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接過林延意肩上的責任。
林延思頓了一下,才道,“父親只是不想重蹈覆轍!不關你的事!”林延意這樣子,林晉海一直愧疚自責,是他執意要林延意從底層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林延愈到底被養的單純驕縱了一些,他們都不敢再冒險。
林延思重重的一摟林延愈的肩膀,笑,“沒事,跟三哥去錦衣衛混一混,啥陰謀詭計都會了,你才多大,這麼著急幹嘛,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慢慢來。”
林延愈到底受挫,無精打采的點頭。
“姚以安和妹妹真不成了?”林延愈又想起林瑾衡拜託的事情為難,“我明天怎麼和妹妹說啊!她要是哭了我怎麼辦?”
林延思拍了拍林延愈的背,“我們家都不敢明著忤逆皇帝,難道去強求姚家嗎趨吉避凶,人之本性。妹妹那,讓三哥去說,妹妹最聽三哥的話!”
長安侯是真的接受了林瑾衡會嫁給十二皇子之事,肯定會避嫌,說不得會馬上安排姚以安的親事向皇帝表忠心,而他們家得裝成認命,自然也要遠著姚家。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姚傢俬下通氣,讓姚家等著,等解除危機再提二人婚事,但是他們要做的事情,足夠誅九族,他們對姚家的信任還沒到這地步,被逼到懸崖的是林家不是姚家,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於姚以安,姚家做主的是長安侯,他的意願並不重要。
“阿嚏!”林瑾衡一起來就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感覺鼻子堵,頭也暈。
掀開帳子的芷言立馬道,“郡主可是著涼了?”昨晚的薑湯難道白喝了。
林瑾衡吸吸鼻子,覺得呼吸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揉著腦袋躺在床上,“水!”一出聲,才發覺嗓子眼疼。
芷言聽著林瑾衡沙啞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忙和芷玉扶起林瑾衡,一個喂她溫熱的蜂蜜水,另一個探她的額頭,焦急道,“郡主發熱了!快去請太醫!”
林瑾衡自己摸了摸,覺得是有點熱,悻悻的吐了吐舌頭,大半夜不睡覺果然遭報應了,啞著聲音道,“不用特意驚動父親和哥哥們,我睡一覺吃點藥就成。”幾人都忙著呢。
喝完一杯蜂蜜水,林瑾衡又問,“小哥在哪?”這是唯一和她一樣閒的人,她還等他傳話呢!
“延愈被延思帶走了。”
林瑾衡詫異的看著林延恩,這個時辰他居然還在營地,遂問道,“三哥今天不忙嗎?”
林延恩走上前,看她瑩白的臉紅彤彤,探手一觸額頭,心下一鬆,並不是很熱,“今天我沒事。”見她眼底帶著忐忑之色,不免一嘆,“父親和長安侯談過。”
林瑾衡一顆心漸漸往下沉長安侯會怎麼回答,長安侯攔住了姚以安,林瑾衡昨天一直在想為什麼,也許是姚以安突然冒出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也許長安侯的一個恩人上門要求履行承諾,或者是冒出一個身世悽慘的表妹
最終,林瑾衡問的是,“皇上是不是和姚家人說過什麼?十二皇子真的是皇帝心目中的太子嗎?”除了皇家,有誰能讓他得罪林家。
林延恩看著林瑾衡反問,“你相信三哥嗎”
所有人都認為,皇帝想把林瑾衡嫁給十二皇子是為了替他鋪路。可是林延恩清楚,皇帝是要用林瑾衡保住十二皇子的榮華富貴。
幾名皇子之中,皇帝特特對十二皇子如此嘔心瀝血,還這樣強人所難,除了十二皇子是他心愛的兒子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
林瑾衡毫不猶豫的點頭
林延恩笑起來,“三哥不會讓你嫁給他的!”又緩緩收起笑容,“只是要暫時委屈下妹妹!”
看著林延恩愧疚的目光,林瑾衡心中難受,遂笑道,“有哥哥們在,我能受什麼委屈。”林瑾衡猜付家裡有什麼法子解決這個難題,想起這難題是皇帝所出,涉及未來皇帝,林瑾衡的心跳不可自抑加快。
“等這事了了,妹妹再和姚以安見面。”林延恩輕聲道,林瑾衡難得要求一件事,他定讓她心想事成。
林瑾衡笑容一凝,望著紗帳上的蘭花,道,“皇上金口玉言,抗旨不尊是大罪,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她憑什麼要求人家為她反抗皇帝。
林延思見她模樣心頭一刺,溫聲道,“妹妹莫胡思亂想,先養好身子,其他事日後再說。”
“太醫來了!”
林瑾衡忙正了正神色,太醫進來後望聞聽切,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才對林延恩道,“郡主染了風寒,並不嚴重,吃上幾副藥好生休息幾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