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隱隱的,竟然還有蘭夫人的威嚴的呵斥聲,似乎,星煞連老夫人的面子都沒給?
她總算弄清楚了外面發生的事情,敢情是昨日沒有懲罰她,今日接著興師問罪啊。她煩惱的用手撫額,語氣不悅的問道:“現在要怎麼辦呢,樓?你那位親愛的孃親似乎總是看我不順眼,非欲除之而後快啊。”
他滿臉歉意的握著她的手,輕聲的說道:“一切有我。”
雕花的屋門沒有預期的開啟了,門外的喧鬧嘎然而止,焦頭爛額的星煞看到攜手走出的兩人,暗暗的舒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一抹輕鬆的笑容。
北宮御風在看到花解語安然走出後,高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下。
她水眸輕轉,顧盼生輝,瀲灩的黑瞳中在印入北宮御風的俊顏時,露出一抹璀璨的光芒,她笑意連連,風姿似剎那間綻放。
北宮御風驚訝的看著眼前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便是自己主子的真是面容嗎?昨日,她滿臉泥汙,看不清本色,今日的她,依舊是一襲白衣,沐浴在陽光中,精緻完美的臉綻放著迷人的光彩,高潔典雅,神聖不可侵犯,宛如一株傲雪寒霜的雪蓮,綻放在高山之巔,經受著嚴寒的折磨,卻依舊難掩其遺世獨立的風姿。那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絕塵的美。他心中慨嘆著,漸趨柔和的眼神中有了一種頂禮膜拜的崇敬,原來,他的主子竟然這樣美,美得炫目,美得驚心動魄。
他急切的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語姐,你沒事吧?”說完還已有所指的看著隨月樓,朗目中滿是敵意。
隨月樓宣告佔有似地摟緊她的纖腰,傲然的說道:“本堡主的夫人,用來疼還來不及,又能會有什麼事?”
花解語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滿眼含笑的對北宮御風說道:“這便是你的姐夫,隨月樓。”
北宮御風臉色瞬間一僵,眼神有些黯淡,原來,他這如女神般美麗的主子竟然已經嫁人了,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湧著莫名的酸意。他冷冷的睥了隨月樓一眼,不領情的說道:“哦,我怎麼看到你昨日帶領著大部隊,興師動眾的去禁區捉拿我們的,你的愛還真是特別啊。”
隨月樓神情有些尷尬,他不好意思的看了花解語一眼,訕訕的說道:“昨天那是誤會,我只是去尋找夫人的。”
一旁的蘭夫人有驚又氣,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顫抖著手指指著花解語對隨月樓說道:“樓兒,這個女子私闖禁區,你難道不打算定罪了嗎?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你的師傅和多年來辛辛苦苦與你共患難的兄弟啊?”
隨月樓臉色一沉,冷眼看著門外,臥龍閣不算小的庭院中圍滿了人,但凡是叫囂的氣焰高漲的,都是游龍堡遺留下來的老人,確切的說,是蘭夫人的心腹。母親想做什麼,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該把心思動在他最愛的人的身上。
只是,他還不能與母親撕破臉皮,因為,為了他,母親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飽受欺凌,生不如死。若不是他的師傅,也就是前任游龍堡堡主將她救出,恐怕現在,她早已死在宮中那個毒婦的手中,屍骨無存了。所以,他不忍看她傷心,他要為她報仇,讓那個毒婦得到應得的下場。
他修眉微鎖,長睫輕垂,心思百轉千回,良久才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抖了抖袍袖,臉上變幻莫測,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轉身來到蘭夫人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語幾句。
蘭夫人神色大變,美目圓睜,眼神複雜,似喜似悲,讓人琢磨不透。末了,她不甘心的看了花解語一眼,臉色稍微有些緩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後,悻悻離去。
夏秋韻看著姨母離去的背影,急忙追著說道:“姨娘,那個女人還沒有處理呢,您”
蘭夫人回頭憐惜的看了她一眼,輕嘆道:“韻兒啊,不要再強求了,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強求也求不來。”
夏秋韻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著,咬牙切齒的嘀咕著:“花解語,你等著”
身後眾人看到大勢已去,均懂得明哲保身,暗自離去,再也沒有人站出來叫囂。一場鬧事終於告一段落。
花解語奇怪的看著隨月樓,疑惑的問道:“你和你母親說了什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那頑固的老太太改變主意的?”
隨月樓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附在她的耳邊低語幾句。她的臉剎那間就如熟透的蘋果,一直紅到耳根。
“你真壞,不理你了。”她賭氣的轉過身進了屋中。
身後的北宮御風和星煞面面相覷,無奈的攤著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