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表姑姑豔冠群芳,只是沒想到豔到了這種地步。大姑娘幼時與這位表姑姑頗為親近,忍不住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可不是福氣,上前行禮,“姨祖母萬福、陶姑姑萬福。”
陶劉氏連忙扶住大姑娘上下打量,神情激動,眼眶微紅,“不想這一別就是十二年,再見之日,妍兒都出嫁了”一語未完,淚如雨下,又忙忙拿了帕子拭淚,“瞧我這眼淺的,這大喜日子,怎麼就。”
當年一別,誰也沒想到轉眼就是十幾年,老太太想來也不免心酸,嗔怪,“你啊,還是和當年一樣,也不怕孩子們笑話你。”又對大姑娘笑道,“今兒個你就好好坐在你姨祖母身邊讓她瞧瞧,幼時她最疼你不過,如今見了你,芳菲都被她給拋在腦後了。”
陶芳菲言笑晏晏的瞧著大姑娘,假意吃醋道,“可不是,小時候母親就偏疼妍兒,便是這些年也不忘,襯得我好似是撿來的。”
大姑娘憶起幼時點滴,又記著這些年陶劉氏從鄉下專程給她的各種禮物,頓感窩心,面上多了幾份親近之意。
老太太樂呵呵道,“你母親不疼你,姨母疼你。”
陶芳菲順勢倚在老太太身邊,“還是姨母疼我。”
老太太慈*的拍著陶芳菲的手背。
重華長公主飲了一口茶,眼中劃過不耐之色,突兀出聲,“府上還有事未完,本宮便先行一步了。”說完也不顧旁人,對林瑾衡道,“衡兒,隨我回府。”
聞言,林瑾衡如蒙大赦,起先坐在一邊聽著老太太、大姑娘和陶氏母女追憶往昔,旁人間或擦上一兩句,初時聽的有趣,久了便覺得乏味,她本就不是坐得住的性子。
林瑾衡對著老太太微微欠身,又對大姑娘笑道,“大姐姐,我改日再來看你。”大姑娘按禮要和趙世子在孃家住上十天。
重華長公主也笑,“妍兒出嫁了,日後可不許只進國公府的門,忘了公主府的門在哪!”
大姑娘立時道,“只要伯父伯母不嫌我煩,瑾妍就忘不了。”
旁人見著大姑娘和重華長公主談笑自如,態度親暱,都知曉重華長公主眾侄女中最偏*大姑娘果然不假。說來大姑娘真真是個福澤深厚之人,父母皆出自名門,本身才貌雙全,一直以來哪怕八姑娘再怎麼存在感十足,無論在府外還是府內眾人眼中,大姑娘才是國公府第一姑娘。如今更矜貴的林瑾衡回來了,她又馬上出嫁,不用面臨地位下降的尷尬。嫁的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表哥,趙世子,家世、人品、才貌俱屬一流,大姑娘的命好的讓人無力嫉妒。
“你大姐姐這門親事委實選的不錯。”離了燕禧堂,重華長公主摟著女兒坐在轎子裡感嘆,還好當年二太太機警,否則這般好姻緣可不是讓老太太給毀了。這些年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老太太眼裡,六房是命根子,劉家次之,隨後才輪到他們大房和二房,不對,還有一個楊婉月,怕也是排在他們兩房人之前。便是大姑娘,老太太嘴上說最疼*,實際上也不過如此,否則當年怎麼會做出那種事。老太太若是敢把手伸到她兒女身上,甭想她和二太太一樣息事寧人。
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青梅竹馬,不過能不能不是表兄妹,林瑾衡自從聽說了這門親事就一直糾結,卻不可與人言,與楊婉月估計有共同語言,但是她還不想老鄉認老鄉,只好憋著。
重華見林瑾衡面色古怪,納悶,“你這是怎麼了?”
“吃多了,積食。”在燕禧堂無聊,老太太處點心又多是楊婉月的手筆,新穎別緻,帶著現代氣息,讓林瑾衡倍感親切,不知不覺用的真的有點多。
重華長公主失笑,無奈的輕點林瑾衡的頭,“你啊!”又輕揉她的肚子,擔心,“可難受,讓江太醫瞧瞧。”
林瑾衡連連搖頭,“不礙事,休息一會兒就好。”她和林延愈是早產加難產兒,自幼身子弱,每回請江太醫就意味著要喝苦苦的中藥,大抵是幼年印象太過深刻,便是如今兩人身體已經調養過來,鮮少用藥,對江太醫的條件反射依舊靈敏。
重華豈不知林瑾衡的小心思,觀察她面色尚可,也不堅持。心下盤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也更融洽,要不要也給她閨女培養個竹馬,女婿要從娃娃抓起。
作者有話要說:我心目中的大姑娘,選自百度圖片庫
22賀芳辰
翌日可巧是五姑娘林瑾芊的生辰,老太太這幾日心情好,便散了閨學讓姑娘們鬆散一下,二太太子女雙全,地位穩固,樂得善待庶女博個美名,從自己賬上劃了500兩銀子為她做壽。
五姑娘歡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