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咱們去莊內看看衛國公和公主可有受驚?”既然來了,總得去衛國公和重華長公主面前露個臉,否則不是虧大了。
姚以安笑著搖頭道,“晚輩不方便露面,就此告辭!”
霍烈一怔,想起姚以安還在守孝之中,原該在祖宅待著而不是出現在京城,百善孝為先,這時候出面的確不妥。否則,這一路,姚以安也不至於為了避人耳目做這番喬裝打扮。
“你這也太小心了,就咱們這些人難不成還會洩露出去不成。”霍烈覺得姚以安過於謹慎了,什麼能傳出去什麼不能傳,他們豈會不知道,放過這露臉的機會,霍烈都替姚以安可惜。
姚以安只淡笑著堅持道,“晚輩還有不情之請,請將軍今天當沒見過晚輩。”
霍烈抬眼看著姚以安,不知道他葫蘆裡埋著什麼藥,聽著聽著眼睛都瞪圓了,最後慢慢兒的點了點頭,笑著道,“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可不要後悔。”
說罷,霍烈就帶著一隊親衛上山,姚以安也在其列,走到莊門口卻沒有再跟下去,而是選擇留在了莊外。
霍烈瞧一眼姚以安,笑了笑便抬腳離開,笑容略微有些古怪。
姚以安望著眼前的山莊,沒有斷壁殘垣也沒有血流成河,一顆高懸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林延恩在邊關陷入苦戰,宮中皇帝處於昏迷,這些訊息,平民百姓不知,於大曆上層的實權派而言人盡皆知。
長安侯府雖然因為守孝避居故里,但是作為一個顯赫了百餘年的世家,豈能沒有暗中的力量,否則早被政敵生吞活剝。
長安侯故去之前,便將這份力量交到姚以安手中,遂姚以安比旁人知道的更多。結合種種不同尋常的細枝,姚以安原就是玲瓏心思,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終是放心不下,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他慶幸自己回來了。
而山莊內面見林晉海和重華的霍烈,並沒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掩去姚以安說服這一茬,即使編的說辭絕不會讓人起疑,但是霍烈還是義無返顧的將姚以安賣了。
一來霍烈對於占人功勞這點,越想越不自在,雖然這是當事人要求的。
二來卻是想賣姚以安一個好,這少年顯而易見的九皇子黨,一路打量著這少年,年少有為,前程可期,他突然想起家中待字閨中的小女兒來。當時就想問一問,“你有人家沒?”結個善緣,混個臉熟,才有發展機會不是。越想霍烈越得意,這注定是個悲傷的故事。
於是約莫半個時辰,姚以安等來的是請他入內的侍從。那一瞬間,姚以安神情竟然是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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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外面的亂局已經結束;莊內一片歡天喜地的氣象,眾人都沉浸在劫後重生的喜悅之中,享受這姍姍來遲的歡喜。
林瑾衡從密道內走出來之後就脫力一般靠坐在椅子上;看著周圍面帶喜色的人;臉上浮現由衷的笑容,真好;大家都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林瑾衡等不及就要去看林晉海和重華;哪怕被告知父母皆安好;眼見才為實;不瞧上一眼,她不放心,卻被林延思一把攔住。
“六哥?”林瑾衡錯愕的看著站在面前的林延思。
林延思笑著道,“怕是有客人在,妹妹待會兒過去。”
林瑾衡頓時臉一紅,著急過頭,居然忘了這點。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眼下林晉海和重華必肯定有不少事要處理。
林延思安頓好家人,便往前廳而去。
隨著林延思離開,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化險為夷的喜悅慢慢散去,林瑾衡眼中浮現憂慮之色,香山附近有好幾個營地,為什麼他們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這些地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來的反而是戚威和霍烈,竟然是遠水救了近火。
這其中的深意,林瑾衡根本不敢細想,一想便是一陣冷汗。若是大皇子有能耐將這些人都收為己用,那他的實力得大到什麼地步,現在的平安是長久的還是暫時的。若不是大皇子,林瑾衡眉峰皺起來,到底這危機什麼時候能完全過去。
前廳之中,重華對姚以安溫聲道,“你有心了。”
“這是我應做的。”姚以安似有些不好意思。
重華笑了笑,不再多言。
站在一旁的霍烈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摸了摸頭卻說不清楚哪裡蹊蹺,正是一頭霧水的時候。
門外有人匆忙進來稟報,“天使來了。”
林晉海、重華以及剛到的林延思都是目光一動。就是戚威等人也都看過去。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