陳述事實,“是你的人先動手的!”這場混亂源自於戚威,遠水解不了近渴,他不得不讓火槍營出馬,沒有接應,戚威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將周瑤毫髮無傷的帶出來,周瑤可是斷了人家一隻手腕。
他已經想到法子,最近白太醫研製出一種新藥,能讓人在瞬息之間暈過去。雖然只有一會兒,但是這點時間也足以救人。
周瑤語塞,又冷哼,“難道等來你救我!”她皇爺爺吃軟不吃硬,絕不會妥協,到時候等皇帝命令下來,她凶多吉少。
“我不下令開槍,難道讓黔屼人殺了你或是也砍了你的手洩憤。”
周瑤臉色一變,一陣後怕。滿心怒氣又無處發洩,忽然轉身衝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