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樣清脆的聲音。
嗯,看來我的面板彈性也不錯,和祝錦筠有的一拼。
用手捂著火辣辣的臉蛋,但是絲毫沒有勇氣反抗。因為祝錦筠太可怕了,瞠目猙獰的想要看透我的眼睛,兩隻大杏仁眼睛全部蒙上了紅色的血絲,甚至帶著一些病態。她看我不順眼,這是不爭的事實,錯就錯在我先給了她一巴掌,這一次她是站在上風的。
這裡安靜的可怕,我們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安靜的等待著別的聲音好打破我們互相仇視的僵局。她發狠的盯著我,我恐懼的望著她,而那麼美麗清秀的一個女子,卻是這麼高傲好強般的冷酷,讓我的心又再一次平靜不下來。
我還沒有想好以後的日子怎麼在繡鳳閣混下去,幹活第一天惹了上司生氣,第二天就扇了上司一個耳瓜子。我這不是自己阻撓自己升職的道路嗎?在這麼緊張尷尬的氣氛下,我還是忍不住小憩了一會兒。走廊盡頭處站了好多繡鳳閣貌美如花的姐妹團,正在小聲的嘰嘰丫丫討論著什麼。
“你們還不去忙自己的?不看看你們繡的那些作品,要什麼沒什麼,還竟然有閒工夫在這裡看熱鬧。”
聽著祝錦筠的聲音我就連打了好幾個激靈,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穿透力,有點兒中學老師的味道。而我現在就像是在辦公室等待挨訓的學生,垂頭喪氣的等待著下一個暴風雨的來臨。不過這已經要雨過天晴了,因為祝錦筠說教完看熱鬧的姐妹完後,就轉身進了屋子。
“呼~”我舒暢的出了一口氣,接著就聽到她的聲音像刀像箭一樣的射過來。
“走著瞧。”
走著瞧,只是短短的三個字,我就能立刻分析出祝錦筠對我的憤怒。這是個將來進行時的狀態,也就是說,以後我在繡鳳閣的這段時日裡,一定會少不了祝錦筠的“照顧”。
果不其然,剛剛出了大門想要看看廚藝大秀的時候,張伯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被他嚇了一跳,身子往前抖了一下,他接連伸出手來很有禮貌的扶住了我,中間隔著他那繡著百合花的絲綢衣袖,男女授受不親。
我看到山藥站在臺上往我這邊瞅了一眼,這正是個很好的求救機會。於是我趕緊衝他擠眉弄眼著,希望他可以立刻來救我一命。
可是不管我怎麼樣去求救,他都不可能從臺上放棄美食來救我。最後,我還是乖乖的跟在了張伯山的身後,等待著他對我一陣評頭論足。
步子越來越沉重,好像腳底下踩到什麼膠類物質,黏住我的雙腿動彈不了。
踏踏踏,是過庭院中木橋的聲音,古色古香的院子到讓我覺得陰森恐怖;噠噠噠,是轉而上臺階的聲音,階階石磚散發著凝重的氣息,處處都跟我犯衝;啪啪啪,是走在迴廊上的聲音,富有節奏的頻率如同跳躍的音符,卻一點兒提升不了我的鬥志。
接下來,張伯山領著我進了大廳,這是有重要客人來時才會接見的地方。等我心靜如水的時候,這才看到大廳裡不止有我和張伯山兩個人,基本上繡鳳閣所有學員都在這裡等待著。
他叫我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走著,我也只好垂頭喪氣的走著。我暫時沒有找到初嵐在哪裡,倒是在人群中找到了那雙覬覦的眼睛。我下意識的低下頭躲開,在我左邊有幾個姑娘們正在小聲嘀咕的議論我,還有三個姑娘正坐在椅子上悠閒的磕著瓜子,剩下的學員們都是筆直的站在道路兩旁。這麼明顯就能分出各自的地位,這裡還真是不容小覷。
“畫兒,先把你的作品呈現出來。”
原來是在講刺繡作品啊,不是來特意彈劾我的。終於安心的舒了一口氣,卻不明白張伯山把我也叫來的目的是什麼。
張伯山提著自己的長袍,坐上了做高處的位置。神色凝重,及其認真,和剛才找我時的樣子完全格格不入。我被他又傳喚了去,命令道:“你抬上益畫繡的那些東西來。”
我回身看了看門口有兩個小青年正在抬著一副織繡美圖,這是一幅蝴蝶戲園的美景,繡工縝密的就像真的蝴蝶一樣。我又再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要我過來抬這些東西,因為我的職業是管家啊!
哈哈哈哈,心情無比的放鬆舒暢,不再壓抑了,雨過天晴嘍~
當看到那個叫益畫的姑娘從人堆中站出來的時候,兩雙又細又長的倒三角眼預示著一些壞事情。嚇得我不再去看她的長相,趕緊去接過那副精緻的刺繡來。
這是給皇宮裡面繡的東西,因為上面的字我還認得全,大體意思是贈給皇宮裡的娥妃。深知作品寶貴的我接過手來