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覺得這一套如何?”張寒月坐在一張新制成椅子上,臉上滿是興奮之情,這種新奇的玩意兒確實是很吸引人,雖然作為試驗品,這個木料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粗糙。
韓天翔看著臉色微紅的張寒月,忽然伸手去按住了她的肩膀,說道:“看你這眼睛都成兔子了,快去休息休息吧。”
張寒月一愣,旋即伸手拍掉了韓天翔壓在肩膀的手,起身說道:“丞相,這算什麼意思?早上還派士鐵唆使士燮來找我的麻煩,怎麼這會兒開始假惺惺了?”
韓天翔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此事確實是他授意,他能辯解什麼?
張寒月忽然煩躁的站起身來,說道:“小女子說過的話定會辦到,今日有些困了,丞相請回吧。”
韓天翔也不多說,離開了。
“小姐,怎麼了?”不一會兒,常在樓下的那婦人跑了上來,她見韓天翔這麼快就離去,不免心生焦慮,怕出什麼事。
“沒事,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了。”張寒月打發走了旁人,獨自一人蹲坐在椅子上,人蜷縮起來,盯著地上零星的木屑愣愣的出神
讓張寒月沒想到的是,三天之後,韓天翔又來了,這次可算是標準的不請自來。
“丞相此來何意?難道是為前幾日的事情著惱?那好,有什麼事衝我一人來,別殃及無辜。”張寒月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好像是生氣,但又好像不是。
韓天翔指了指兩隻大木箱,說道:“我是那種人嗎?你啊,怎麼就那麼容易生氣呢?今天就算我談談大漢丞相來給你這個小女子道歉了行不行?等著啊,這兩件東西算是送給你的禮物了。”說罷,韓天翔開啟兩個箱子,裡面滿箱子都是一根根長短不一、形狀各異的木頭。
韓天翔左拿一根右拿一根,弄了大約半個時辰,搭出了兩張搖椅。
“看看,怎麼樣。”韓天翔的語氣中滿是喜悅,張寒月木愣愣的看著他,心中湧起一片感動,已經多少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張寒月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知道,此次此刻的她竟鬼使神差般的拿出貼身的手絹給韓天翔擦了擦汗。
韓天翔也不閃躲,只是靜靜的受了,然後指著剛剛出自自己之手的兩樣東西,說道:“好好看看,感覺怎麼樣?”
這時,張寒月的注意力才轉移到了那兩張搖椅上面,指了指下面圓弧狀的支腳,說道:“這能坐人嗎?”
韓天翔笑著躺到了一張椅子上,人輕輕的前後擺動起來,時隔多年,韓天翔又一次品嚐到了現代的氣息,昔日他就是喜歡在這種搖椅上消磨時間,左手清茶一壺,右手古書一本,悠哉悠哉,好不暢快。
張寒月見了,眼前一亮,也坐了上去,前後晃了晃,或許是第一次坐那種搖椅,她搖起來卻不如韓天翔那般悠然自得,略微有點掌握不住平衡。
“嗯。確實不錯。”張寒月看了看一旁閉起眼睛正在享受的韓天翔,說道:“丞相今天就是來向我這個小女子道歉的?小女子受不起哦。”
韓天翔緩緩睜開了眼睛,說道:“怎麼?還在生氣?”
張寒月展顏一笑,說道:“怎麼敢呢?丞相這種大人物嘻嘻,稍等啊。”
不一會兒,張寒月如一陣風一般的飄了回來:“來,請吧。”
韓天翔掃了一眼,笑道:“你就是那這些東西來招待我的?”
張寒月赫然臉色一變,冷笑道:“願吃就吃,這裡窮鄉僻壤的,沒什麼好東西,丞相若是不滿意,那就請回吧。”
韓天翔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喜怒無常。”
“相爺,這些就是您出的主意嗎?”冬雲極為不滿意的指了指一張紙,上面寫滿了不大的小字。
韓天翔隨意的看了幾眼,無所謂的說道:“又怎麼樣了?能有什麼影響?”
冬雲彷彿是一下子來了火氣:“相爺怎麼能這麼說!眼下,不正是最要緊的時刻嗎?交州上上下下可還沒有安定下來,士燮也沒有死啊。”
韓天翔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大勢已定,用不著擔心。再說了,這個人對我們有用,幫幫她又有何妨?”
冬雲咬了咬牙,憋屈的說道:“真的是這樣嗎?相爺,這幾天來您有關心過交州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事嗎?就連少主那邊的情況也一次都沒有過問。反倒是一直往那裡去,要不就是莫名的出神。相爺,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好,你倒說說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冬雲!”韓天翔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冬雲也一下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