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站在一邊一直淡淡看戲的少年曾青這時道,“好了,都進大廳說吧。”
說著話,扶起張容兒的大舅母朝著曾府大廳走去。
等走到大廳後,迎面走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以及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少女和兩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見到他們以後,都朝著旁邊的二舅母奔去,叫道,“娘”
原來,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女,不是別人,卻是二舅母的女兒,而旁邊的雙胞胎,則是二舅母后面生的雙胞胎,三人的姓名分別是曾柔,曾平,曾安。
張容兒見大廳裡少了一人,道,“咦,怎麼沒見大表姐呢?”
張容兒話音一落,旁邊的幾人,臉色都是一變。
二舅母陰陽怪氣的道,“你是問暖兒?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暖兒何至於命這般苦?”
張容兒心裡“咯噔”一下,咬了咬唇,還是問道,“大表姐到底怎麼了?”
大舅母忽然“嚶嚶”的抽搐起來,她的聲音,說不出的淒涼,“可憐我的暖了,為了保下我們曾家,三年前不過十四歲,竟然進宮去服侍皇帝陛下去了。”
今上蒼佑皇帝登基多年,年齡早已半百,雖說因為修為有成,容貌看起來依然年輕,但曾暖年齡又小,且聽說天姿卓越,這早早的破了元陰,有礙修行,又怎會甘心?
且皇宮那種深宮,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宮裡美女如雲,爭鬥異常激烈,曾暖失去了曾家作為臂膀,又如何不會被人欺負?
張容兒甚至不敢深想張天河在打壓曾家的角色裡,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不過,她也有疑惑的地方,張天河為何就這樣恨曾家?會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張天河會這樣對付曾家?
只是目前,卻不是詢問這件事情的好時機,張容兒畢竟姓張,最讓她難過的事情,她的身體裡,流著張天河的血液,所以,曾家的人要怪她,她卻沒法反駁去。
正當張容兒心緒複雜之時,曾青這個站在一邊,一直清冷的少年則再次打斷眾人,淡淡對張容兒道,“表妹,不知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眾人當下都安靜了下來。
張容兒從袖口拿出那個筆筒遞給曾青道,“我來和表哥談一筆交易。”
聽張容兒如此說,眾人便把目光掃向那個筆筒。
而曾青,深深看了看張容兒後,這才把這個筆筒接過去。
而他把筆筒拿在手裡片刻後,目光則變得有些火熱的看著筆筒。
旁邊的大舅母最知兒子的性格,見平時冷靜淡然的兒子這樣的表情,只怕這個筆筒,是個了不得的寶貝了。
她當下道,“容兒想和你表哥做什麼交易?一家人的,容兒有什麼事情要託我買辦直接說就是了。”
大舅母的確是個聰明人,更是個護子心切的母親,她害怕張容兒漫天要價,語氣之間,不由就軟化了下來。
張容兒對她態度的改變也不以為意,淡淡道,“我要大表哥替我辦一件事,想必舅母也知道,我現在這個曾氏所出的女兒,是劉氏母女的眼中釘,我有一些事情不好出去辦理,而我要辦理的事情,也很簡單,我只要表哥答應我,在我生日後的第二日,把我接出張府,這筆交易就完成了。”
“這麼簡單?”,旁邊的幾人都有些狐疑。
曾青目光閃爍,權衡利弊,良久,道,“好,我答應你!”
張容兒點點頭,道,“如此,拜託表哥了。”
張容兒拱手,朝曾家諸人作個禮節,道,“既然正事完成,容兒這就告辭!”
說話之間,張容兒轉身就走,曾家眾人也不挽留,只是看著她的目光,有幾分複雜。
等張容兒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大舅母和二舅母在旁邊關切的看著曾青,道,“青兒,剛才看你很看著這個筆筒,可是有什麼來歷?”
曾青微微一笑,笑容如旭日東昇一般,耀眼之極,道,“母親,二嬸,這個筆筒很是奇特,我一拿著,就有一種感覺,只要得到它,我們曾家崛起就有希望。”
此話一說,旁邊的大舅母和二舅母雙目都放著光,道,“果真?”
“我有那樣的感覺,母親,二嬸,我先下去參悟,我們張家的傳承被隔阻,只能另劈道路,母親,二嬸,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支撐起我們曾家的。”
“好,好,好孩子,你先下去。”
曾青拿起筆筒下去了。
大廳裡,大舅母對二舅母道,“那孩子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