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宇初一聽有新茶,頓時興趣大起,“這兩種茶老道咋沒聽說過?還有這三才杯,確實是好東西。這到底為何人所創?”
“聽說是一位姓劉的大師。這位大師為仙家弟子,他的製茶手藝為仙人所授,創制出來的茶那是頂呱呱的好。剛才小人說的茶真人沒聽說過,那麼西山綠茶總聽說過吧?那就是他創制的。這三才杯也出自他手。聽說還有其他茶和茶具也會慢慢製出來。三位要不要來幾杯嚐嚐?”
“好,那就各來三杯。”張宇初也是個財大氣粗的,也不問問價錢,開口就要三杯,又轉過頭來對朱權和劉青道,“老道我現在越發的孤陋寡聞了,這還是前些日子有位道家弟子送了我幾套三才杯,我才知道新出了這好東西,沒想到今日還有口福能喝上新茶。這位姓劉的大師,丹丘和子衿是否聽說過?”
第一百二十章 一隻小鳥
這茶樓的桌椅也頗為講究。坐椅不是一般店裡的那種條凳,而是有靠背有扶手的椅子,一個方向正好兩張。落座的時候,劉青又想看窗外的風景,又想把茶樓裡的動靜盡收眼底,正琢磨到底坐朱權身邊還是張老道身邊時,朱權拉了劉青一把,劉青再一看老道坐在了外邊那張椅子上,沒奈何的便坐在了朱權身邊。
此時聽店小二說到劉大師是仙人之徒,劉青正覺有趣,忽覺自己的手落入了一張大手裡。那手掌溫暖而乾燥,還有一層因練武而留下的薄薄的繭。
劉青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抬起胳膊用力往外抽,手卻被握得更緊了。她看了看對面正興致勃勃聽小二介紹的張老道和滿茶樓的人,只好轉過頭去用眼使勁瞪朱權,誰知媚眼做給瞎子看,人家朱權正很有興趣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根本沒看到她的怒目。
正當她想再為解放玉手而奮鬥時,卻聽到張老道向朱權詢問聽過劉大師沒有。朱權聽了,笑出聲來,轉過頭道:“師傅,你也太沒見識了吧?劉大師你都沒見過?”
“怎麼說話的。臭小子。什麼叫沒見識?莫非你見過那什麼劉大師?”張老道瞪起牛眼。
朱權看到身邊的劉青鼓著腮幫子一個勁地朝他眨巴眼睛,心裡無比的歡暢,轉過頭去對他師傅笑道:“嗯,就住在寧王府,回去徒兒介紹給師父認識。”
“哼!有如此奇人,現在才想起介紹給師父,你這小子該敲腦袋。”張老道瞪了朱權兩眼,看到小二送上一個茶盤來,也顧不得管教徒弟了。
小二從茶盤裡取出三個蓋碗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個用竹子雕刻得極精美的、盛著幹茶的茶荷,在每位客人面前轉了一圈,道:“這是黃山毛峰。由於這茶白毫披身,芽尖峰芒,而且採自黃山高峰,所以取名為黃山毛峰。請各位客官鑑賞幹茶。”
“哦?”張老道和朱權都仔細看了幹茶。只見這茶條索細扁,翠綠之中略泛微黃,色澤應油潤光亮;尖芽緊偎葉中,形似雀舌,全身白色細絨毫,勻齊壯實,峰顯毫露,色如象牙,並帶有金黃色魚葉,湊到鼻前,只覺一股清香撲鼻。
劉青看了,心裡暗笑:“這張老道一開口就說要最好的,連價錢都不問。現在這店小二便拿了極品毛峰給他喝,不知待會兒結賬的時候他會不會肉疼。不過有朱權在,想必也不用老道付賬。”想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某人緊緊握著,又在心裡發狠,“最好再狠狠宰上他一道。”
“這個盛茶的東西,倒是別緻。”張老道看著茶荷讚道。
“這叫茶荷,專門用來盛放幹茶、欣賞幹茶用的,也是那劉大師之作。”店小二笑道。
他待每人看了幹茶,又從茶盤裡取出一個茶匙,將茶輕輕拔入杯中,然後在每個杯子裡衝入一些熱水,使茶葉正好被浸沒,便停手蓋上杯蓋,拿起杯來慢慢搖動杯身,使茶葉與水充分浸潤;最後才沖水至七八分滿,將茶端至每人面前,笑道:“客官請。”
劉青看他的手法,好奇道:“你這茶樓的東家是誰?誰教你的這些個泡茶手法?”
“我們這是南昌城的百年老店,東家姓陸。這泡茶手法也是劉大師所授,聽說劉大師近來也在這茶樓佔了股子。”
“哦?”劉青大為驚奇。這茶樓是陸家的不奇怪。可要說她佔了這茶樓的股份,怎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聽說那歸園便是陸家和劉大師合夥新開的,怎麼這百年老店也有劉大師的股子呢?”朱權看劉青一臉驚異的表情,便代她問她。
“咱們老東家說,能與劉大師合夥作生意,是他這一生莫大的榮幸。”小二笑著,指著茶道,“各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