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怎麼辦?”老太太記得庶子一個十五,一個十歲,陶劉氏自己的嫡長子夭折只有一個女兒,才不得不給通房停了藥。
“我的芳姐兒一顆心都操不過來,哪有精力管他們,再說了,陶明宇是如何待我的,凡是個略微平頭正臉也不管香臭都往床上拉,這些年我受了多少委屈,還要我替他把兒女養大,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陶劉氏憤恨道,之前礙著丈夫還在,她要忍,如今她何必把這些孽畜放在眼前膈應自己。
老太太嘆氣:“這些人生母都不在了,年紀也不大,你讓他們怎麼過日子。”當年陶劉氏手段凌厲,育有子嗣的姨娘一個都沒有熬過月子,好些都是直接一屍兩命。妹夫後來這般混賬未必沒有這個原因。她當年勸過可惜沒用,六太太這一點上和陶劉氏真是姑侄倆,只是陶劉氏做得比六太太高明,一點把柄都沒有,但是再沒有把柄,這種事多了,誰想不到是她動的手腳。
“陶家還有宗族,總會管,難不成真要我拿自己的嫁妝養他們,這些年我的嫁妝都讓陶明宇敗的所剩無幾,若是不留一點,將來我們母女兩怎麼過日子。何況陶家產業我都給了他們。”否則陶氏宗族也不會這麼爽快放他們走。
“家底還能剩下多少?”老太太反問。
陶劉氏沉默,這些年她死守著嫁妝不動,反而暗地裡把不少陶家的家業做成出息添到自己嫁妝裡,陶家是沒剩下多少了,但是她生了嫡長子和嫡長女這些合該是她的,這些話自然不好直說,“少,那也是陶明宇自己敗光的,讓我拿嫁妝貼補這些不是我肚子爬出來,我沒這麼好心,等他們出息了,未必還記得我的恩情,不過是一群白眼狼。”
老太太無奈,把庶出的兒女仍在鄉下,“可是你這名聲傳出去,對芳姐兒前程難道就好了。”
“我也不指望芳姐兒嫁入高門,找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家便成。”就是想嫁入高門,以陶芳菲的身份也不夠格,陶劉氏投奔老太太就是想借著國公府的名頭,找一戶簡單的殷實人家,沒有兒子有國公府這門親戚,也無大礙。“對外只說我是上京探親,等芳姐兒找了人家,我再找個庵堂住下,誰能說什麼。”如今只要有錢,在庵堂也受不了苦,她還能就近陪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