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眼下更是越想越害怕,他想起自己這一路勢如破竹,只遇到不成氣候的抵抗,打的對方潰不成軍,好不威風。
大皇子靈光一閃,眼中出現了瘋狂之色,怪不得這麼順利,怪不得這麼順利!
眾人就見大皇子突然仰天大笑,笑聲蒼涼,讓人發���
天家無父子,天家自然沒有兄弟!抬手間一枚絢麗的煙火燃放在空中。
燦爛的煙火照的人表情明暗不定。
乾清宮中,外人眼中昏迷不醒的皇帝,正倚在龍榻上閉目養神,突然問道,“宮中守衛都安排妥當了?”
宮人馬上胸有成竹回話,皇帝再三叮囑的事情誰敢馬虎,那些作亂的侍衛宮人早在第一時間都被控制,皇城外的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皇帝敲了敲御案,淡聲吩咐道,“去把老大抓起來,不要驚動其他人。”不能再讓他鬧下去了,他還要扯著大皇子這面大旗做一些平時不能做不方便做的事情。
當年安王和壽王的勢力錯綜複雜,哪怕他登基了也要受這些人掣肘,禁令下達不順暢,最後只能用了‘造反’來一次大換血。
造反是個好法子啊!是金子是沙子,經過今晚也能看個大概。
朝堂上少不了一些倚老賣老的人,留幾個給新帝立威和表示寬厚,其餘的老頑固,卻要趁這個機會拔出了。
死扣著林延恩身世不鬆口的人也能順理成章的消失。
勢力過大的家族也該修剪下樹枝。
該報的仇也要報。
想著想著,皇帝重重的咳嗽起來,白太醫趕緊上前診斷,神色一白,黯然的垂下眼。皇帝本就壽元不長,偏他思慮太重,又因為邊關的訊息心神大慟,雖然醒過來了,但是這脈象就如空中的蛛絲,脆弱的讓人心驚膽戰。
皇帝眼中劃過濃濃的不甘之色,他還未過耳順之年,他以為只要精心調養,自己未必挺不過一年,可事實卻是朝不保夕。
好不容易,白太醫讓皇帝平復下來,就見一位都通戰戰兢兢的進來,一見到皇帝就跪下請罪。
白太醫直覺不好,要讓人退下,待會兒稟報。
皇帝卻揮手製止,淡淡道,“說吧!”
“微臣罪該萬死,榮親王、賢親王、景親王、莊親王遇刺甍逝,果親王、穆親王、禮親王受重傷。”那都統越說聲音越抖,誰能想到大皇子這樣喪心病狂,他瘋了一般認準了皇室中人下殺手。
皇帝猛地坐起身來,矯健的不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臉上淡定的表情出現裂縫,噬人的目光盯著對方的眼睛,“你,你”哇一聲,皇帝噴出一口心頭血,濺的對面白太醫滿臉。
驚得目瞪口呆的宮人也回過神來,堪堪接住皇帝頹然倒下的身體。
這是大皇子最後一步棋,他只吩咐了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親兵,其餘人都一無所知,饒是皇帝和林延恩在他身邊埋了這麼多釘子,誰都沒有想到大皇子會出這一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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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毫不起眼的煙火之後;京城陷入刀光劍影之中,大街上出現渾身是血奔跑的人,慘叫吶喊之聲不絕於耳。
戚威淡淡的掃一眼面色有異副將;只見他眼中閃現狐疑之色;戚威心中也是訝異,若是一切盡在皇帝掌握之中;這樣的混亂是否過了。
副將想法與戚威差不多,終忍不住派人去打聽;正在這時候;有人驚呼;“禮親王!”
“保護王爺。”副將探身一看,倒抽一口冷氣,王府侍衛護著禮親王在前面跑,後面是殺氣騰騰的侍衛和蒙面人,顧不上許多,慌忙下令,若在他眼皮子底下,讓禮親王出個三長兩短,他萬死難辭其責。
追殺的侍衛大驚,這些明明是戚威的人馬,戚威不是大皇子的女婿嗎?不該是自家人嗎?
他們是詫異了,禮親王一行卻是轉悲為喜,原以為在劫難逃,不想逢凶化吉。
雙方交手,戚威這一邊人手更足,加上突然冒出來的援軍,大皇子一系人馬都被打退,還擒拿了不少人。
還留下了不少蒙面人的屍體,掀開一開,發現竟是異族人。
在場戚威常年與異族打交道,上前檢驗了一番屍首,沉聲道,“哲親王已經勾結粱人。”
“不好,其他王爺那?”說話的人已經不敢想其他皇子是否還安然無恙。大皇子既然能向素來無恩怨,與世無爭的禮親王下手,恐怕也不會放過其他王爺。
當下,兩隊人馬趕緊奔向其餘王府支援,他們能眼看著大皇子拿臣子開刀,但是哪怕沒有皇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